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艳阳高照,木惜之便吩咐宫人将东西搬到了院子里,在院子里摆上了茶和点心。四个人便依次落座,木惜之、紫蕙、幸淳环和天香,这般组合也是挺有意思的。
“你们年轻人就该多走动走动,否则也是怪冷清的。”木惜之喝着茶,看着那三个小辈,她们是各有各的风采,各有各的性情,让她也有些怀念从前的那个自己,在她们的身上似乎能够看到曾经的自己呢。
“那母后也该来太子府多串串门的。”紫蕙却是笑道,有些打趣儿的意味。
“这成何体统。”木惜之摇了摇头,脸上却是带着笑容,温柔和善的笑容。
“这有什么,叫殿下去同父皇说说便是了,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这事还得看将臣的,虽然不知道将臣是怎么搞定他那难搞的老爹的。
闻言,幸淳环抬起了头,看了看皇后和太子妃之间的相处。原来她们便是这般相处的,没什么规矩的限制,没有身份的隔阂,像是无话不说的知心人,足以叫她觉着惊奇。
毕竟她的婆母可是整日的高高在上的模样,对她是永远如此的。
“戚王妃也尝尝这些点心,本宫亲自做的芙花糕,也是难得露一会手艺的。”木惜之笑着招呼有些拘谨的幸淳环,身为皇后的架子一丁点也找不到,似乎只是一个温婉的夫人模样。
“谢母后。”幸淳环暗自镇定下来,还是有些受宠若惊的局促。
“不必多礼,你们虽然都是小辈,也没必要害怕本宫而拘着自己了。”看出了幸淳环的拘束,她出言安抚道。并不是对这个戚王妃没有芥蒂的,只是紫蕙待她有些不同,她也就‘爱屋及乌’。这番看下来,这个戚王妃给她的感觉也没什么反感的。
该是个妥帖的。
如此,也就只有天香闷不做声的坐在一旁,喝着茶吃着点心。她垂着眼帘,周遭透着淡然的傲骨。她给人的感觉便是有些冷淡的,傲气的,叫人不好接近。
木惜之在院子里小坐了一会儿,便叫紫蕙扶着她回房去歇息了。
“蕙儿,可是怨怪你父皇?”终于,她问出了声。
曾经,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同喜欢的人做一对只有彼此,没有旁人的夫妻。只是造化弄人,事实无法改写,她虽然心中不甘,不过十多年过去了,她也是可以理解了,理解沉弈当初的无奈选择。
只是,臣儿和蕙儿之间的第三个人却是他们强加的,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
而且,那天香给她的感觉有些奇怪,似乎是似曾相识的……
“母后,你这话说得……儿臣如何会怨怪父皇,只是有些疑惑罢了,为何不是旁人,而是天香。”她觉着,那皇帝老儿心里边是盘算着什么小九九,这才将自己的儿子给推了出来。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沉弈是不会害了你们的。”沉弈的心思一向很深,连她也是难以揣摩,毕竟在那些事情上边她也是不爱费心思的。
“儿臣自然知晓,母后不必担心。况且我同将臣的关系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唔,感觉还更加甜蜜的节奏,这是怎么回事呢?
“那便好,本宫瞧着那个天香也是个守本分的……”说着,她却是顿了顿,那天香若是个守本分的,沉弈又怎么会用她去试练蕙儿呢。想至此,她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你同臣儿好便好,早日为臣儿开枝散叶也是正经事情。这件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你说呢?”
她含笑看着紫蕙,紫蕙却是难得的红了脸。如今说起这件事情她是能够有所体会的,不似往常听到的那般风轻云淡了。
唔,说起这个,好似……也不是不可以的,因为他们做了真夫妻了,怀孕生子也是顺理成章的吧。
“顺其自然啊,母后。”她正色道,摆出一副正经样儿。
“好,我不说了。”木惜之看着她俏红的一张小脸,作为一个过来人她也是能够看出些许的苗头来的。
待紫蕙回到院子里,院子里只剩下了幸淳环还在喝茶吃点心,天香已经是不知踪影了。
“你们府里的这个侧妃倒是有些特别,行事什么的倒是跟随自己本心。”幸淳环打趣儿道,她坐在远处,看着紫蕙走近。
“人生在世嘛,还是活得潇洒一点的好。若是太过拘谨了,难受的那个还是自己,这是何必呢。”紫蕙不以为意,抬步走到了自己方才的座位上,似乎是要与她‘煮酒论英雄’。
“太子妃这话说得也是不错的。”幸淳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方才太子侧妃说是觉得有些闷,想去花园里转转,我便寻了个宫女带她去了。”她如实相告,倒也不怕得罪了这位太子妃。
“唔,不说侧妃了。倒是你,怎么瞧着憔悴了不少的样子。”说着,她抬眸仔细的打量起了幸淳环,见她脂粉下是难以掩藏的苍白,身子也是……唔,她倒的确是不知道她先前是何种状态,只是这状态确实是有些病态了。
“府里头的事儿多,可不似太子妃你这般的闲情逸致啊。太子速来清心寡欲,太子妃也是省了不少的烦心事呢。”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诉说着自己的无可奈何,“娘娘也知道,戚王速来fēng_liú,这fēng_liú债可是数不胜数的。”
“你只管叫他自个儿去处理就是了,何必理会?”戚王嘛,怎么说也是花名在外的,这是可以想象的。
“非也,毕竟我还在这个位置上,便是我有心避事,这事还是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