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娘为难的站在门前,似乎并不想让她推门而入。可是,对方是堂堂的太子妃,这般对待未免有失礼数了。
“请娘娘移步前厅,奴婢这就差人前来伺候,也好让天香准备准备拜见娘娘才是。”她硬着头皮说道,她低着头眸子闪烁的看着紫蕙那双红色的高脚鞋,鞋面绣着黑色的牡丹花,华贵异常。
“嗯?本妃不过是来看看天香姑娘的,怎么推三阻四的?”紫蕙挑了挑眉,“难道是怪太子殿下没能亲自千香阁道谢吗?”她眸光一敛,带着捉弄。她打量着息娘慌乱的模样,觉着这‘猫捉老鼠’的戏码也挺有意思的。
“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娘娘息怒。”息娘被她话语吓了一跳,连忙便要跪下谢罪。
“好了,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倒像是本妃在欺负人呢。”她笑了一声,语气是随和的,叫人听来心下不由的放松下来。
“谢娘娘的体恤。”息娘不知为何,心里是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是不敢抬头看她。毕竟是当今身份尊贵的太子妃娘娘,她不敢贸然抬头去打量。
“总算是见着了传闻中的太子妃娘娘,果然是名不虚传。”来人一双墨色的凤眸,一袭花开的红裳,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垂直至腰际,男儿身,容颜却是掩着无限的风情。
不似简单的妖娆风情,他像是画中的妖孽,一举一动间像是花妖一样的男子。
“哦?如何的名不虚传?”紫蕙看着来人,正是千香阁的并清公子。他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大好,一张绝色的容颜带着些许的憔悴,不是病态的憔悴,而是忧愁的憔悴。那一袭红裳更是暴露了他此时的状态,可惜他似乎还不自知的穿着这身红装。
她觉着,约莫是天香的事情让他这般的思虑过忧了。似乎在天香的世界里,他一直是那个单恋的角色。唔,这可是他自个儿说的,可不是她的猜测。
“太子妃生的美,一双眸细致得很,叫人不由自主的陷入其中,无法自拔。”并清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胆敢直视太子妃的容颜,他也是个大胆的。
寻常人听到旁人的夸赞该是娇羞的掩面而笑,或是一番羞涩的推辞。不过,并清这话在紫蕙听来就有些没意思了,弄得和真的一样,她就不信他没认出来她是谁,还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原来本妃在传闻中是这个德性的吗?”对于他的回答,紫蕙似乎有些不悦,“并清公子知不知道,美貌对于本妃来说只是附赠品而已,本妃一向是重内在而轻外在,你这‘马屁’可是拍到了马蹄上了。”
“我所说不过是事实,当不起娘娘所说的拍马屁。而且娘娘难道不是‘内外兼修’的吗?”并清面不改色的,一张妖孽的容颜越发的吸引人的眼睛。
“本妃倒是没想到,传闻中的并清公子是个这么庸俗的人。什么‘内外兼修’啊,外在本妃生来便具备,选其一自然是要一心一意的。”紫蕙摇了摇头,一双冷艳的眸子似是包含了对他深深的鄙视之情。两人怎么说也是见过几面的熟人了呀,这样装模作样的可是没什么意思的。
不过他竟然要这么的生分,她也不好热脸贴人冷脸不是?
“并清本就是俗世中人,如何不是俗人呢?”并清也不反驳,他一袭红裳端着是个风情无限的,“倒是太子妃娘娘,大驾我们千香阁,却是来得突然了些。”他似乎有些疑惑。
“细想一下,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本妃身为太子妃,自然要来亲自道谢的,反倒是你们好似很诧异的样子。好似是本妃来得很不是时候呢。”她是直言不讳,这般直白的言语她说得是面不改色的。
天香救了她夫君一命,唔,表面上确实是这样的,至少在世人的眼里天香如今可是不简单的角色。
“娘娘说笑了,并清这就请娘娘进屋子里去看看天香。”比起息娘的紧张神色,并清便淡定多了。他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示意息娘将房门打开。
息娘顿了顿,最后到底是将房门轻轻给推开了,“听说天香方才喝了安神的汤药,若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娘娘还请恕罪。”喜娘试图辩解些什么,将太子妃拒之门外这片刻,她的心里有些惶恐。
“难道本宫便这般的面目可憎,动则便是恕罪。”紫蕙笑了,眸光微冷的问道。也是够够的了,她一向自诩亲和力极佳的好不好,怎么到了千香阁露出了自己太子妃的真面目倒是几番受到阻挠的呢?
“奴婢……”
“好了,息娘,你先下去吧,我会招待太子妃的。”并清打断了息娘的辩解,已经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请紫蕙进入天香阁。
紫蕙提着一身繁重的长裙走入了天香所在的屋子,屋子布置的清雅高洁,屋子里点着安神的檀香,掩盖了些许苦涩的药味儿。纱帐轻垂,隔绝了里边的床榻。
是个诗情画意的,布置的很雅洁。
也不愧她天香的名号。
窗边置着一张书桌,一张茶几,放着一架古琴,墙上挂着书画,颇具古典的韵味儿。
房里边没个声响,天香似乎是睡着了一般。
紫蕙放慢了步子,径直走进了层层紫色纱帐之中,总算见着了天香的庐山真面目。她生的美,不是那种过目就会让人淡忘的美,而是一种凌冽的,带着英姿飒爽的美。眉若柳叶,可惜一张脸苍白了些,看着有些触目惊心的,病态般的美感依旧不减。
原来天香便是长得这个样子啊。紫蕙暗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