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苏酌夏那疑惑的声音不停地在耳畔响起,尤九的眉头也蹙的越来越紧。
他怎么可能会突然忘记她?他不可能会忘记她……
“娘娘,前面便是千湖了,可是要到那里走走吗?”玉妍的询问传来,尤九猛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她竟已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宫内的千湖。
千湖就在御花园的后面,虽说不大,可是它却和宫外相连偿。
尤九怔怔的看着那千湖片刻,许久,才开口道:“你不用跟着了,本宫想自己去走走。”
玉妍一愣,眼看着尤九已缓步朝那千湖走去,她只能在后面应了一声:“是。撄”
已是深秋了,天气也带着凉意。今夜的风有些许的大,随着尤九的走动,风甚至将她的衣袖吹得飞扬。
站在千湖上的拱桥上,看着桥下的千湖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那般的黑暗,仿佛下一刻便会不小心掉下去。
“……巫年。”尤九低声开口,她知道……他在。果不其然,不过一瞬,巫年已经出现在她的身侧。“……他不记得我了。”尤九哑声开口,转身看着那巫年,眸光闪闪。
巫年的身影一顿,“这几日,我命人去查了那苏衍。你知道她上次为何没有死吗?”巫年缓声开口,走到尤九的身侧靠在那玉柱上。
“为何?”
“因为,她除了巫术之外,还精通蛊术。之所以她上次没有死,只是因为她早已将她的命放到了一个黄金蛊虫身上。蛊虫不死,她亦不死。”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巫年也楞了一下。这个蛊术他曾听过,只是,听说这个是禁忌,甚至数千年都没有人修炼,没想到……
尤九拧眉,抿唇不语,可是下一刻,骤然抬眸,看着那巫年,“你说……苏酌夏会不会,被下了蛊?”
巫年眸子紧紧的盯着尤九许久,看着尤九那略带焦急的眸,薄唇轻启:“……或许。”
他不敢确定是否被下了蛊。
尤九的眸子顿时暗了下来,喃喃道:“……这样啊……可是,他若是忘了我,那我还怎么取他的心头血?”
她的时间不多了……
可是,此时此刻胸口那闷闷的感觉是什么?那喉间的酸楚是什么?
“不用担心,会有机会。”巫年抬手抚上尤九的发丝,眸中带着复杂的神情。
站了片刻,尤九这才冲着巫年扯起一抹笑意:“我该回去了……”
“好。”
可是,当踏入那‘挽君阁’时,殿内灯火通明,见她回宫,一宫婢匆忙上前禀告:“贵妃娘娘,灵妃中毒了。”
尤九走动的脚步一顿,看着那宫婢,“为何会中毒?”
“回娘娘,好像是……皇后娘娘下的毒。”宫婢缓声开口。
尤九眉头微蹙。
灵妃中毒?而这次是皇后下的手?
“那灵妃如今怎样了?”
“回娘娘,听说,灵妃吐血不止,皇子也不知能否保住。”
“那皇后呢?”
“回娘娘,皇后娘娘已被皇上关入了慎刑司。”
翌日一早,尤九早早的命人为她梳洗了一番,用过早膳后便坐上骄撵朝‘雪园’走去。
昨日皇后已被皇上关进了慎刑司,今日自然也无需前去请安了。不过,按照后宫女人这好奇的性格,想必今日那‘雪园’也不会太冷清。
果不其然,当进入那‘雪园’时,已有两位妃嫔坐在苏脂灵的身侧,见她进来,随即起身请安:“贵妃娘娘千岁。”
“起来吧。”尤九道,紧接着便看着那依旧躺在那一脸苍白苏脂灵,“身子可还好吗?听闻昨夜你中了毒,本宫便来瞧瞧你的身子可好。”
苏脂灵本就长的一副温婉的模样,此时听见尤九的话,嘴角微勾,“多谢姐姐关心,昨夜御医已帮妹妹解了毒,只需修养几日便好了。”
尤九点头,再次问道:“那皇嗣可还好吗?”
其余的两位妃嫔一听,随即看向那苏脂灵,显然也非常关心这个事情。苏脂灵却是抬手捂上小腹,甜甜的笑了笑,“太医说,皇嗣一切安好。”
“那就好。”尤九喃喃开口,看着苏脂灵那一副幸福的模样,不再多言。
其余两位妃嫔一听,原本就是来打听此事的,此时听见苏脂灵如此说,就连说话也显得兴致缺缺,不多一会儿便起身道:“妾身来时命人做了银耳粥,想必如今也做好了,妾身便先行回去了。”
尤九自是听得出来她的意思,只低声应道:“嗯。”
可是,不等她们两人走出殿内,便听见门外传来一声通报:“皇上驾到!”尤九掩在衣袖下的手骤的一紧,随即起身,看见那苏酌夏踏进殿内,这才请安道:“皇上万安。”
当苏酌夏踏入这个殿门时,便感觉心脏开始了那密密麻麻的疼痛,他突然知晓,轻挽贵妃……就在殿内。有了这个想法,就连走路的步伐都不由的急切起来。果然,他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桌边行礼的尤九。
“都起来吧。”
苏酌夏低声开口,可是胸口的疼痛也越发剧烈起来。
尤九缓缓起身,抬眸看去,却只看见苏酌夏脸色苍白,隐忍的表情。
“皇上?可要唤御医吗?”尤九不明所以,走上前去,只见苏酌夏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而那站在门口的两位妃嫔也早已离去。
“不许碰他!”就在尤九想要伸手将苏酌夏扶起时,苏脂灵骤的大喊,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尤九伸出去的手也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