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识相。”听到林甜甜没什么事儿,徐昌智才暂且松了口气,转而不耐烦的盯着宋照煦,语气随意,“那你找我还有什么事?”
宋照煦一愣,算是真怒了,“徐昌智!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穿着同一条裤裆长大的青梅竹马放在眼里?!你这个见色忘友,色迷心窍的臭小子!我这么凄惨你都不当回事儿,就只知道关心那个臭丫头,我……我不活了,呜呜呜~~~”这动作,这腔调,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可惜,徐昌智并未这样觉得,而是一脸嫌弃的看着宋照煦。
宋照煦见此,哭得更加伤心,仿佛被抛弃的小狗狗。
徐昌智无法,只得叹了一口气,走过去瓮声瓮气的开口,“好了!说,想我做什么?”
宋照煦见此,眼泪想关了水阀一般猛地一收,看着徐昌智嘿嘿直笑,“没多大点事儿,就是希望你把你家那女人……带走……”说到一半,宋照煦突然发现不对劲,“是啊,你怎么不把你家那丫头从瑄振侯府带回来?你放心……对了,我似乎发现瑄振侯府那小公子孟枫远好像对你家那丫头图谋不轨,你……。”说到这里,抬眼盯着徐昌智,眼里神色十分复杂,有对徐昌智的担心,也有掩盖不住的幸灾乐祸。
徐昌智眼睛一眯,眼神划过之处竟是锐利寒芒,淡淡瞥了一眼宋照煦,“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管好自个儿的事儿,别被罚去青山营出不来了。”
宋照煦似是没有发现徐昌智的危险气息,一脸欲欲跃试的看着他,“怎么不关我事儿了?你可以让我帮你就你家丫头出来啊。”
徐昌智微抿着唇,像看白痴一般盯着宋照煦,“你当瑄振侯府的暗卫是吃素的,你要真这么做,立马暴露,你还能活着来见我?”
宋照煦一噎,又理直气壮的开口,“我不行,那你可以去啊,你不是很厉害吗。”
徐昌智没被宋照煦讽刺意味的激将法影响到,“不用到暗中的人,我也能把甜甜安全带出来。”
宋照煦不屑的撇撇嘴,“那你怎么不去?让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相处这么久。”
徐昌智紧握双拳,眼芒似寒冰冷箭,扫过之处均可使人惊恐发抖。
“甜甜不是那等愿意苟且偷生之人,她是个心怀大志之人,也是个爱重亲者之人,我虽能暗中把她带出来,可真要如此,她就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以自己的身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她的亲人也会因此承受上阳公主的滔天怒火,甜甜不会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所以,我必须另想他发,让甜甜正大光明的走出瑄振侯府。”
宋照煦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徐昌智,“小昌昌,你还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说这么大一段话,那丫头魅力不小啊!”
徐昌智没好气的瞥了宋照煦一眼,“快滚回去做自己的任务,甜甜那边我会让人带话,她不会干扰你的,看你现在还有什么借口。”
宋照煦见徐昌智丢下话就想走,急忙叫住他,“诶诶诶……能行不?他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不会露馅?”
徐昌智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放心,她比你机灵。”
独留宋照煦一个人不忿的怒瞪着徐昌智的背影,过了一会儿,疑惑的低这头轻声嘟囔,“那丫头怎么会知道我所使用的办法?那不是师父的不传秘方吗?”
瑄振侯府素苑。
“林姑娘,林姑娘!”林甜甜刚起身,就见到春芽怒气冲冲的跑进来。
“跑这么急,出什么事儿了?”林甜甜扶住春芽,轻声问道。
春芽双拳紧握,小脸皱到一起,一脸不甘心的看着林甜甜,“林姑娘,你不知道,小公子真是个花心大萝卜,我再也不喜欢他了。”
林甜甜暗自发笑,孟枫远又怎么惹着这丫头了,“怎么了?你家小公子偷吃了你的好吃的?”因从未把孟枫远放在心上,林甜甜也没仔细听春芽的话。
春芽焦急地跺了跺脚,看着林甜甜一脸愤怒,“哎呀!不是的,我是说小公子是个花心大萝卜,他辜负了您的一番情意。”
林甜甜一愣,自己什么时候对孟枫远付出了情意?好!这不重要,准是自己什么时候随口对春芽的敷衍之言。
“他怎么了?”林甜甜随意的追问了一句。
春芽至此,更是愤怒非常,仿佛被抛弃的那个是她自己,“小公子……小公子竟然纳了荇儿为贵妾!”
“哦,这样啊。”林甜甜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算作知道了。
春芽见林甜甜脸上是云淡风轻的微笑,试探性的开口,“林姑娘,你别太伤心了。”
林甜甜笑意加深,伸出手调皮地揉乱了春芽的发髻,“小丫头年纪不大,操心的事儿还不少。放心,强扭的瓜不甜,我是不会纠缠你家小公子的,也不会难过,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他。”
“小公子……”
孟枫远急忙抬手阻断了东财的话,他本欲进屋的脚步也被林甜甜淡淡的话语阻止了,林甜甜后面说了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见,只有‘我不喜欢他’五个字一直在自己脑海里无限循环……
“走,东财。”孟枫远悄悄的转身离去。
秋风瑟瑟,片片树叶悄然垂落,枯黄的叶片还未落地,又被风卷起,在空中飞旋,久久不落,凄凉得刺眼。
除了十年前的那次遭遇,孟枫远是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心尖如同被针毫不留情的狠狠扎下的那种痛楚,这股痛似乎沿着心脏的神经,流过血脉,最终到达脑袋上最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