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左翼反了太子被幽禁,皇贵妃宫外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御林军,一时间整个皇宫都人心惶惶。
“素翎你说要是司澈就这么死了这仗还用打吗?”左离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手上的医术,上面记载的是各种解蛊之术,只是每一个都是以命换命的方法。
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依云烟的性子定是不会愿意的,所以不到最后她是不会用这种法子的。
强行将蛊虫逼出她又不敢赌,烦躁的扔掉医术靠在贵妃椅上。
素翎不禁低叹,上天对她们真是残忍的可以“回离主子,这个怕是不能,素翎无能。”素翎回答的是她没办法杀掉司澈,身为帝王身边的护卫何其之多。
左离无所谓的支着脑袋,不屑的勾起嘴角“我说笑的,就这么让他死了便宜他了,不过杀不了让他受点伤总可以吧?担惊受怕的滋味恐怕咱们这位陛下还没试过呢。”
谁让她的烟儿不好过,她也要让谁不好过,和着天下争斗那又如何?
“是。”素翎不禁感叹果然物以类聚,这皇贵妃素日里虽是总向着主子撒娇耍赖,却也只是对那一人才会如此。
“城门之事办的如何了?”要玩就好好玩,这一次不玩死司澈她就不叫左离!
“均已办妥,只等丞相大军到来。”素翎没说出她的担忧,即便左翼掌权又能如何呢?左翼也不过是把左离当棋子。等他登基称帝左离便成了弃子。
“太子呢?”其实从头到尾司轩烨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对于她左离总是有一丝愧疚的。
“太子近日依旧是每日研习功课和姬蔚然切磋武艺,并无异常。”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烨儿似乎对那个姬蔚然的孩子格外的不一样。
太子东宫今日迎来了一位极其稀罕的客人,二皇子司琰皓。
这位二皇子在皇宫似乎没什么存在感,或许是因为太子过于耀眼,所以这位二皇子便显得平庸了。
“臣弟见过太子皇兄。”两人本是双生子,生的极像,可生在皇宫关系却还不如司轩烨和姬蔚然的关系来的好。
“草民拜见二皇子殿下。”姬蔚然素来聪允,即便呆在司轩烨身边那么久,宫里的众人对他也是恭敬有加却从来不会骄纵妄为。
“皇弟不必多礼,本宫这东宫如今可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父皇对皇弟可真好。”示意姬蔚然先下去,温润的亲手给这血缘上最亲近实际上却最疏远的亲弟弟倒了一杯茶。
双手接过茶杯“皇兄说笑了,父皇对皇兄赞赏有加天下人都知道。”
司轩烨没说话,只是轻抿一口上好的龙井“皇弟今日前来可是有事?”
两人不愧是双生子,就连气质都相差无几,只是司轩烨骨子里有一丝左离的桀骜不驯。
“母妃让臣弟过来看看。”不是没有羡慕过司轩烨的荣耀,如今看到东宫外面的御林军却觉得这太子之位也不算多好。
司轩烨扬起痞里痞气的笑容“皇弟啊如今这个时候你和宁妃娘娘还是和本宫保持点距离的好,毕竟不管谁输谁赢本宫都会被废。”
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姬蔚然本宫的新**呢?皇弟若是无事本宫可就不招待了。”
姬蔚然提着一个小小的笼子,里面关着一只蛐蛐,斗志满满。
司琰皓似乎一时难以接受眼前这个地痞**一样的人是刚才温润正经的皇兄?斗蛐蛐那不是那些纨绔子弟才会干的事么?
“蔚然,你说等本宫解禁了,要怎么压榨林肃寻那小子?上次把本宫的王牌大将都整的病恹恹的。”逗着手中的蛐蛐,一本正经的问着姬蔚然。
嘴角抽了抽,那都是半年前的事了还记着,白了他一眼“林公子前段时间得了一副上好的银针,也许皇贵妃娘娘会喜欢。”
说到自家母妃司轩烨眼神暗了暗“对啊,母妃应该用得上的。”
回头瞥见司琰皓那不可置信的表情搭着姬蔚然的肩就走了“皇弟还是早点走的好,本宫要去找宫女姐姐玩去了。”
姬蔚然翻了个白眼,人不可貌相,真不知道太子殿下这一套是和谁学的。明明当初是那么高不可攀,现在却只觉得欠揍。
“臣弟告退。”着实不明白司轩烨到底在想什么便也懒得再想,只是他相信那个会在朝堂上将群臣堵的哑口无言,会帮父皇解决父皇都头疼的问题的太子皇兄绝对不会只是一群人的奉承。
等到司琰皓走了,司轩烨才垂下眼眸“左丞相的信呢?”冷凝的表情,让人不自觉后退几步。
接过姬蔚然递过来的信,很迅速的看完“姬蔚然,一个弑君夺位的主子你会不会觉得心寒?那个君还是我父亲。”
凄凉的笑着,母妃和父皇她终究还是更在乎母妃一些,师傅的痛苦母妃的无奈。
可是不论如何那都是她父亲,对于左离来说司澈无可饶恕,可对于司轩烨来说这是个很难抉择的问题,纵使司澈的眼里从来没有她,但是血浓于水怎么都不能否认。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姬蔚然漠然的说出,甚至带着些许嘲讽“能成为人上人的谁不是踏着别人上去的。”
司轩烨单手撑着头“姬蔚然,你真的只是一届平民?林肃寻那小子都比不上你。”
“草民祖籍盂县,爷爷辗转来到北方经商,父亲是个落魄书生,娘亲在父亲病逝后自缢,这些够吗?草民的先祖殿下要问草民也不知道了。”很恭敬的表情,一本正经的回答,不过语气不是很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