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岩佯装出一副茫然神情,反问傅妘:“我明明就没说什么,你让我给你说什么?那你到底想听什么?”
傅妘瞪着何俊岩白里透红的脸颊,愣了愣才说:“你把我绕晕了。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何俊岩站定,看着傅妘,问:“你这就要回去哪?”
傅妘没好气的说:“难道今晚还要在这里露宿不成?”
何俊岩一听,顿时大笑起来:“这个主意不错!不过,我似乎听说你还要受一天罚!”
傅妘一跺脚,转身朝着来的方向走去,说:“讨厌,我不想理你了。”
何俊岩又是一阵大笑,追上傅妘,说:“傅妘啊,你就是一根筋!”
傅妘气呼呼的反问何俊岩:“我一根筋怎么了?我就是笨怎么了?哼。”
何俊岩拉住傅妘,说:“我没有奚落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就不能站到你小师叔的立场去想一想,他为何要对你凶吗?”
傅妘头也不回的说:“我又不做他肚里的蛔虫,他想什么,我才懒得去猜!”
何俊岩望着傅妘消瘦的背影,说:“你真的不愿意多想一下?”
傅妘朝何俊岩摆摆手,说:“不想。”
何俊岩望着傅妘逐渐跑远的身影,幽幽叹了口气,说:“真是固执。”
傅妘并没有回邑蔚客栈,而是朝着反方向跑到另外一处田园中。这处田园呈现出荒废的面貌,似乎已经被主人弃之不理很长时间了。有些常见的菜蔬,但是都如野生秧苗似的歪倒疏离;而那些果树,诸如梨树、桃树之类的,结出的果子大多还没有拳头大。
傅妘跑到这田园中后,见梨树上的梨,便摘了一个吃,瞬间酸得她连连吸气,只好将那个咬过一口的酸梨扔掉,一屁股坐在荒芜的地上。
刚才何俊岩说的话,傅妘并不是没有听进去,而是她不敢深入去想。她不愿意在坣岐山招惹任何人,包括南宫妍,但是依照当前的情势看,即使她不招惹南宫妍,南宫妍似乎也是认准要招惹她了!至于芏珩小师叔——傅妘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金字号房间里的那一幕。她真的对芏珩小师叔没有任何的企图心,更没有想过他会对她如何?再说了,他那张冷冰冰的寒酷脸直接就可以将她冻成冰棱了,还需要那么凶的对待她么?
“丫头。”一个暖和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傅妘的身后。
“崧哥哥。”傅妘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她转身望向声源——果然是氐崧。今天他一袭暗红云纹锦帛衫,手中多出一柄彩羽扇,容貌自是不用说,仅仅那风采就让傅妘呆愣了好半天。
“丫头,是不是感觉我今天不太一样?”氐崧缓缓走近,笑意莹然的看着傅妘说。他那袭暗红云纹锦帛衫上散发出的淡淡松叶香气,顺着微风飘进傅妘鼻中。
“崧哥哥,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傅妘站起身,拍拍臀部沾着的尘土和草渣,一脸开心的说。
“好闻?那我送你一瓶如何?”氐崧笑着说。他说完便张开手掌,掌中赫然放着一个拇指大小的青色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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