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根烟就燃尽,顾清琉随手将烟头掐灭,丢出了窗外,一通发泄过后,内心的焦躁没有得到任何缓解,反而愈发的强烈,仿佛有只躁动不安的野兽潜伏在他体内,随时可能撕裂他的五脏六腑,冲破躯壳。
他烦躁地扯松了衣领,从烟盒里再次甩出一根烟,含进了嘴里,伸手去摸打火机,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身旁的人,登时动作一滞,将嘴里的烟拿了下来:“苏浅?”
没有回应。
副驾驶椅上的人背对着他,整个缩成了一团,像只虾米,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车厢里静悄悄的,仿佛针落有声。
“宝宝?”顾清琉再次小声地叫了一次,对面不仅没有声音,仿佛连气息都微不可闻。他脸上神情一紧,连忙伸手将人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抱到了身上,这时他才发现苏浅一张小脸上全是纵横交错的泪痕和汗水,泛着不寻常的红晕,伸手一探额头,烫得吓人。
顾清琉立刻慌了神,二话不说将他手腕上的领带解了下来,看着原本白皙纤细的两条手腕,此刻赫然多出两道暗红色的淤痕,心中滑过一抹刺痛,轻手轻脚替苏浅穿上衣服,给他系好安全带,坐回到了驾驶座上,一踩油门,一路风驰电挚赶回家中。
路上他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大致说明了情况,到家的时候人已经拎着药箱在门口等了。顾清琉抱着苏浅急匆匆地从兜里掏出钥匙丢给他:“帮我开一下门。”
“好的。”医生忙不迭接住钥匙,将门打开。
顾清琉把人抱进卧室,放到了床上:“你给他看看,头很烫,我叫他,他没反应,如果严重的话就马上送医院。”
“好的,顾总,您先别急。”医生说着从药箱里拿出温度计,夹到苏浅腋下,又拿出听诊器,刚戴上,顾清琉的手机就响了。
为了不妨碍医生看病,顾清琉拿着手机出了房间。
“苏浅跟你在一块?”那头传来伊烈的声音。
“嗯,帮他跟舞蹈老师请个假,下午他不过去了。”
“请假?怎么了?”
“生病了,我带他回家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尹烈皱了皱,有些诧异,“上午不是还好好的,我看他还挺精神的,没说不舒服啊,到底怎么回事?”
“你别管了,让他休息两天,有什么事直接联系我。”
“你至少告诉我他怎么了吧?生的什么病?严不严重?”
“只是发烧。”顾清琉有些不耐烦,频频回头往卧室看。
“好吧,等他好点了再让他来公司吧,反正歌也录完了,mv也没问题了,让他多休息两天也没事。”
一听到“mv”两字顾清琉刚消下去的火气又有上涌的趋势,二话不说就挂了电话。
那边的尹烈愣了一下,无奈地叹了口气。
回到房间,医生已经听诊完毕,见他进来神情有些复杂:“那个……顾总,你们刚是不是……”
见他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眼睛始终停留在苏浅淤痕未消的手腕上,顾清琉直接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
“你们刚才是不是行房了?”他尽量说得委婉。
顾清琉却是毫不犹豫地点头:“他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严不严重?”
“您稍等一下,”他说着从苏浅的怀里抽出温度计,看了一下,说道,“还好,只是低烧,吃些药就没事了,不用打针,只是……”
他后边又迟疑了起来,顾清琉接着他的话问了下去:“只是什么?”
“我能不能……看一下他那里?”他说着视线移到了苏浅的下|身。
顾清琉皱了皱,知道他指的是哪里:“你先出去一下。”
“好的。”医生没敢多问,转身走出了卧室。
顾清琉这才转身去浴室放水,试好了温度,才将苏浅身上的衣服褪掉,抱着他放进了浴缸里,转过他的身体,让他趴着,下|身对着自己。苏浅对这个姿势潜意识里似乎有些抗拒,人未清醒却挣扎着要起来,顾清琉赶忙按住他,柔声在他耳边哄道:“乖,我在帮你清理,把东西弄出来就不难受。”
顾清琉的声音温柔而低沉,对他很有安抚性,苏浅果然乖乖地不动。顾清琉松了口气,小心地分开他的臀|瓣,将手探向那个娇嫩的地方,刚碰到,苏浅就疼得缩瑟了一下,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
顾清琉看了那里一眼,果然是受伤了,好在撕裂并不严重,他咬咬牙,把手指探了进去,将里边的东西导了出来,期间苏浅疼得瑟瑟发抖,即使意识不清,生理性的泪水却还是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一滴一滴地砸进浴缸里,每一下都像是砸在顾清琉心上。
他的动作已经轻柔到了极致,但还是一边清理一边不住地安慰,大手在苏浅光滑的背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像哄小孩般低声呢喃:“宝宝乖,很快就好了,弄完就不痛了,宝宝乖……”
好不容易将里边的东西清理干净,顾清琉将人从浴缸里拉了起来,匆匆冲了下身子,用大浴巾裹着抱了出去,放到了床上,然后替他将身体擦干,换上柔软的睡衣,盖上被子,才将门外的医生叫了进来。
“我替他清洗了身子,那个地方也检查过了,轻微有些撕裂。”顾清琉说道。
“不严重就好,我就怕发炎引起高烧,我给他开了药,外用内服的都有,让他先吃药,然后替他把外用的药膏涂抹在伤处,里外都要抹。”
“好的,谢谢医生。”顾清琉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