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知道来呀,朕传见你们俩,都磨蹭什么呢?。”潘玉儿无聊,着急,萧宝卷耐心也就不多。“臣妾惶恐。臣妾知罪。”褚令璩不打自招,被萧宝卷问到,还不如自己义正词严地先发治人,占据主动权,“臣妾一直稳坐皇后宝座,还有亲妹妹美妃相陪伴,在这宫中生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但是,天下风传,有玉狐狸为祸人间,臣妾不知道也就罢,臣妾听闻了,并且见识到,当然尽己所能要为我大齐解决这个祸患,所以才对贵妃下的毒手,臣妾愚昧,臣妾自以为没有什么不对。”
“你的意思是说,贵妃就是玉狐狸?你,敢肯定吗?”这话,不是萧宝卷问的,而是潘太妃。褚令璩迷惑:难道潘太妃对潘玉儿的出身还有什么疑问?“太妃此话从何说起?贵妃当然是千真万确的玉狐狸。臣妾再大胆子,也不敢胡乱编排宫中妃嫔的不是,更何况还是贵妃。”
“你说玉儿是玉狐狸,有什么证据?”潘太妃当然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词,要求别人让她心服口服。褚令璩哪里有证据,她怎么可能拿得出真凭实据。“你们诬陷贵妃,意图毒害贵妃,可是死罪。”萧宝卷说得轻松,杀机却已起,不管褚令璩曾经为他立下过多大功劳,任何人都不能威胁到潘玉儿的安全。
“国师能证明贵妃就是玉狐狸。”确定潘玉儿就是玉狐狸,是国师最后给定下的,紧急时刻,褚令镁不会放过这个人证,和证实潘玉儿身份的机会。褚令璩没有提及国师,自然有她的顾虑,国师在萧宝卷跟前,能巅倒黑白,混淆是非,拿叶思凡当玉狐狸,演示给众大臣看,不一定就敢当他的面翻供,指认潘玉儿才是玉狐狸,没有用的。
“如果国师在皇上面前,不承认贵妃是玉狐狸,又当如何?”潘太妃果然紧接着有这样一句问话。潘玉儿惊惶失措看向萧宝卷,她害怕国师,更害怕国师找她的麻烦。萧宝卷的胳膊伸到潘玉儿身后去,轻轻拍拍她的背,示意她放心,一切都有他呢。有萧宝卷,潘玉儿也不可能放心,因为她的确就是玉狐狸,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国师怎么会不承认?”褚令镁反问一句,她不是没有想过国师可能反口,当突然间想到,她才有这样一句反问,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潘太妃的问话。
“朕说过,叶思凡就是玉狐狸,而且也得到国师证实,你们拿朕的话、国师的证实当耳旁风哪?这样故意陷害贵妃,完全是出自于**女人的嫉妒心理,简单罪无可恕,死有余辜。”萧宝卷严厉指责。“国师说,当时只是不得已,皇上拿他的全家人性命相威胁,他不得不妥协。”说过的话,可不是确认潘玉儿是不是玉狐狸,大有文章可做,只是说说话,也不必太认真,褚令璩不能再介意这样提出来反驳萧宝卷。
这也确实是实情,不过,萧宝卷完全可以概不承认,“怎么?你们什么事,都是听国师说的?你们自己就没有一个判断?”“臣妾等当然认为国师跟我们讲的才是实情,贵妃的确与常人不同,应该是玉狐狸才对,这才敢对贵妃用毒酒,希望可以为大齐铲除这个祸害。”只有死咬住潘玉儿就是玉狐狸,才可能脱罪。
只是这大义凛然的话里,有多少水分?萧宝卷气得一拍桌子,“褚令璩,你少在朕这儿装好人,你是为大齐,还是为你自己?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你只不过就是嫉妒玉儿太貌美,与深得朕的宠爱。祸害?依朕看,只有你们才是祸害。”“臣妾该死。”褚令璩不得不顶撞,否则罪过大矣,“臣妾想除掉的,只有玉狐狸,绝对不是贵妃。”
“你要拿得出证据来,才可以说明,你陷害的只是玉狐狸,要不然,朕就以谋杀贵妃的罪名,贬你为庶人,斩首示众。”杀头就杀头吧,还要示众?萧宝卷也不怕这案子闹大,对潘玉儿影响不好,肯定会有许多国人说三道四,私底下研究她到底是不是玉狐狸,多麻烦。其实,萧宝卷是没有经过考虑,只不过先吓唬褚令璩而已,到时候怎样具体治罪,还有待商榷。
“臣妾一个平凡人,怎么可能让有千年妖根的玉狐狸现身呢,只有国师才知道玉狐狸的真面目,能够让她原形毕露。而国师摄于皇上的龙威,有可能根本不敢承认贵妃就是玉狐狸,那么,臣妾似乎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那就是被皇上赐死的死路。”并不是视死如归,而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大胆!”萧宝卷真的很生气,这褚令璩实在可恶,她什么时候也学会两头堵,都是她的理,或者她根本就会,原先就是这样诡计多端的,“依你的意思,国师认定贵妃是玉狐狸,是实情;不确认,只是摄于朕的权威,不敢承认,不管怎么样,你都确定贵妃就是玉狐狸,而你又拿不出任何证据呗?。”
“臣妾是生是死,全由皇上一句话,任凭皇上做主,反正臣妾认为没有做错过什么。”褚令璩现在只有咬紧牙关,拼死一搏,弱者,更要尽最大可能谋取自我生存的权力。“哼。”萧宝卷气得七窍生烟,这褚令璩还真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
有太监报,“国师求见。”“让他进来。”萧宝卷有一搭无一搭地传唤,话被褚令璩一说,国师无论怎样作证,都对潘玉儿不利,也就是对他不利。褚令璩和褚令镁却还需要国师主持公道,她们俩眼巴巴盼望,能得到潘太妃支持,萧宝卷对她们应该也没办法,如果处理不好,将很有可能给她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