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这边,袁崇焕在给崇祯帝写奏疏,表忠心,并奏明决心:
仰惟皇上圣览,臣袁崇焕自去年平台面圣,夙夜兢兢,恪尽职守,唯恐延误复辽大业。(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寤寐求之,以报陛下圣恩。而今驻辽官员多有变动,熊廷弼,孙承宗离职已久,满桂,王之臣皆未复原职。臣恳请陛下,辽东官将作如下调整:宁远、锦州合二为一,祖大寿驻守锦州,何克刚驻守宁远,赵率教守关门,臣与何可刚同守宁远。臣与陛下许诺五年复辽,万不可缺此三人。如若到期未复,臣必手提尚方宝剑,到刑部自领死罪。臣袁崇焕伏奏。
崇祯帝看了袁崇焕的上疏,心中又是波澜起伏:袁崇焕又提要求调换官员,不知要做什么,有何用。可在平台召见时,朕也答应过他,驻辽官员可由他与吏部协商而定或他自己选定。这样到底妥不妥呢、、、、、、
不过很快,袁崇焕收到崇祯帝的优诏,便召集祖大寿、何可刚、赵率教三人交代任务:“三位将军皇上下的优诏都看了吗?”
“我等都已阅览。愿遵从皇上和袁督师调职。”
袁崇焕神情坚定:“好!既如此,我等官将一同护卫大明,不阿谀,不惟上,不欺君,不畏权,革故鼎新,勇创新局,至死方休!”
“袁督师说的句句臻言,”祖大寿说完这句又口风一转:“但是袁督师,说句泼凉水的话。若是袁督师坐镇辽东,祖某对守辽,平辽,复辽大业有期望。若并非袁督师,那么祖某只可承诺尽绵薄之力,其余,不敢奢望。”
“我等皆如祖将军之意。”何可刚与赵率教同时说。
而袁崇焕听到此话也停顿了一下,想:皇上承诺的六部里外配合,一切交我统筹,完全是空话,都看到了,户部军饷等费用就漏d百出。还有异己者的诽谤,弹劾,或有心,或无意。如果皇上偏听偏信,别说五年复辽,能全身而退就不错了。
尽管局势不容乐观,袁崇焕还是义正言辞地提醒并鼓舞三位将军:“皇上提拔、停用、罢黜、调遣官吏乃朝廷内阁吏部之事,我辈不可妄议。就算不是我袁崇焕主导复辽大业,尔等亦须牢记,重责在身,不可却步。进退关乎名节,以身殉国方为大丈夫!”
下达完调遣任务后,袁崇焕立刻返回府邸看邱玉蟾。此时,邱玉蟾的孕期为八月,不知是因为首胎难受还是担忧袁崇焕的仕途,邱玉蟾的情绪极为狂躁。她头发散乱,眼神无光,也不说话,只是不停地写诗词,又因为自己写得不好而撕纸。袁崇焕到屋时,陈国易夫妇在一旁捡纸,拿邱玉蟾一点办法也没有。
袁崇焕见此情景,心急如焚,过去把邱玉蟾的笔墨纸砚全拿开,抱着邱玉蟾连劝带哄:“玉蟾,你在做什么?疯了吗?这样乱来,担心身体和孩子!”
此时的邱玉蟾似乎真的疯了,力气特别大,拽住袁崇焕的胳膊,连袁崇焕都觉得疼。而邱玉蟾似乎不认识袁崇焕,直问他:“什么孩子?哪里有孩子?袁大人呢,袁大人在哪里?”
袁崇焕意识到了邱玉蟾的精神不对头,扶稳她,耐心地说:“玉蟾,你看着我,我在这里。我就是袁大人。”
“袁大人?”邱玉蟾摸着袁崇焕的脸,傻傻地喊着:“我以为你不见了。”然后像个孩子一样呜呜地哭起来。
袁崇焕也像哄孩子一样拍打她的背,说:“玉蟾,我在这,别哭了,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冲动?是嫌我没有陪你吗?”
邱玉蟾坐在**上,泪痕还未干:“不是的,袁大人。玉蟾连续十几天做同一个梦:“皇太极和李自成都拔剑刺杀皇上,皇上东躲西藏。我怕皇上遇刺,便去找你保护皇上,希望你赶走皇太极和李自成,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你,你好像从人间蒸发了。后来皇太极和李自成一前一后,刺死了皇上。”这个梦好多天都如此,弄得玉蟾夜夜不得安宁,总以为袁大人不见了,皇上被李自成和皇太极刺死了。”
“玉蟾别说了,我就在你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来,握着我的手,好好睡,今晚我就坐在这里。如果你梦中还有皇太极和李自成来刺杀皇上,我定会挥刀砍杀这两个觊觎大明江山的人。”袁崇焕讲得义愤填膺,让邱玉蟾心安多了。
袁崇焕看着熟睡后的邱玉蟾脸上还有些许泪痕,手还仅仅握着自己的手。袁崇焕除了歉意满是疼惜:惹人怜爱的玉蟾,是我袁崇焕对你照顾不周,才让你这么难受。等孩子生下后,我们依旧去荒野赛马,赏月,一直到子时、、、、、、
虽然邱玉蟾情绪极端不稳,可袁崇焕的军政事务不能因此而耽误。不久,东江岛毛文龙因军饷等问题前来拜谒袁崇焕,这是一位资历丰厚,儿孙满堂的老将军。袁崇焕令部下启用上等的仪仗,以上宾之礼迎接毛文龙。
堂上,袁崇焕与毛文龙展开了一场军政谈话。袁崇焕先敬茶:“毛将军,请用茶。”
毛文龙回敬一句:“那就不客气了,袁尚书。”毛文龙说这话的语气可真不客气,而且将“袁尚书”三个字说得一字一字特别重,因为他不愿称呼袁崇焕为袁督师。
袁崇焕不想理会这些细节,首先夸赞毛文龙一番:“毛将军,东江镇北制金兵,南锁朝鲜,为辽东之重镇,大明之重镇,军政要地所在。毛将军守镇多年,可谓劳苦功高,功勋卓著。乃我辈效仿之楷模。”
毛文龙不屑地笑:“袁尚书此话差矣。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