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远远的站住,并不走近潘玉儿,只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惹她怀疑,这种时候,更要对她毕恭毕敬,也好显得他全无恶意,“参见贵妃娘娘。”“不必多礼。”潘玉儿还没有单独与国师共过事,她的眼睛并不看他,她就是怕他,她故玩把玩萧宝卷的私印,紧张之外,也是在警告他,她可是皇帝身边最红的红人,不要对她产生什么不利于她的想法,否则会死得很难看,“国师不找皇上,专门要见我,有什么事吗?你从哪里得到的寒天剑?我胡哥哥呢?把我胡哥哥还给我。”
“我有要事回禀贵妃娘娘,这种事,事关胡壮士,应该是秘密才对,还请贵妃娘娘屏退众人,容我私下里和贵妃娘娘谈谈。”国师更谦恭。只是潘玉儿不想“上当”,她从来不认为谈胡海狸的事还需要对别人保密,就是她也要跟他在一起她都能跟萧宝卷坦白呢,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我还要叫更多侍卫进来护驾呢。你想让别人都出去,然后杀我,还说我是被别人杀死的,你只是进来护驾,我才不上你的当呢。”“贵妃娘娘折杀微臣,微臣实在不敢。”国师险些就跪下去。
人家却不领情,“少在我这儿装可怜,要不是你残害我胡哥哥,也算计过我,我怎么至于这样提防你,改变不了了。也少拿我胡哥哥搪事,这寒天剑可是我胡哥哥的贴身宝剑,他最凑手的武器,他的剑为什么会在你手上?你不是抓到我胡哥哥,想杀害他吧?”潘玉儿的目光好冷酷、好阴厉,她估计,只要国师愿意,什么事都办不到。
“我确实有见到胡壮士,只是很快被他逃脱了,仅凭我自己的力量,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我就算再带几个人,他如果一定要逃走,我根本奈何不得他。——他怕我不能取信于你,是他自己让我拿这把宝剑来与贵妃娘娘会面的。”其实,是国师怕无法取信于潘玉儿,第二次见胡海狸,向他要来寒天剑作为信物。
“你没有抓到我胡哥哥?。”潘玉儿认为国师不至于对她撒谎,胡海狸受她连累,才只能任人宰割,没有她,逃个跑,应该绝对不成问题,也就是相信了他,她总算可以放下些心。她难以置信的是,“是我胡哥哥给你的寒天剑,是他叫你来找我?我胡哥哥会把自己手上的寒天剑拱手让人,还是你国师?没有寒天剑,我胡哥哥还是你的对手吗?带我胡哥哥来见皇上,可是皇上的命令,你那么好心,会放过我胡哥哥,不穷追不舍?”尽管她很希望,可是,事实往往不象希望的那样。
“我没有按照皇上的命令去做,是我有更深远的考虑——”国师停顿住,他实在不能明言呀,这要是让萧宝卷知道,他自己不要紧,也许跑得了,他一家老小上下还不活不活。只要胡海狸还安全就行,潘玉儿可不想听国师在这儿想要说还不肯说地罗里罗嗦,她不喜欢看见他,也很不耐烦,“你有事就说,没事儿呢,也别在我跟前耽误功夫,你走你的,我玩我的,互不干涉。”
不过,为达到目的,不得已,国师另有办法,他有一种屏蔽别人视听的法术,就是让局外人都听不到他和潘玉儿的对话,但是行动如果有意愿还可以自如,只见他袖子向两边一挥,在场的所有宫人,就连梅虫儿也只是站立在那儿,暂时不可能再听到外界的声音,这回就保了险。
而潘玉儿什么都不知道,她还以为还有不少人能干的侍从在她身边保护,跟她在一起呢,所以她也不惮国师,甚至威胁他,“你到底说不说我胡哥哥到底怎么样?他为什么把寒天剑交给你,你为什么不按照皇上的意思穷追不舍——你要是敢瞒着我,把我胡哥哥怎么样,我就是死,也一定要皇上杀了你,杀了你们全家。这就是我最后要对你说的,没事儿你下去吧。”
“贵妃娘娘,我是有事才来见贵妃娘娘的,我愿意当这么多人的面坦诚相告。”事情宜早不宜迟,别再让潘玉儿瞧出她身边的人有什么异样来,尽管她实在算不上敏感,万一坏事,她还不被吓得立刻跑掉,就前功尽弃。“有话快就。”事关胡海狸,潘玉儿不是不想听,怕的就是国师有什么不利于他们的阴谋。
这件事,对于潘玉儿来说是好还是坏,国师实在无从判断,先试探问问,“贵妃娘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要是不方便回答,就当我没说(由他来问,总不合适,现在是没办法,必须问。)。如果皇上和胡壮士二选一,只能选一个,贵妃娘娘会选择跟谁在一起呢?”“二选一?”潘玉儿确实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她也不认为有必要隐瞒,“胡哥哥,皇上,和思凡,我都喜欢,他们对我也很好,如果必须选一个的话,当然是胡哥哥最重要,可是,皇上不会同意的。”
有门儿,国师嘴角微微一笑,“贵妃娘娘,皇上不只不会同意,还会严厉打击对贵妃娘娘、特别是贵妃娘娘自己也有意于人家的男人,皇上只想一个也不留,只剩下他自己。”这个潘玉儿不以为然,她以为只要有她在,她就能阻止萧宝卷杀人,杀她的人,有时候还能偷偷与胡海狸、叶思凡等人来往,目前的状态,她可以安然接受,甚至比她和胡海狸在黑玉家园,只有他们俩个人相守时,还好玩,让她喜欢,“皇上答应我,要跟我胡哥哥好好谈谈,我希望他们两个人都互相接受。”
这种话让国师吐血,也只有潘玉儿才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贵妃娘娘应该还不知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