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淡然的说道:“原来如此,刚才……在下似乎没有说是十数个蒙面人吧,只是说这伙蒙面人,陆师傅倒是神机妙算,一猜就知是十数个,而不猜是二十个,也不猜是数个。”
陆柏听闻大是尴尬,丁勉更将右手抚上腰中的长剑,倒是汤英鹗哈哈笑道:“我五岳剑派之中,岳先生才是真正的神机妙算吧。当年丐帮与我五岳剑派联合攻击安徽的魔教文士派,一举消灭了魔教近两成的人马,这可全是按岳先生的谋划行事。”
“可惜后来岳先生长期闭关不出,不能出山出谋划策,丐帮又自乱阵脚,要不然世上哪里还有魔教的影子。我陆师兄虽然远远不如岳先生,可是也算精明,只看这一路有十数匹马蹄印迹,所以才猜知有十数名蒙面人来找岳兄的麻烦,可不是光凭地上的这区区四具尸体。”
岳不群轻笑道:“原来如此,倒是岳某多疑了。”
汤英鹗笑道:“深夜遇袭,岳先生有所警惕,也是应该的。不知岳先生能否答应左盟主之请,重回华山出任华山派掌门之位?”
岳不群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在下既然让出了华山派掌门之位,就决不会食言而肥。再说华山派掌门之位的交接,本是在下多年之愿。左盟主若是知我,当知在下不喜争斗,喜欢以理服人,实在与这江湖武林格格不入。华山派换上正邪观念极强,对魔教极反感的封师兄出任掌门,想来定比在下强上许多。”
“况且在下与师妹都已功力全失,可说是两个半废之人。我二人急欲想要退出江湖,效仿正风贤弟归隐山林。这五岳剑派有我二人不多,少我二人也无妨。若非还有华山气宗的衣钵传承未定,和这大群弟子的安置问题未安,在下早就不想理会江湖上的闲事了。所以左师兄的厚爱,在下心领了,请恕在下不能从命。”
众人听到宁中则也是功力全失,不由又是一阵惊疑。
汤英鹗劝道:“岳先生与宁仙子想归隐山林,我等又如何敢拦。只是岳先生想在黄山重建一派,那黄山正是魔教安徽青风堂的地界,加上又近魔教的江西紫电堂,江苏的甘霖堂,浙江的天光堂。岳先生如何能在那里轻松立派?”
陆柏也道:“甘霖堂或者远了一点,又有泰山派牵制,天光堂也隔着南京应天府,暂时不去说他们。可是另外两堂的势力亦非岳先生一行所能抵拦的,其毕竟占据了魔教近两成的战力。不但有近万之众的魔教崽子,还有原、薜、华、魏四大香主、副香主,皆是一流中品宗师高手。更有宋、齐、刘、陈、黄、郑、吕、严、吴、江十大一流下品宗师高手的分坛旗主。”
汤英鹗说道:“岳先生就这区区百十来人,其中还有近二十位女眷女弟子;如与我五岳剑派分道扬镳,你新生的广宁气宗,如何能斗得过近万之众的魔教崽子?”
广宁气宗众弟子闻言纷纷轻呼起来,特别是黄山派的内门年青弟子对江湖之事了解稍少,不想魔教竟有如此大的势力,光是一个堂口的人马就比得上五岳剑派联盟总合了。
广宁气宗不过区区百十来人,想在两堂的交界之地新建一派,这不是用鸡蛋硬碰石头么。
岳不群笑道:“汤师傅是欺在下不理江湖之事吗?要知在下可有一位贤内助的夫人在,对江湖之事还算有所了解。所谓魔教两堂的近万之众,大多只是那东方不败在担任魔教教主后,才迫降、招收、投诚的平庸武人,可说良莠不齐。在下门下的弟子不敢说以一敌百,以一敌三、五十还算能行的,这些庸人虽众,对我门下弟子并无危害。”
“魔教两堂之中,武功真正能入三流水平的不会超过六百人。这六百人中,武功有二流水平的不超过六十人。所谓的那什么什么十余位一流宗师高手,能有一半的真才实学就不错了。在下的弟子们武功虽弱,但也能勉力应付。若是魔教敢强行来犯,在下正面是打不过,大不了搞搞偷袭突袭,与魔教崽子多多周旋就是。非逼得魔教承认我广宁气宗在安徽一地立足不可。”
汤英鹗与陆柏再三劝解,岳不群只是不应,最后陆柏说道:“岳先生,你自言脱出华山派另立一派,可并未得到五岳其他四派的同意。岳先生如此一意孤行,不顾往日的同盟义气,鲁莽灭裂,带着门下弟子行那分裂之举,那不是咱们五岳剑派之中的叛徒了。”
岳不群笑道:“难道你嵩山派欲要对我这叛徒行那斩立决的处罚么?”
陆柏森寒的说道:“不是嵩山派,而是五岳剑派共同的决议,由左盟主亲自下令。只要岳先生从返华山派门下,听从新的华山派掌门之令行事。岳先生就还是我五岳剑派中的好兄弟,好朋友。若不然……”
岳不群哈哈大笑,说道:“好个左盟主,好个五岳剑派。自左盟主第二次出任五岳盟主之位后,他想做什么,岳某十分清楚。本来一直以来,岳某记念着左盟主住日的恩情,都懒得跟他计较,处处退让。而这几日的是非对错,你我心中皆有底。”
“特别是左冷禅以盟主之身,强迫他派的掌门交出门派的基业,早已使过了盟主之权,岳某自不肯再奉陪了。可你嵩山派强自脸厚,再次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的找上门来。既然如此,我岳不群也就彻底放开了,从此与左冷禅的恩义断得一干二净。左冷禅有什么阴谋招术,岳某接着就是。”
丁勉、陆柏、汤英鹗大怒拔剑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