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知道段玉苒的小心思,笑着捏了捏她因怀孕猛吃而变得有些圆润的脸颊,“自然可以。强扭的瓜不甜,正妃由父皇指定了,这侧妃、庶妃若再不合自己的心意,收到身边来不是凭添心烦?”
段玉苒不雅的翻个白眼儿,拍掉顾衡的手,“哼!这叫什么话?难道说正妃是牌位,只有侧妃和庶妃等一堆小星儿是真爱?!”
顾衡哈哈地笑起来,捧着段玉苒气鼓鼓的脸猛亲了两口,然后看到她嫌弃的小模样,心里又痒得不行,低头狠狠地吻住!她可是自己千辛万苦求得的宝贝呢!
两个人越吻越深,都有些情动……
“咳咳!咳咳!王爷、王妃,夜已深,该歇息了!”在外间守夜的刘嬷嬷不客气地大声打断卧室的旖旎!
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年青人啊,唉!
“噗!”被顾衡放开的段玉苒喷笑出声,将脸埋在丈夫的胸口轻颤地笑着。
顾衡也低声,大手在段玉苒背后帮她顺气。
待两个人偷笑够了,才又相拥在一起继续方才的话题,只是声音放轻许多。
“第一种是凭自己心意可收可拒的赏赐,那第二种呢?”段玉苒问。
顾衡叹口气低声道:“第二种便是不可拒、必须收下的赏赐了。皇帝赏的东西也不一定都是好东西,就好比一杯毒酒、一条三尺白绫这些要人命的东西,也是赏赐。而且这些赏赐你是拒不得的!”
段玉苒心一紧,不由抱紧了顾衡的腰。
在这种皇权统治下,伴君如伴虎!有多少明明是忠君爱国的臣子,却依旧命丧于他们一直忠于的皇帝之手!
“那简氏……”段玉苒疑惑地出声。
“应国公是父皇信重的臣子,将北边兵权交给他委以重任镇守北方边境!应国公夫人出身于镇阳侯府岳氏一族。先帝在世时,镇阳侯深得重用,曾任都转运盐使司的都转运使一职。虽然父皇登基前,镇阳侯便卸去都转运使一职、告病退出朝堂,但其余威犹在!身在帝位者,除了要治理国家之外,在朝堂上也要精于运用制衡之术。父皇想重用应国公,但又不能让其无所顾忌的独大,自然要敲打和警示他。”顾衡很有耐心的、细细地给妻子讲解着,并没有不耐烦地表现。
作为硕王妃,段玉苒知道这些朝堂上的事对他也是有利!顾衡并不认为作妻子的只要管好后院、侍候好丈夫、养育好儿女就是贤妻良母,适当让妻子知道时局与外面的事,才能夫妻同心将家守得更牢!
“你的意思是说,皇帝想出的制衡之术就是给应国公赏个女人?”段玉苒前面听懂了,但对简氏的存在依旧不解!
赏一个女人下来有什么好制衡的?承恩公府凭着是皇帝的外家才有了公府的爵位。但再过两三代,如果子孙无功勋政绩,必然要降爵袭位!到最后和普通老百姓也没什么区别了!以承恩公府制衡镇阳侯府、应国公府,不太现实啊!
“简氏是承恩公府庶女,从身份来讲,即使她是个庶女,若是想嫁给高门庶子或非嫡长子作正妻也使得。她被父皇赏给应国公为妾,可不单单只是给个男人当妾。”顾衡嘲弄地笑道,“简氏是父皇安插在应国公身边的一种警示,她什么都不必做,只是存在于应国公的后院里,郑家人做什么都要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