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将梁子俊气跑后也有点后悔,不过当时自己拉不下脸,更不愿在他生气时行房,否则凭他那毫无顾忌的冲撞,**下来必要疼上半日不可。
走便走了,陈青也不再想,抓紧时间将剩余的绣活完成,这才收了包袱预备明日赶早送去县城。
这幅两米见方的春*色满园陈青足足绣了两月,期间还抽空绣了7个肚兜,包括手里刚完成那两个情*色意味浓厚的羞人小衣。
第二日,陈青早起煮了猪食,又喂过鸡,将家里拾掇一番后,才背着竹筐步行去县城。
冬至过后气温下降飞快,喘气都能看见淡淡哈气,将两个手交叉塞进袖口,陈青闷头走了半个时辰,赶到梁记布坊时,耳朵都冻得通红。
交绣活时,陈青第一次进入二楼包厢,二掌柜拿着两件小衣瞧看的连连点头,高兴的夸了陈青两句。
陈青嚅嗫开口“不敢劳掌柜称赞,恳求二掌柜下回莫要再为陈青揽这活计才好”
二掌柜收了笑脸,哼哈一句,这事可不是绣工说了算,不过既然陈青不愿,下次把活派给别人也一样,只要事前跟主顾说好换工变成。
这大掌柜和二掌柜都有接活派活的权利,但大掌柜管的事多,所以这接活大多由二掌柜负责商谈。派活则是大掌柜事前吩咐下去,由主事看着分给绣工。私密活计则是哪个掌柜接的,就由哪个掌柜负责完成。
陈青也不敢多说,退到楼下将春*色满园交到柳伯手上。
柳伯检查一番,没看出问题,便问道“可有按我吩咐求过二掌柜?”
“嗯,说了,二掌柜没应,但也未训诫我”陈青老实回答。
“那就成了,你不愿意他下次也不敢再强迫于你”柳伯将心放下,又给陈青派了个大活。
有大活在手里顶着,掌柜也不好硬塞小活给绣工,陈青欣喜接过,再三谢过柳伯,才拎着布包去门口取竹筐。
这次接的活要求在年节前完成,只有50天工期,这在往常看来算是急活,但陈青此刻最多的就是时间,不怕耽误工期,是以估计能在一个月后完成。
陈青每次绣活都会提前交工,那副春*色满园也提前近一个月绣完,为保每次不出差错,陈青都会留下足够的富余时间。
赶到家,陈青先熬了碗姜汤灌下去,才烧热火炕,窝在柴房绣新活。小衣给了双倍价钱有2两银子,春*色满园刺绣3两,手里一共现有15两5钱。
梁子俊负气出走,一到县城,便安置了马匹跑到酒肆吃喝消愁。
直到酒足饭饱才晃悠着踏出酒肆,路上稍显俊秀的爷们都绕开他走,甚至还有一个酸腐书生当下展开纸扇遮住口鼻,自他面前匆匆行过。
梁子俊摸着下巴左思右想,莫不是半月之前的**韵事终于发酵成美酒?不然这些爷们怎会见他如躲瘟疫?
梁子俊歪着头,咬着拇指甲盖哼笑一声,快步朝万乐斋行去,一路行人但凡认出他的都纷纷走避,生怕被他相中。
梁子俊玩笑似的当真街边逗弄两个模样还算周正的爷们,只见他们慌乱中抱头、捂脸失声大叫“三爷,三爷放过小人吧,小人家中尚有妻儿寡母,这败俗之事万万不可行之”
“我长的丑,比不得某某某,三爷当去寻那俊爷俏哥儿取乐,本人不才,做不来那曲意迎欢之事”
“切~没想到梁三爷竟是个断袖,啧啧……小哥也不比爷们差,甚至滋味更好,咋就得意上硬邦邦的爷们了?……呦,这不三爷吗?别来无恙啊?哈哈……家中糟妻叫我回去吃饭,告罪,告罪!”
“爷,爷,您看我长的成吗?小的愿提鞋伺候……”一个一脸痘痘的文弱书生自荐枕席,略显**的抛了个媚眼。
梁子俊遇上真断袖,忙吓的伸脚一踹,竟将那书生踢开两米远才转身匆匆逃离。
抚着被惊到的心肝,梁子俊拂袖进入万乐斋,伙计略显怪异的迎上前“三爷……咱家老爷今个不在”
梁子俊瞧他离自己两米远就知道准是那传言变了味,不然不会连好友都避开自己“无妨,你去替我寻廖公子前来商议”
伙计忙应声称是,结果没等到廖凡志,倒是李守财率先推门进来。
“抱歉,抱歉,伙计不懂事,还望梁兄见谅”李守财开门即道歉,笑眯眯的脸如同招财进宝的年画般让人无法冷脸相对。
“我当李兄也怕了我呢,原是我误会了?”梁子俊冷哼一声。
“还不是家中贱妻听信传言胡乱吩咐伙计,梁兄为人,最是堂堂正正。李某自认不是那知己,却也了解三分”
梁子俊面上好看许多,这才招呼李守财落座“到底怎么回事?这前些日与何兄吃酒也不见传言如此凶险”
“哎~梁兄有所不知,那传言原也只算**韵事,说说便罢。这不赶巧碰上冬节,各家走亲访友,闲谈之中十之有八说的都是你的趣事,这照猫画虎越见夸张,传到夫子耳中气的他当庭就掀了桌子,直言没有你这般不知廉耻的门生,再不许你进门拜访。”李守财与梁、廖等人都出自悠然书院,这私塾又只有一名夫子,自有师生情谊。
“怎都惊动先生了?你快与我说说究竟都传成什么样了?”梁子俊皱眉,即使当街**爷们,也不至于令路人行如此夸张之举。
正巧廖凡志匆匆赶来,一进门就幸灾乐祸的笑骂“你小子这回是出大名了!哈哈……”
“不想我活剥了你,就赶紧把事情交代清楚再肆意取笑”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