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莲不在家,许乔润自从问了一次她去了哪儿后,就没敢再问了,因为他看出了自己老爹心情不好。
铃声再次响起,他放下书,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将手机放在耳边。
“管家。”
“少爷,夫人和晁能干到现在才回来,变卖首饰了。”
“嗯,知道了,还有一件事,老奴觉得也务必让少爷你知道。”
许小鹏换了个坐姿:“说吧。”
“夫人好像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被晁能干给迷住了,之前夫人对他完全不感兴趣,现在看夫人的状态都不一样,老奴担心,这样下去……”
“那个保镖先让她新鲜着,我现在没什么心思收拾他,等我这一段时间忙完了,再说他的事情。”
“好,老奴会继续监督的。”
“辛苦了,管家。”
“不辛苦不辛苦,少爷,我将电话挂了啊。”
“好。”
老管家说着挂了电话。
望了一眼亮着灯的许母的卧室,他眼睛微微湿润,老爷子对他不薄,他在许家老宅当了那么多年的管家,家里打理的仅仅有条,却唯独对这些丑事束手无策。
怕这个事情一旦被外人知道,许家的名誉如何自处,这不是个人的事情。
但他担忧虽然担忧,却不能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母子之间到了这样的局面。
许母今天玩的很尽兴,好久没这样过了。
让她感觉很刺激。
原本早已因为岁月而沉淀的浮躁再次被激发出来了。
下了车,她是夫人,他是保镖,上了车,他们俩是……
去别的地方游玩,好像是年轻的小情侣一样。
现在跑了一天,回到卧室里面的浴室泡了个舒服的澡,浑身舒坦的不得了。
躺在一起,晁能干问道:“亲爱的,你今天看新闻了吗?”
“我一整天都跟你待在一起,哪有时间看新闻。”
“我趁着你上厕所的时候看了片刻。”晁能干说道:“今天看到了一个六十二岁的老太太牵着一个小女孩,别人都以为是孩子的外婆或者老奶奶呢。”
“不是吗?”
“当然不是呢,是她女儿。我粗略的看了看是说这个老太太和老伴年轻的时候是丁克族,觉得孩子是累赘,不想要孩子,一晃几十年过去了,看到别人都儿女满堂,他们俩孤零零的,便想要孩子了,可是年纪大了,怎么办呢,就去问医生了。”
许母显然不信:“像我六十岁早就绝经了,不来月经了,就不会排卵了,没有卵子哪儿来的孩子?”
晁能干笑眯眯的说道:“你先听我说完啊。”
“你说。”
晁能干接着说:“我看了仔细的报道,说这位老太太为了怀孕,好多年不来月经了,吃了什么药又重新来了,危险和希望都十分渺茫,但她仍然坚持了下来,试管了好多次,终于怀上的,怀孕期间,为了保胎受了很多罪。”
许母感叹一声:“这么大年纪了还折腾,也真难为她了。”
晁能干回答:“是呢,到底是一个孩子不保险。”
许母一怔,虽然她现在有点恨许小鹏不成刚,虽然她嘴里也说了恨不得给他生个弟弟,但是,她只是说说而已。
许老爷子已不在,她也这么大岁数了,怀孕,她根本就不会实施。
“玩了一整天,现在浑身都累。”
“好。”晁能干见她并无接下来的意思,便只得答应。
王杜鹃进了戒毒所好几天之后,丁立国来这里看她了。
看到他的时候,王杜鹃一脸冷漠的问:“你来干什么?”
丁立国哼道:“当然是看看你了,还过的好吗?”
王杜鹃破口大骂:“滚你妈的,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了,我不需要,滚。”
“看看,还没说两句就开始激动了。”丁立国看她现在的样子,递给她一支铅笔:“这可是好东西,我特地送来给你的。”
王杜鹃看着眼前的铅笔,拿起来才发现只是模样像铅笔,实则却并非如此,其实另有玄机。
她手指轻颤:“丁立国你故意……”
丁立国好整以暇:“当然是故意的了,可是就算我是故意的,有骨气你就别吸。”
“你信不信,我现在将这个交给戒毒所的警官,抓起来你。”王杜鹃说道:“你这是犯法的。”
“好啊,我等着。”丁立国不以为意:“你报去啊,我等着蹲大牢,希望你可快点。”
说完,他便出去了。
王杜鹃承认自己没那个骨气,她拿着这只伪装的铅笔立马想吸了,这种感觉像是蚂蚁在啃噬她的骨头一样。
所以,她回去连忙回到洗手间,关上门便匆忙的打开了,火急火燎的全部倒进了嘴里,根本没用工具。
她也没工具可用。
这几天被戒毒所折磨的她吃完这些,心慌和别的感觉统统便不见了。
从洗手间出去,王杜鹃终于睡了在戒毒所的第一个好觉。
朱母许愿的第三天,她要上山去还愿。
这次一如既往的也是朱丽靖去送她前去。
这次,天色很好,他们到青云观的时候已经上午九点了。
还愿过后,朱母跟上次一样,跟老尼姑在一起说话。
朱丽靖轻轻地将门关上,目光触及到隔壁不远处的一扇房门。
脚步朝着那边迈了过去。
刚站定脚步,便听见里面嗓音圆润的诵经声,声音正是上次那个年轻的尼姑。
仿若是听到了外面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