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慕橙失的踪,一直寻到了第二天的晌午,叱卢东倌与霍迎春她们三人仍然在镇子的附近寻找蛛丝马迹。为了提高效率,他们四人还兵分两路,霍迎春与乔姗姗去了北面,叱卢东倌与马如则到了南部。小小的慕杺,自然是跟随了已经相识的后者。
之所以这样分组,还是马如主动提出的建议,她依然坚持原先的看法,正是因为不相信叱卢东倌,才选择了主动靠近。而叱卢东倌才不怕她,完全一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的随心所欲,且看这瘦瘦的女子究竟会做出些什么。
“姐姐她到底去了哪里,她怎么还不回来找我们?”
一个在猜忌着叱卢东倌,一个却在因别人对自己的猜忌感受着兴趣,二人却又不得不面临同样的问题,那就是安慰好慕杺,使她安然无恙。在慕杺睡醒了之后,叱卢东倌四人守口如瓶,将她姐姐失踪的事瞒住了她,以至于到现在,慕杺都能天真无邪地问。
别看她跟叱卢东倌认识的久,但她更亲近马如,因为同是女子,本来就应该心心相惜,故而是马如牵着她的手,叱卢东倌行走在另一侧。她这一问,也是看着马如开的口。
叱卢东倌虽然担忧,但敷衍慕杺的压力全在马如这里,尽管看起来,马如并没有什么压力。只见马如抚摸着慕杺的头发便柔声回道:“再等等,她很快就会回来的,再说这里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妹妹,她怎么能忍心一直在外面,说不准,她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呢!”
“她去了哪里?”慕杺却又问。
“她听说了你们爹娘的消息,所以就急着去了,也说不定,回来的不只是她一个,还有你的爹娘,还有你的师兄师姐,一大堆人。”马如又安慰道。
其实马如说的,在叱卢东倌听起来就是在撒谎,欺骗的,还是一个小孩子,可如今没有比这样说更有效的了。看着马如贴心照顾慕杺的样子,叱卢东倌忽然还有一丝的动心,或许他内心喜欢的女子,正是这样有心的类型。
且看这马如,人长的瘦瘦的,又眉清目秀,还有自己独特的思维,很难让男子见了不喜欢。叱卢东倌向来不是独来独往,就是跟随着一些老和尚、闲居士,凡心一动,绝非偶然,毕竟也到了该婚嫁的年龄。只是让叱卢东倌暂时看起来有些可笑,这才刚刚相识不久,甚至还在马如的怀疑之中,怎么会突然冒出了这样的心思。
淡然一笑,叱卢东倌忙又强行压住了。
这一微妙的动作,刚好被马如看到了眼里,她既然怀疑叱卢东倌有问题,便随时留意着叱卢东倌的一举一动,这一看,不由得便瞪了他一眼。看来无论叱卢东倌有没有问题,经过这次相遇之后,马如再不会对他有任何好感。
正在这时,小黑出现了,它的出现,令叱卢东倌眼前一片大亮,原本还压抑不住对马如的动心,这一下,彻底调转了他的念头。当着马如的面,他也终于能喜出望外,不再有藏着掖着的内心窃喜。
“东倌,东倌,姐姐回来了,姐姐回来了。”小黑一来便疯狂地喊叫道。
马如不禁愣了,先是看着这神奇地小家伙,跟着便又看了看叱卢东倌脸上的笑,有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正当她吃疑的时候,慕杺拉着她的手便跟着喊叫了起来:“姐姐,姐姐回来了,是姐姐回来了,姐姐你真的没有骗我,姐姐这么快就回来了。”
欣喜之余,她是满口的姐姐,在马如看起来,这里面有没有她也早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慕橙能这么快回来,便是件幸事。
“嗯,我就说嘛,你姐姐很快就会回来的。”马如忙又欣然于色,冲慕杺回道。
叱卢东倌始终没有开口,这时却嬉笑着讲:“还好没有走太远,不然又要绕一大圈子才能回去。”
马如没有听出什么不对劲,便又冲慕杺一笑,拉着她便讲道:“走吧,我们这就回去见你的姐姐,你姐姐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怕也担心你了。”
“嗯,我想也是。”慕杺还自信满满地应道。
当着小孩子的面,叱卢东倌与马如对视了一眼,很是平常随意,跟着便往回走,而那颇有灵性的小黑,却早已飞的没了影子。慕橙离开那庙宇的时候,天色尚黑的看不见人影,这时已到了晌午,那羽鬼腾口中六七里的距离,显然表明慕橙早已回到了镇子,实不知这小黑在中途的路上,偷了多少懒。
好在话是带到了。
与刚才相比,叱卢东倌有了神色,马如便又不爽了起来,只见马如看着叱卢东倌便一面肃然地讲道:“你早就知道慕姑娘会自行回来,所以你带着我们出来跟散步一样,根本就无心寻找,真不知道你是太过于聪明,还是知道慕姑娘去了何处,永远都是这么地镇定。”
叱卢东倌淡然一笑,顿时回道:“不这样又能怎么样,有些事一旦发生,是根本无法阻扰。”
“你阻扰过了吗?”马如却质问道。
“有时候阻扰了,反而没有一个好的结果,不如听天由命,不见得不会更好。”
看着叱卢东倌随心所欲的样子,再加上听到他口中这般不负责任的话,马如有些无语。趁着小慕杺还没有听懂他们两个在说什么,拉着她便走在了前面,不再理会叱卢东倌,或许也是她对抗叱卢东倌最好的方法。
叱卢东倌独自到了后面,是有些无趣,但他又对眼前的这个女子刮目相看,竟没有想到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