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里练功,施戴子都按照岳不群的指示,以后世的科学之法相结合来修练。
练的虽非横练功夫,但是一身的筋骨与横练功夫高手一般,如钢似铁。
拳脚上的皮肤换了一次又一次,厚厚的手茧足茧,几乎达到刀剑难伤的地步。
每一拳每一脚,皆有不下六、七百斤的力道。
即使是内力的修为,也已达到一流下品的极点,比之王元霸还高出几分。
王元霸不知就里,当下阴阴一笑,掌含内劲,凝而不吐。
每与施戴子铁拳交击,便将内劲凶猛的狂涌而出,欲以自身浑厚的内劲,透过拳劲击伤施戴子。
不想一连七八掌,施戴子若无其事,倒是自己被震得双掌发麻了。
王元霸这才心中发苦,明白了过来。
这是呆子的武功极强,根本是在扮猪吃虎呢,可怜自已懵懵懂懂,还以为对方年青好欺。
王元霸不禁怒气勃发,暗中骂道:你华山派的实力强悍不可度量,多年来却偏偏不声不响,平白让人瞧低了。现在又弃了华山派的祖宗基业,还自称什么广宁气宗,让人误以为是人人可欺的弱者。如此扮猪欺虎的行径,哪里是一个一流名门正派正大光明的行径。真是太欺负人了。
王元霸大怒之下,掌使金刀之法,招招不留余地。
内劲外露,掌现淡黄的刀罡,一式“金风破浪”,呈现出狂风怒吼之像。
施戴子连连点头,说道:“这才有点金刀门门主之像。”
言毕,内劲狂涌,厚厚的拳茧上隐现淡白的拳罡。
一式“千斤坠地”,与王元霸的掌刀相交,犹如金铁齐鸣。
王元霸知道了对手的暗藏实力后,心中放下了多方的算计,只想奋勇拼杀一番,即使要败,也不可让他人小瞧了金刀门的威势。
施戴子的拼斗经验浅薄,亦有借机吸取学习的意思。这王元霸的武功不高不低,正是拿来磨砺自己的好对手。
当下放开手脚,破玉拳法滚滚使来。拳掌相交,“锵锵”之声大作。
王元霸与施戴子硬碰硬的拳拳到肉,一连相斗了数十招,越斗越心惊,每招架一次,都感到掌痛臂酸惊心。
施戴子是痛快了,王元霸却又后悔起来,这场打斗要是拖得越久,对自家的声威越有好处。
可这等硬碰硬的打法,虽然看着过瘾,可是败得也快,不划算。
又斗了几招,王元霸故技重施,再度用起小巧功夫与之拆解起来。
施戴子见了眉头大皱,这王元霸如此的滑头,再与之相斗也无甚益处,还是早早打完收功的好。
再斗了十数招,瞧得王元霸的一个破绽,施戴子忽的左臂伸出,呈鹰爪之势,往王元霸右臂抓去。
王元霸身子急缩,让开一尺。岂知施戴子的手臂竟能在瞬息之间暴伸暴缩,直如通臂猿猴一般。
却是施戴子依照《白猿通背拳》的法门,使用《鹰爪功》来,所以手臂好似长出一截来。
王元霸缩得虽快,但毕竟年老,有点措手不及。
施戴子手臂跟着前伸,已抓住他的右肩一提,“咔”的一声脆响,王元霸已然右臂脱臼。
王元霸长叹一声,机关算尽,武功不如人,算计再多还是无用啊。
王元霸丧气的说道:“施世兄拳法精深,爪法精奥,小老儿不是对手,佩服,佩服。小老儿就依先前所言,随诸位世兄走一趟吧。”
广宁气宗弟子自是大喜过望,将王氏一门五口男丁,加上林平之一道押走,自回客栈等候岳不群回归。
岳不群被劳德诺找回后,于客栈正襟危坐,坐在上首,宁中则陪在一旁。
岳不群板着一张脸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令狐……不行,你嘴巴太花了,梁发,此次你是领头人,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发苦着脸说道:“师父,弟子这几日和师弟们四处游玩,忽闻大师兄被金刀门王家的人,闯进客栈给打了。打得很惨,而且还将大师兄强行带走,押入了王家,大师兄的房间都被翻得乱七八遭。”
“师父和师娘又不在城中,而那金刀门在洛阳城好大的名望,弟子怕单独上门不能为大师兄讨回公道,所以就擅自射出本门的信炮,召集全部的师弟师妹们一起上王家讨个公道。”
“没想到那王家早有准备,聚集了不少的弟子,而且出言污秽,毫无名门正派之形。弟子们岔怒激奋之下,与金刀门众人相斗。偏生他们的金刀刀法,拳掌功夫太过稀松了。只一顿饭时,就被我们给全挑翻了。不过我们也没下重手,连重伤都没有,只是一点点皮肉之伤……”
梁发的声音越说越底,更不敢说还打折了七、八十双臭腿。
岳不群怒道:“好啊,你刚刚逃过了生死大劫,就如此的胆大妄为。你怎知自已是真逃过了?以后都不会有事了?”
近百人都望向梁发,除了少数几人外,大都不太明了。
梁发苦笑辨道:“师父,弟子并非是因为自已逃过生死大劫才如此放肆,而是那王家欺人太甚。先是小瞧了本派,怠慢了师父和师娘。又闯入客栈打了重伤在身的大师兄,一路押解而去,让本门丢了好大的面子。还硬说大师兄的曲谱是林师弟家的《辟邪剑谱》,到了王家又是一阵拷打。最后还辱及到师父……”
岳不群这才知道,还是向原著中偏离了过去。等岳不群宁中则被劳德诺寻回时,事情已经告终了。
王氏一门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