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水立方,两方对望,有着最为纯粹的念想,那就是敌意。
树欲静而风不止尚且有这么一说,更何况是此时的怀璧其罪,道理是浅显的,但是真要生,且是如此的**裸禁星倒是不意外,至于朝阳区五大家族出身的钱多多和白璐则是眉头一皱。
纨绔嘛,历来就是只有我欺负你的份儿,怎能让你骑在我的脖子上?
禁星盯着水立方,语气极为平静地问道:“前辈,您这个是依靠的阵法?”
“嗯”天枢子走近身前,脸上不无得意之意,只是瞥看到禁星那一张凝重到极致的脸颊,他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高深莫测回应:“是的,以你们那种小打小闹的伎俩,你们以为可以走到这里,阵法是先前布置上的,不曾想还真是排上了用场。”
禁星再次道谢,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摸着手中的玉佩,这就是通关令牌,心中感叹不已。
还没有等他问话,天枢子好似未卜先知一样先说了出来:“朝阳区测试大典结束,你们可以出去了。”
“就这样?”钱多多一脸不可置信,再问道:“天枢子,您老人家可真是看玩笑,我们怎么出去?这可是日月寒潭,距离先前的攀山第一场测试可是隔了老远的距离,而且先前来的时候用的就是阵法,此刻您要我们如何出去?”
天枢子呵呵一笑,探手轻轻拍了拍钱多多肩膀,似乎对这位身躯壮硕的钱多多颇为感兴趣,喜上眉梢,端的是不可思议。
就在其乐融融的时候,天澜冷不丁开口:“前辈,我怎么感觉你跟先前有些区别?”
话落如惊雷,如此大不敬的言语说出来毫不忌讳,还别说,这天澜女子倒地是富庶子弟,要不然不会这般口无遮拦。
只是好巧不巧,一隅惊醒梦中人。
水立方上的络腮胡一直保持着笑意吟吟的面容,不曾有一些消减,禁星的眼神骤然凌厉起来,精光闪烁,一道惊雷划过脑海,越是危机关头禁星越是冷静,正因为这些年的漂泊以及死亡刀尖跳舞,他已然练就了同龄人不曾具备的淡然。
天澜没有在意众人的惊奇,她缓声道:“先前的天枢子可没有你这般身高,而且眼神不一样,你到底是何人?”
话落,铿锵一声,天澜就抽出了腰畔的长剑。
狂风四起,潭水面涛声大作,一时之间浪花朵朵,白色绚烂。
三千青丝被狂风吹乱,在脸颊上不住磨挲,似乎以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紧张焦灼。
天枢子没有说话,脸上的褶皱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的密集,犹如一朵灿烂的菊花。
在所有人震惊的时候,禁星话了,他断喝打断了天澜的怀疑,斩钉截铁说道:“女孩子家瞎说什么,这不是天枢子前辈是谁?休要妖言惑众,前辈还请恕罪,这女的我们不是跟她一伙的。”
一言不合就拆伙,禁星不是一脸谄媚说出这样的话,而是说得极为严肃,也正因为这点,他们才觉得禁星说话是认真的。
钱多多疑惑颤声道:“金大哥,你是不是弄……弄错了?”
“对啊,先前咱们还在一起并肩作战,怎么能说不是一伙就不是一伙的呢?”白璐罕见地表了自己的观点。
按照天澜的泼辣性格听到禁星的话早就会破口大骂,只是这个时候的她异常的冷静,甚至说是冷酷,一起并肩作战不假,共生死却不能共患难这个是常态,对于在大家族中成长的她而言再也常见不过。
因此,她不在意。
禁星不动声色向灵芝使了一个颜色,后者一怔,尔后瞬息了然,不动声色中去搀扶住天澜,她先前站立的地方是前面,她一动作,自然是牵一而动全身,整个阵型以一个微妙且不易察觉的弧度在悄然后退。
天澜自然不领情,看她的架势似乎马上就要兵戎相向,禁星灵机一动,一个摆动上前,运起真元,一掌拍去。
在钱多多等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禁星竟是率先起了攻击,而且度奇快。
“你敢!”天澜绣眉一条,寒霜立马爬上脸颊,没有任何地退让,呲吟一声一剑辞去。
大石动,人影分。
只见,先前一脸寒霜的天澜一个踉跄似乎马上就要跌倒,只是在双脚脱离地面的瞬间,禁星第一个落井下石,一个肩膀靠击而去。
“砰——”
可伶的天澜,居然不是禁星一合之敌,身躯倒飞如流光。
这个时候灵芝也动了,她不是为了去搀扶天澜,竟是对禁星出手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所有人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了?
钱多多虽然大大捏捏,但实打实是一位热心肠的主,而且极为重情,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在意吴邪,男人嘛,有的时候确实是有自己的坚持说在。
成不成不重要,重要的是去做。
大道理谁人不曾懂得几个,只是真要去做,在这个残酷的修真世界,也许就只有他一人,至少在目前上看,确实如此。
灵芝和禁星的交手太过匪夷所思,让所有人震惊,钱多多和白璐前去劝阻。
四人顿时混战在了一起,即便禁星有着出常人的坚强体格以及修为术法,但也是一下子挣脱不开。
在他们的后方,白袍白须尽皆飘荡的天枢子一脸笑意,满色皱纹的脸庞上瞧不出他心中的思绪。
只是在打斗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禁星对灵芝下手的次数最多,而且每一次都是硬碰硬,看似火中取栗,取中军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