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煤矿。
张春平赶走了赵师爷与照磨司的官员,心头犹自不忿,特么的,这个大清朝的江山也坐不了几年了,什么玩意?老子刚刚将煤矿的设备安装好,还没有正式投入生产,仅仅试生产,这兖州的官员就蹦出来要好处了,三千两白银啊,我擦,他们还真的说的出口!
三千两白银,那可是用小山一样的煤炭换回来的!那可都是劳工们的血汗!凭什么给你们这群敲骨吸髓的蚂蟥、吸血鬼?老子现在是不带兵了,如果还带兵的话,那就直接将你们的脑袋给砍下来!
一旁的煤矿会办石强眉头紧锁,忧声道:“春平兄,此事只怕做的不妥啊,毕竟强龙难压地头蛇,咱们毕竟是在兖州的地面上,如果跟兖州府知府衙门的关系搞僵了,咱们可是会处处受到掣肘的,其他的还好说,耽搁了抚台大人的大计,那可是吃罪不起的……”
张春平冷哼一声,答道:“好了,老石,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怎么?他陆明松是皇上,还是太上皇?偏偏老子就要给他孝敬?做梦!这可是抚台大人的产业,他要是敢来闹事,老子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石强低声道:“春平兄,此言差矣,即便是抚台大人的产业,抚台大人现在不是已经不再任上了吗?而且抚台大人斩杀赫比察的事情刚刚过去,还没有完全平息下来,如果再给他捅出什么篓子,只怕抚台大人不好朝廷交代啊……”
张春平怒道:“老石,你要是怕死,你就给我滚出兖州煤矿,老子把你当成兄弟才带你过来的,让你们给我帮忙,你不想着出力,还要扯后腿不成?”
石强气得一跺脚,怒道:“好,老子不管了,老子才懒得管呢,这可是一个煤矿,抚台大人投入了血本了,近百万两的银子,你自己想想吧,一旦出点差错,可怎么向抚台大人交代?”
两个人正在争执的时候,陆明松带着三班的衙役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兖州煤矿。
“张春平,你给老子滚出来!”
陆明松倒是不客气,直接就喝骂上了,自己是堂堂的朝廷四品命官,这个张春平即便是关节最高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五品的武职,跟自己差着远了,竟然你这班不给自己面子,真是岂有此理,老子今天就将你的兖州煤矿给拆了!
张春平与石强向外看去,陆明松当中而战,周围站立着数十号人,一个个如同凶神恶煞一般。
嗯?
张春平眉头一皱,一旁的石强更是脸色有些发白,果然,这个陆明松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作为一府的知府,如果想要找下面的麻烦的话,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老石,立即给我去集结护卫队,今天只怕咱们不能善了了……”
张春平沉声道。
石强暗暗叫苦,这个张二愣子还是跟在绿营中的时候一样愣啊,这个时候那里是跟人家较死劲的时候,但是兖州煤矿,张春平是一把手,所有的事务都必须听他的,张春平发下话来,他也不得不执行,这个小子翻起脸来,那是六亲不认啊。
张春平甩甩袖子来到了外面,看看陆明松,微微拱手道:“怎么,知府大人,今天这么清闲,竟然来到我的煤矿转悠,好有闲情逸致啊……”
“你******少给老子废话!”
陆明松狠声道:“张春平,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在兖州府的这一亩三分地上,我陆明松说的话,就是圣旨,你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模样,我只要你一句话,三千两的白银,给不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等到时候再想翻盘子,没有五千两都不要去登知府衙门的边!”
我擦,狗曰的,陆明松这是要明抢啊!
张春平冷笑道:“陆明松,我张春平奉公守法,一不强买强卖,而不克扣劳工工钱,你想要让我平白交出三千两白银来?你还没睡醒吧?你咋那么脸大呢?比******猪屁股都大!不要说三千两,三两都没有!巡抚衙门有令谕,三年之内,所有的工矿减免三年税收,即便是等到第三年,我也不过要上交百分之一的税额,那也是交到税吏司,跟您老人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陆明松脸色气得煞白,我擦,这个小子真的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张春平,现在山东的巡抚已经不是郭烨了,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登州知府,我兖州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他一个登州知府去管!明白告诉你,张春平,现在有人到知府衙门告状,说是兖州煤矿私自挖掘煤矿,损伤了地脉,破坏了兖州的风水,致使财气流失……”
“放屁!”
张春平又好气又好笑,这个陆明松特么的还真的会找理由啊,什么损伤地脉,有伤风水?你再找一个更加没边的理由出来?
张春平淡淡的说道,“陆明松,你不要说那个没用的,这个兖州煤矿所有的地界都是煤矿出钱买下来的,没有任何人管得到,不要说没有损伤风水,哪怕是损伤了风水,那也是损伤的我们自家的风水,与别人何干?与你何干?你小子不要自误,不然的话,你的乌纱帽能不能戴在你头上,可是说不好呢……”
陆明松气得七窍生烟,狠声道:“来人,立即给我查封了兖州煤矿,将所有的人员,除了洋人外,全部拿回知府衙门审问,老子要看看是他们的嘴硬,还是我的夹板硬!”
陆明松一声令下,后面的数十名衙役向着中间的张春平扑了过来!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