袭垣骞懒得听她解释,把钱夹里的钱全都掏空,丢在床上。拎起外套,转身就走。
“等一下!请等一下!”聂咏儿缠着被子想要去追,结果脚下被绊倒,一下子扑到地上,摔得很狼狈。
袭垣骞忍着怒气,拉开门出去,再狠狠的摔上。直到出了房间,他才恨得一拳挥到了墙上!
以前乱来,可以怪性,怪自由,怪青春,怪她总是用怜爱的眼神看他。
但现在,他不想那样了!
他想这一生就好好爱一个女人!包括做。爱,也只想和她!
想到木棉,他便急不可待的想要打电话给她!
此时此刻,他想听她的声音!
这种焦急是从未有过的,袭垣骞摸遍全身没找到手机,意识到可能是落在房间里了,他立即转身,粗鲁的敲响酒店房门。
门很快就打开,像早在等候。
聂咏儿套上一条长裙,身材比例完美,凹凸有致。她散着发,赤着脚站在门口,不敢看他,不敢说话。
袭垣骞阴沉着脸走进去,在房间里到处翻找。
“你……是在找手机吗?”
听到身后的声音,袭垣骞停下来,回过身,阴鸷得眼神冒着阴森邪气。
聂咏儿咽咽口水,润了下干涩的喉,将手机递了过去。
袭垣骞接过来要走,边走边察看。还好,木棉昨晚没有打电话过来。
庆幸之余,又免不了有点失落,她都不知道主动打一通电话吗?
走到门口时,脚步蓦地顿住。
扭头去看,女人一只细腻的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袭垣骞皱眉,眸底尽是厌恶。
聂咏儿低着头,将整整齐齐的一叠钞票送上前,重复说着:“我不要钱……我不是妓。女。”
声音哽咽了,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即便,她确实是收了别人的钱,可她不是妓。女!真的不是!
袭垣骞看都不再看她,抬起一只胳膊就架开她的手。
他掏出一只烟来点燃,狠狠吸一口,吐出的烟雾呛得她直咳。
冷漠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你不是妓。女,但你可以把我当成嫖客。我给钱,你卖,就这么简单。”
他转身就走,聂咏儿苍白了脸颊,不太敢相信,男人居然会冷漠到这种程度!
站在电梯间前,一只烟抽了大半截,他手指掐灭,弹出老远。
走进电梯,袭垣骞憋着胸口浮动的躁怒,给袭家的司机打电话。
才刚接通,他就对着手机怒吼:“昨晚怎么回事?你***去哪了?我怎么会在酒店?!”
对面,解释的声音诚惶诚恐:“少爷,您当时喝了好多酒,被个女人给扶出来的……我问您要不要回去,是您说要去酒店……我才会送您过去的。”
该死!
为什么他会没有一点印象?
袭垣骞使劲的扯扯发,在狭小的空间里像只困兽一样来回走动,“那个女人是谁?”
“好像是那家餐厅的服务员,她当时穿着餐厅的制服。”
袭垣骞挂了电话,后脑勺抵在墙上,“咚咚”撞了两下,“妈的!”
出了酒店,这才想起来身上的钱都给了那女人,于是又打电话给司机,让他来接。
他坐在大堂里等,俯着身,低着头,手指来回的滑动手机屏,始终停在“木棉”的名字上。
事发突然,连他都是懵的,但毕竟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他在犹豫,是该向她坦白?还是……
无论哪种,都不安心!
他烦躁的将手机丢到了桌子上,这时,目光偶尔扫了眼桌上的报纸。
眼神顿了住,死死的盯着报纸上的照片。
“连清和”,“未婚妻”……这几个铅体字,在他深色的瞳孔里开始变得扭曲,继而,燃烬。
——
镜子里的人,面无血色。
木棉拍了拍苍白的脸,还是决定涂点腮红,至少看上去能红润健康些。
也许是最近太累了,她的大姨妈变得不规则,今天一早发现又来了,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二次了。
坐在公交车上,她浑身无力乏累,身子软绵绵的,差点没挤下车。
原本想要在家休息一天,可一想到原因是大姨妈,就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准备到了公司,多喝热水,肚子上再捂个热水袋,应该会好过点……
一路,她就这样逼着自己,脑子里尽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
站在斑马线一端,空气里的凉薄都快要被尾气攻占,呼吸变成了一场对生命的考验。
她默默数着对面红色交通指示灯上的数字,一切无聊无意义的事,现在做来,也可以变成有聊有意义。
手腕突然一痛,被不知何时站在身旁的男人铁钳似的五指给紧紧箍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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