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逼近,就如死亡临近。
盖鹿看看吴常,又看看面前的黑雾,猛地挥剑,火符没用,这一次他选择了风符,而且是凌空画出风符。
乾坤袋里虽然有风符,可那风符,品级太差,就算风能吹散这黑雾,那风符的威力,怕也是不够。
桃木剑快速点了几下,猛地一阵风吹出,涌向盖鹿的黑雾,顺着风而动,进入一座洞口,不知去了何方。
花舞看在眼里,大声道:“小鹿鹿,再加把劲!”
只要有办法,将那黑雾弄散,那就是破了钟一的这张黑雾符。
盖鹿又一挥剑,追着吴常的那些黑雾,也被送进另一座洞口。
黑雾消失,吴常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钟一冷笑道:“还不赖嘛,能破了我的黑雾符,可这是我拥有的最差的符,想尝尝更厉害的灵符吗?”
一听这话,盖鹿等都是脸色大变,钟一这话并非狂妄,若所说是真,那无论如何他们都不是钟一的对手。
奇怪的是钟一废话挺多,并不立即下杀手,若他拿出自己最厉鬼的灵符,或是动用两张灵符,那盖鹿等此刻早已魂飞魄散。
钟一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但他说出那话后,只是笑看着盖鹿,似乎在等盖鹿放大招。
就在这时,铜棺上的九宝,突然伸展了一下双臂,嘴里发出一声呻吟,看样子她很快就会醒来。
钟一眉头一皱,道:“看来时间不多了,那我该送你们上路了。”
在九宝彻底醒来前,就得将盖鹿等解决掉,否则一旦九宝清醒,那他还真不知道是不是九宝的对手。
盖鹿笑道:“钟先生,你到底想做什么?”
尽管钟一表露得很邪恶,但盖鹿丝毫没感觉到杀气,甚至觉得钟一这样是故意的,好似别有目的。
若钟一真的想取他们的性命,那刚才的黑雾,在他没想到风符前,只要挥剑催动,那他三人当中,至少将有一人惨死。
钟一皮笑肉不笑地笑了几声,道:“盖天师,实话告诉你吧,令师让我解决掉你们。”
“少来!”
盖鹿一听立即骂道,这样的鬼话,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即便他也曾怀疑过师父,可他相信师父不会杀他,虽然听着这样的想法很是幼稚,但人一旦有了某种信念,那就会傻傻地相信一些愚蠢的判断。
钟一道:“你不信,就是你最大的错误。”
说着又是一剑,这一剑,却是没用任何灵符,就那么直直刺向盖鹿。
盖鹿神色不变,身子一转,轻松避开,手中的桃木剑,顺势扫向钟一的腰部。
但钟一体型巨大,胳膊也是长过普通人,其右臂一甩,又一剑刺向盖鹿的脑门。
哪怕盖鹿先甩剑,可奈何人家胳膊长,当他还没刺中钟一时,钟一的剑,只怕早已洞穿他的脑门。
盖鹿没有办法,只得快速往后退,眨眼就距钟一有十几步远,谁知钟一并未追上来,而是猛地纵身一跃,一剑刺向九宝。
盖鹿见状大惊,钟一的目的,果然是九宝,但此刻九宝还处在生魂的关键时刻,若被钟一打扰,肯定会走火入魔。
虽不知道钟一突然发什么疯,但眼看九宝有危险,盖鹿再也顾不得许多,向前冲去,桃木剑挥动,画出一把金刀,直直斩向钟一的后背。
钟一这一剑,迅速狠辣,眼看就要刺近九宝,身后却有金刀袭来,哪怕他有再多厉害的灵符,毕竟也是血肉之躯,禁不住刀剑乱砍,只得回身一剑,将那金刀挑飞。
而盖鹿已是趁机迫近,舞动桃木剑,一剑快过一剑,每一剑都是带出一把金刀,逼得钟一连连向后退去。
发了疯的盖鹿,也足够可怕。
钟一不敢大意,时而眸光九宝,九宝再次挥动双手,喉头发出怪异的声音,似乎下一秒,她就会醒来,这让钟一颇为郁闷。
早知发疯后的盖鹿如此难缠,在刚才,就该痛下杀手,做事情,很多时候都不该犹豫,稍稍犹豫,就会错过最好的时机。
吴常和花舞,则趁机来到铜棺后,手拿刀剑,准备随时偷袭钟一。
若非钟一的体型太过恐怖,此刻他们早就上了。
但吴常心里还是很不好受,低声在拼命,我们却躲在这里,这样真的好吗?”
花舞道:“如果你觉得心里不舒服,那就过去帮忙啊,光是说说有个屁用。”
吴常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花舞,至少他心里在担心,花舞却更像是个看客,躲在这里,在看一场好戏。
“进来坐坐吧!”
突然一个阴冷的声音,就在他们耳边响起。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以为是对方在说话,可看到彼此那惊惧的表情,然后同时摇头,然后惨叫着逃离铜棺。
那声音是从铜棺中传出的。
铜棺中居然还有活物,而且在邀请他们进来坐坐,这打死也不能进去,只怕进去就不会再出来。
那声音很低沉,却传遍整座墓室。
正在激战的盖鹿和钟一,也是听得清清楚楚,二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惊诧地瞧着那副铜棺。
那副铜棺上,九宝坐在上面,她并不受那声音的影响,如泰山一样稳。
钟一道:“这棺中还有东西,盖天师,咱们暂且休战。”
钟一说休战就休战,收剑走向铜棺,也不担心身后会被盖鹿偷袭。
盖鹿颇为无语,愈发看不透这个钟一,只觉他的脑袋里,装着的一定全是浆糊,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