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最终还是没能挽回伊戈缇王国的灭亡,当他赶到的时候云溯的几十万大军已经兵临摩罗都城。

左贤王不过二十万可云溯拥有整个北狄的军队。

或者说只恨左贤王生不逢时,他这样的人本该是一代枭雄,称霸草原可惜有一个不太聪明的父亲和一群自以为是的汗国上流社会贵族。

进军中原有云飞,赵旭旗鼓相当,后有云溯虎视眈眈,再怎样的惊才可要是遇到三个和你一样的人存在也有些无能为力。

云溯默默的打开牢门,一言不发的看着那个蜷缩起来的女孩那一刻他承认他是真的动心了。

“云将军有事吗?”斜阳勉强扯出一丝微笑。

“无事,我向大汗请求放了你,你可以走了。”很冷淡的说出这句话,甚至脸上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谢谢。”斜阳苦笑着道谢,其实若不是有云溯或许早在被俘虏的那一天她就死了吧,可是若是没有云溯她也不会国破家亡,恨吗?或许是有一些的。

“你哥哥在大宛。”斜阳毫不犹豫的从监牢走了出去,在和云溯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云溯突然扣住她的手腕。

“多谢云将军,若是无事乌洛兰便先走了。”斜阳低声说到,只是直直的看着前方。

云溯只是扣住她,不说话也不放开,俊朗的面容带着从未有过的忧郁。

“我只是一个汉人,并非赫格的将军,大汗已准许我辞去将军一职,云溯,浮云的云,溯源的溯。”云溯侧身看着斜阳,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有意义吗?不是赫格的将军你还是大颖的上将军,云溯我们之间隔着的是国恨。”斜阳冷静的说完,左手一根根掰开云溯的手指。

愣了半晌,云溯朝着斜阳躬身,有礼有节,谦和有礼“抱歉乌洛兰将军,是本将冲动了。”

“无事,云将军今日你放我,日后我们便战场相见,若有机会乌洛兰也会放你一马。”草原的风依旧是那么凉爽,阳光依旧那么热烈,长生天依旧在默默守护着他的子民,可是已经变了的也再回不去了。

“云溯若是我们换一种方式相遇会不会不一样呢?”走到门口的时候斜阳低声问了一句。

“也许吧。”云溯低声回答。

“云溯,草原的衣服真的不适合你,盔甲也不适合。”斜阳一直认为云溯这样的人更适合一袭白衫,玉冠束发,那双手握的不该是剑而是笔。

云溯动了动唇,万千的话语堵在喉咙最终化作无言。

你是浮云,我是残阳从相遇开始便注定了越行越远。

“可汗可还记得与云溯的约定?”云溯从来都不是为了帮助赫格为目的,事实上这北狄谁当帝王和他毫无关系。

“自是不曾忘记,本汗择日便派使者前往盛京谈判。”呼仡邪很是爽快的答应了。

“云溯请求同往。”好久没回去了,也该回去问问了。

“这…”呼仡邪有些犹豫。

“可汗可是有什么难处?”云溯追问。

“唉,实话说吧,你也知道本汗一个月前便派人前往中原打探形势,听说中原又出了一个云将军似乎是你弟弟,可惜天妒英才,如今你们中原的皇帝已经追封你为上将军,追封云飞为车骑将军,此时你再出现在中原岂不是奇怪。”

呼仡邪也不是刻意为难云溯,虽然失了一员猛将很可惜但是当初他们的约定早就说明了云溯只是帮他,不得束缚他的去留。云溯选择和呼仡邪合作也是看重他的性子,重诺。

“无妨,此事云溯自有办法解决,何况大汗以为云溯这等叛国之人如何能追封上将军。”呵,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司澈的计谋罢了,当初他对司澈一片忠心,自然不疑有他。

什么副将背叛,都不过一场计谋。可他不曾想司澈竟将主意打到烟儿身上,想到此云溯不自觉收紧了拳头。

,也不过是因为他姓云,云家世代的英明怎能毁在他一人之手,云家护的是中原大地的百姓,而非司家的天下。

呼仡邪最终还是同意了,云溯离开的时候遇到了若裳和沙鲁克,简单的点点头,如今若裳对他已没了那种感情,沙鲁克对她很好,一个自己喜欢的和一个爱自己的还是选择后者好,何况谁能抵挡得了一个毫无条件的爱着自己的丈夫。

骑上马随意的在草原上晃悠,掏出许久未曾吹过的玉箫,悠扬的曲子飘荡在草原上。

“大少爷。”安逸穿着赫格侍女的衣服挡在云溯面前。

这世上会这么叫他的只有云府的下人,看到他会这么平静的只有烟儿身边的人。

“你是安逸?”云溯不确定的问到,毕竟事隔多年安逸的容貌也有所变化了。

“是的,大少爷。”安逸永远是那么一丝不苟。

再见故人云溯也很是怀念“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主子命属下前来寻找大少爷,这是主子让属下交给您的。”安逸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云溯。

云溯有些激动的接过信,有些厚,当初云烟写信的时候便害怕自己再无机会见到云溯,不知不觉便写的多了。

“烟儿,真的没死?”像是不敢确定一样,虽然很肯定云飞便是烟儿,但是那种从熟人口中得到确认那种心情还是十分激动。

“是”是没死但是也不见得有多好,可是安逸不敢说,云烟也不让她说。

云溯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却是越看越心寒,即便云烟未曾提过一句关于自己身体的事,也没有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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