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忍耐,她转过身正面朝向程湘,沉着目光,一字一句的说:“袭太太,请恕我直言。袭先生名下的产业都姓袭,做为袭家长子,阿骞完全有权利涉入袭家任何产业。交给他,那也是因为认可了他的能力,子承父业,无可厚非。袭太太若想为自己的儿子争取些什么,我劝你还是将心思都用在培养他身上吧。他变得优秀了,袭先生自然会看到,怎样分家业,那也是他该考虑的。奉劝一句,袭先生是聪明人,他怎么会不知道太太在背后的小动作呢?”
木棉上前一步,视线同样若有似无的朝前瞥去,“别做太多,适得其反,反而连累了自己儿子。”
“你说什么——”程湘被木棉一席话激得恼羞成怒,刚要发难,视线恰好对上朝这里看过来的袭正瀚。
她一惊,赶紧挤出一丝微笑,扭过脸,皮笑肉不笑的,恨恨的瞪着木棉。
“袭太太,最后再告诉你,不管你说什么,阿骞都不会听的。要打赌吗?”
这是她与阿骞十年相守换来的自信。
他知道她是谁,不但没有憎恨远离,反而还默认了她留在身边的事实。足以证明,他没有外表看上去的冷酷,不过就是太孤独了。
一如她,孤独得太久,善于了掩饰。
木棉素净的面容,未被岁月雕刻,美得清新,淡雅。骨子里的自信,让她变得发光发亮,像株盛开的粉红木棉,正在绽放隐匿已久的美。
朝对方礼貌且疏离的微微一笑,木棉转身。
程湘铁青着脸,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木棉来到云忆身边,她朝程湘的方向呶呶嘴,“她就是那小子的继母?”
木棉“嗯”了一声。
云忆仔细打量着,啧啧有声的摇头:“想不到啊,小三靠上了位,当年的小秘书摇身一变,成了现在的地产商阔太太!不过,也是人家命好,那小子的妈才刚走,她就给袭正瀚生了个儿子,正好拿儿子来逼宫!可小三到底是小三,她就别想摘掉头顶这帽子了……对了,我听说啊,她的几个弟弟都跟着袭正瀚做工程,一个个富得流油,出门都是横着走!”
木棉垂着眸,声音淡淡的,“她怎样我管不着,只要她别动阿骞。”
云忆一滞,扭头看好友,平淡安定的外表下,那颗守着袭垣骞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即使自己是她多年的死党,可也不知道这隐忍背后的爆发力会有多强。
她只知道,木棉守着的袭垣骞,谁也动不得。
抬头看一眼对面的男人,从容应对,仿佛已经融入到了这个被利益渗透的圈子。可为什么她总觉得,他与木棉,就是这厢繁华里的异类,茕茕孑立,踽踽独行,又都小心翼翼的保持距离,各自轨道。
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云忆沉默了。
梵高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看到烟。但是总有一个人,总有那么一个人能看到这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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