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已经更新了两章,望注意。不出意外,明天还是两更的。)
“小组第二场的时候,我在大师兄的虎口上发现了一道伤口,大师兄说是被茶盏划伤的——妙不妙,能伤到这个地方,我想不到当时他用的是什么姿势……”王源捉住大师兄的左臂,将它扬起来——大师兄挣扎了一下,但没能挣脱。
“喏,就和大师兄现在虎口上这两道伤很相似——大师兄刚刚用了两次‘烧血海’嘛。”王源指着伤口道:“烧血海,不仅有很大杀伤力,还能‘燃血为魄’,暂时性地提高一个人的修为。所以,那伤是不是用‘烧血海’留下来的?大师兄自己是不用提高的,本来就数他最厉害嘛,他还不用跟人打。那他‘拔刀割血相助’的人是谁呢?联想到张成第二场开始突然实力大增,七剑就挑断了魏崇民的手筋,第三场又能使出‘雪倾山’——我这么想,不算是毫无根据吧?”
“王源展现了实力,大师兄极为震怒,他本来是想九师兄把这小虎崽养成小猫的,结果小虎崽有长大的苗头——那就不如直接弄死得了。他自己还在扮好哥哥呢,自然不能动手,那就让张成来——反正我和张成矛盾很深,都知道,做了我也没有违和感。”
“张成是大师兄的人——这样一来,他对我的态度就很好理解了。他是知道大师兄对我的真实态度是什么,也知道大师兄很乐意看到王泉的弟弟落魄颓废,我唯一的依仗是什么?不是大师兄的‘偏爱’吗?既然这本就不成立,一个农家小子,张成轻蔑、鄙视,再正常不过。搞不好还觉得我这三年一直被蒙在鼓里,是个傻·逼。”王源大笑道。
“没想到,王源又一次超过了他的想象,竟然赢了他用‘烧血海’加持的张成!他不但不能怒,还要继续帮着我说话——是不是很有趣?”
“张成败了之后,大师兄消停了一段时间,他也不好再动手脚了,怕引起注意。正好,下一场我又遇到黎雍师兄——黎师兄先是我大哥教的,结果大哥却不好好教他,误人子弟;改投了四师兄,没过一段时间,四师兄的腿又被大哥打断了——与王家的仇怨是很深的,于情于理,他不该替自己替四师兄挣一口气么?大师兄都准备坐山观虎斗了,哪知道黎师兄弃战,放了我一马。大师兄每回都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啊……“王源口中满是戏谑。
人群中终于有人听不下去,大声喝道:“王源!你不觉得你这样一直危言耸听,胡攀乱侃很可耻么?大师兄对你究竟怎样,我等外人都看在眼里!你现在却对他如此无礼!还有宗门戒律吗?还有长幼尊卑吗?”
“就是,你现在劫持了大师兄,以为我们都不敢动——由着你胡说!”
“还没过去多久呢,你以为我们都忘了你弑杀九师兄的事了吗?”
王源对群情激愤的人群摆摆手:“急什么!不还没说到这里么!”乜斜着说话的人:“谁说的,九师兄是我杀的?”
“王源你还在狡辩!你把九师兄打得伤重,不治身亡,我等亲眼所见!”
王源不屑地一笑:“你见过九师兄的尸体么?就在这里逼·逼?九师兄角膜中度混浊,面部一开始还没肿,入棺后肿了,脸肿得很大,之后变黑,嘴角出~血——这是‘尸绿’现象,也就是说九师兄死于脑溢血……
王源冷静地分析着,可下面的人对他的什么“角膜”“尸绿”“溢血”什么的都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王源有些无奈:“算了,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懂。总之,脑溢血的人,当时意识就模糊了,说话也说不清楚——可九师兄呢?死的当天,还教赵亮韩照去给他烧茶喝,分明是很清醒的。怎么会脑溢血呢?造成他突发脑溢血的,另有其人,却绝不可能是在前一天伤了他的我……我对自己下手轻重会不知道?我要让他死,他当时就已经死了……”
“很不幸,杀九师兄的人不是我,恰恰是——你刚刚维护的大师兄。”
“什么?”
“啊?”
人群中爆发出不可思议地惊呼声。
“安静!来,我们顺刚刚的路继续走。八强,我与九师兄相遇,无论如何,九师兄胜我太多,必胜无疑的。大师兄也相信他的实力。结果,九师兄有雪倾山不用,用云旋舞——让我有了可趁之机。大师兄借他之手除我的算盘又打空。但九师兄事后透露的往事,却将我陷入了不利的境地——大师兄看到这一点,加上九师兄看起来伤得很重,觉得不如将计就计,做掉他,让人以为我是凶手,从而使我受所有人的抨击,彻底将我孤立……”
“证据?你有什么证据?”
“我在九师兄的手中,发现几枚儋州的茶叶,被攥得很紧——儋州在国境之南,四季如夏,茶叶一年四季都可以种。九师兄对茶要求极高,不仅要好,还要新——可现在冬天,除了儋州,根本没有新茶。所以,县尊赐予的奖赏中,九师兄独取了儋州的茶……”王源说着,大师兄心中隐隐感到不妙。
“这几片茶叶很蹊跷。常理,九师兄兴致勃勃要喝新茶,怎么赵亮韩照刚出去,一会儿的功夫他都等不了,就死了?如果他自己也没准备,正在欣赏茶叶的姿态,这一死,茶叶就全抖地上去了。抓这么紧,是他留了证据。”王源高声道:“指认杀他凶手的!证据!”
正说着,王源猛地扯起大师兄刚刚披上的狐裘大氅,上下一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