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从老林子里出来以后,由于梁修文已经完全没有了兴致,所以也没有去吃张云刚已经给他们安排好的酒席,甚至连镇政府都没有去,就和高猛等人直接离开了。
可以说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而赵长斌这次是专门带高猛、梁修文他们出来玩的,现在他们没有玩好,赵长斌有很无奈,却又不能让他们单独离开,便对陈庆东说道:“庆东,这次真的是不好意思了。我得跟他们一块回去,就不去镇政府向张书记、高镇长他们道别了。你替我转述张书记和郭镇长,这次真是麻烦了,等下次有机会,我邀请他们去龙湾,我再尽地主之谊。”
陈庆东笑道:“斌哥,你真是太客气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转述给张书记和高镇长,他们不会介意的,等有机会,我们一定去龙湾打扰你。”
赵长斌连声笑道:“好!好!”然后又说道:“至于我说的给那两个石场结一部分款的事,我也已经安排下去了,众信路桥的经理这两天就会把这件事做了。你给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后天到众信路桥公司来一趟吧。”
从赵长斌来了双山镇以后,陈庆东就一直盼着他提这件事了,现在赵长斌终于提了出来,还说已经安排好了,陈庆东非常高兴的说道:“斌哥,我替我哥他们谢谢你!”
赵长斌笑道:“都是自己兄弟,还客气什么?”
许薇这时也对陈庆东说道:“庆东,我给你说的那件事,你也再好好想想。”
陈庆东认真的对许薇说道:“薇姐,我一定好好想想。”
赵长斌显然知道许薇说的是什么,在陈庆东肩膀上拍了一下,也笑道:“庆东,你薇姐说的很对,好好想想。”
陈庆东认真的对赵长斌点了点头,道:“斌哥,薇姐,你们一路慢走。”
送走了赵长斌一行人之后,王援朝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也告辞回家,王放惦记着老林子里的野猪,也想赶紧去老林子里一趟,挖坑把野猪尸体埋起来,以免被别人发现,然后回家准备准备车子,等天黑以后,再把野猪挖出来,拉回家。
陈庆东却并不放王放走,而是说道:“王放,你跟我来镇政府一趟,你也学了几天车了,我检验检验你的技术怎么样了。”
王放很心急老林子里的野猪,而且他的车技练得还不是太好,所以颇不情愿跟着陈庆东去检验车技,但是既然陈庆东已经说了,他也不敢说不去,只好同意了。
两人走在路上,陈庆然问道:“王放,今天那头野猪怎么会突然攻击起梁修文来了?”
“啊?”王放一时没反应过来陈庆东什么意思。
陈庆东干脆停下脚步,看着王放说道:“那片老林子我也去过几次,没碰到过什么野猪。怎么今天他们一进去就碰到了野猪,而且还正好被梁修文碰上了?”
王放狡黠的转了一下眼珠子,说道:“东哥,这事我怎么知道,野猪什么时候出来,我也不知道啊。”
陈庆东敏锐的看到了王放稍纵即逝的脸色变化,见他矢口否认,便换了个话题问道:“行,那我问你,我让你跟着赵长斌做向导呢,你怎么又跟他分开了?在梁修文被野猪攻击的时候,你又怎么这么恰巧的就藏在他旁边的树上?”
“这个……”王放挠了挠脑袋,似乎在想着该怎么回答陈庆东的这个问题。
陈庆东不给他这个思考的机会,又紧接着问道:“王放,说实话,是不是你故意把野猪引过来,攻击梁修文的?”
王放的脸色有点发红,嘴唇嗫嚅了几下,最后还是坦诚的说道:“东哥,你怎么连这个都猜出来了。”
见王放承认了这件事,陈庆东没有笑着表扬王放够坦诚,而是十分严肃的说道:“王放,你今天这么做,十分危险!你知道吗?万一出了人命怎么办?哪怕没有出人命,就算是梁修文受了伤,哪怕是轻伤,这都是我们整个双山镇的责任,谁都承担不起来这个责任!你懂吗?”
陈庆东自从跟王放认识以来,由于对王放非常欣赏,态度一直对王放非常好,从来没有批评过他。
而王放也对陈庆东一直都非常的尊重,非常的感激,所以听了陈庆东这番严厉的批评,王放立刻羞愧的低下了头,坦诚的说道:“东哥……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看他太不顺眼,所以想吓唬吓唬他,但是我真的没想让野猪真的攻击到他,所以我一直拿着弹弓在旁边看着呢,我的弹弓准头非常准,专门打野猪的眼,只要野猪敢动,我就……”
陈庆东打断了王放的话,说道:“你就没想过把野猪的眼睛打破之后,野猪更加发疯,会把梁修文弄死吗?”
王放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看着王放这幅低着头认错的样子,陈庆东真是又喜又气!
喜的是王放足够勇猛,竟然为了作弄梁修文,敢把野猪弄来当枪使,而且还有足够的信心来控制住局势,这都说明了他的能力极强!另外,面对自己这么严厉的训斥,他并没有顶嘴,而是低头认错,这也说明了他对自己的尊重。
气的是,王放做事太莽撞、太冒险,野猪毕竟不是一般的家畜,而是杀伤力极强的野兽,而梁修文又是大有来头的人物,王放虽说自己有信心来控制住局势,但是他的武器却也只是一个弹弓,既不是他祖传的牛角弓,也不是猎枪,他到底能不能用一个弹弓来控制住那头野猪,实在是难说!
虽然王放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