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实话就行,萧宝卷还有最重要的话问:“玉儿,那你知不知道,胡海狸现在人在哪里?”胡海狸还要躲避萧宝卷呢,潘玉儿不是不知道,岂有透露他行踪的道理,“你找我胡哥哥到底要干什么?”“我只是要告诉他,玉儿是朕的,让他离玉儿远远的。”这样够大方的吧?萧宝卷只希望还没有和胡海狸对上话,他就被国师他们给解决掉,最好大卸八块,方解他些许心头之恨。
“我——”她怎么可能只是萧宝卷的呢,胡海狸收养她近千年,早就把她归入他的名下,潘玉儿鼓起勇气,向他坦白,“我也是胡哥哥的。”“什么?”萧宝卷的两只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他捏住潘玉儿的手不由自主用过劲,弄疼她。潘玉儿几乎掉下泪来,她带着哭腔,“放开我。放开我的手!”
萧宝卷终于意识到是他的原因,他连忙松手,把潘玉儿搂进怀里,“对不起。朕不能没有玉儿,玉儿只能是朕的,朕什么都可舍弃,唯有玉儿不行。”潘玉儿凑近萧宝卷的耳朵,别人听不到,“我真的也是胡哥哥的,胡哥哥养我近千年。”“朕不管,胡海狸可以向朕要任何东西,朕报答他也就是,但是,玉儿必须只是朕的。”让两个男人拥有一个女人,本来就不切实际,如果不是被逼无奈。
“朕一定要和胡海狸好好谈谈,玉儿可以当场作证呀,朕就要玉儿的全部,只要他肯割舍玉儿,朕什么都可以给,包括大齐江山。”萧宝卷这样说,应该只是哄骗潘玉儿供出胡海狸的下落,不过,他言词恳切,对她也极为爱恋,这种爱恋甚至真的可以超越一切,万不得已,也许就是这样决定的。听到这些话的宫人可都面无血色,胆战心惊,大齐江山呀!萧宝卷为潘玉儿,皇帝也可以不做,也就难怪潘太妃与忠直的朝臣很有意见。
“告诉朕,怎样才能与胡海狸面对面,玉儿和朕一起去找他。”只有尽快找到胡海狸的人,才能谈及杀无赦呀。在潘玉儿跟前,尽量控制住自个,尽管大度,哪怕装成个受气包,为图以后,忍耐一时,萧宝卷只好认了。萧宝卷也有这样委曲求全的时候,对于一个帝王来说,特别是他,已经最难得。
怎耐潘玉儿虽然感觉兴许也应该按照萧宝卷说的这么做,但是胡海狸坚持的事情,她必须跟他商量以后再做决定,不能现在就道破他身在何处,否则他还有什么必要躲一躲呢,“我真的不知道胡哥哥现在在哪里,他只说躲一躲去。我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皇上的。”她就是真的不知道,胡海狸理解梅虫儿什么意思,潘玉儿可弄不懂,并非撒谎。
萧宝卷更似受到伤害,“朕去求胡海狸放过玉儿,让玉儿只跟朕,都不可以吗?”“皇上,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胡哥哥躲到哪里去呀,他隐身走时,还有那么宫人在场,怎么可能跟我明示呢。也许,有一天,不久的将来,他自己很快就会来找我的。”潘玉儿只有这种自信。“哦。”萧宝卷也没有办法。
“等我见到胡哥哥,和他商量过,问问他的意见,他愿不愿意见你,和你谈谈,再决定告诉不告诉你他那个时候在什么地方。”潘玉儿表现得轻松,萧宝卷内心里可拧成一个疙瘩,条件还有这么多,主要是他不希望潘玉儿和胡海狸还有单独见面的机会,他相信、他也需要他的人总会找到他,并且提前彻底解决他的,这个时候,却什么反对意见都不好表达,也就只好继续再“哦”一声吧。
众太医的药,给潘太妃灌下去,潘太妃一丁点转轻的迹象都没有,还是人事不醒。张太医的药刚一下肚,潘太妃就睁开眼睛,她的眉毛挤在一块,也开口说了话,“良药苦口,还真苦呀,最苦的还是——我快只剩下一把老骨头,可禁不起几次这么折腾,也就只能折腾这一回吧。”对行刺潘玉儿,她绝了望,也只能绝望。太妃宫的宫人却一阵欢呼,“太好了,太妃病好了。”萧宝卷的人也喜出望外,有人连忙就去报告给他知道。
“太妃用过药如此奇效?很好呀。”萧宝卷说的是很好,本来应该轻松的,却一点开怀的意思都没有,“太妃病得突然,好得更快,实乃幸事奇事。张太医的药很神哪。”萧宝卷这样阴阳怪气的是什么意思?宫人糊涂,不敢乱搭腔。萧宝卷果然变了脸色,潘太妃那边太值得怀疑,“去,问问张太医,打算让朕赏他什么。把他跟太妃之间私下里有什么往来没有,查个清清楚楚,回报朕知道。”
又一次刺杀潘玉儿的行动失败,这么大动静,皇**的褚令璩很快便得知消息,什么事能瞒得过她的眼睛呀,只是得知早晚的问题,“这一回,可真跟我一丁点关系也沾不上边,我总算可以踏踏实实问心无愧。太妃的动作可不算慢哪。只是,就她,不是我说她,因为怀有一念之仁,是不可能成功的。”
乔儿、翠儿奇怪,“皇后娘娘,内幕我们提前一点儿都不了解,跟我们也没有任何瓜葛,皇后娘娘怎么就能断定是太妃所为,不会是别人呢?这种事,可不能乱说,要小说‘祸从口出’,皇后娘娘。”她们是褚令璩忠心耿耿的奴才,主子的未来,也直接关系到她们现在和以后的切身利益。
“你们跟我也有好几年吧,怎么还这么笨头笨脑的呢。皇上专宠贵妃,对别的妃嫔视若无物,皇宫中人最会见风使舵,每一个对妃嫔都尊敬不到哪儿去,她们在宫中也就没有什么地位和实力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