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敲门的是林宛白。
她看见儿子衬衫凌乱,儿媳妇低着头坐在床沿,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她温柔笑道:“打扰你们了?”
席澜城淡淡道:“妈,你跟爸要是没有夜生活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的理解!”
“你这孩子!”林宛白都没好意思说,夜生活也不是这个点有的啊。
坐在床沿深呼吸,好不容易把脸上的红晕压下这个不要脸的,现在才八点啊!——
“妈,你还有什么事?”席澜城那英俊的脸上就差没写着,没事儿就别打扰他滚床单了!
林宛白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家厚脸皮的儿子,她把一套精美的旗袍递给他:“妈以前是学设计的,设计了一套旗袍一直压箱底,妈的身高没有暖央高挑,这套获奖的旗袍本来就是给模特穿的,我想跟暖央穿刚刚好。
之前妈忘记放哪儿了,刚才记起来,又担心明早给忘了,所以现在就拿给你们装好。”
林宛白除了爱养花外,就是设计旗袍了。
当年她在京城设计的旗袍可是吸引了大批铁杆粉丝,不惜豪掷千金买她的旗袍,且在时装界内不仅赫赫有名,更是人们眼中女神般的存在,因这套旗袍被时装界的众大师封神。
一直以来,林宛白低调不喜张扬,仿若犹抱琵琶半遮面,更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她跟席钰寒的相识,也是因旗袍结缘——
当年的席老太太是爱旗袍,爱的出名,非旗袍不穿,席钰寒想给母亲准备一份生日礼物,当然是莫过于旗袍了。
所以,谦和有礼的席钰寒找上了温婉动人的林宛白,给席老太太带回的不仅是一件精美的旗袍做寿礼,还有她的儿媳妇……
席澜城知道这件旗袍的意义,是林宛白毕生无法超越的心血,是她巅峰之作,绝不可能是自己穿不了,就随意大方送人了。
慕暖央来法国的第一晚,林宛白没有拿出来,现在才拿出来送给儿媳妇,那是因为她从这几天和她的相处下。
已经打心底认可这个儿媳妇,先前送首饰只是好感,现在送旗袍,那是真心的喜欢接纳她。
席澜城收下,薄唇微勾:“谢谢妈!”
“好好待她,我和你爸都很喜欢她,下次等你们举行婚礼,爸妈在回京城……”林宛白拍拍他的肩头,凑近他的耳畔,声音细微,只用了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量。
“澜城,娶了她就要专一待她知道吗?五年前那件事妈不能帮你什么,也默认了你爷爷的作法,五年后妈依旧不会干涉你的感情,不过妈由衷的说一句。暖央比她更合适你。”
席澜城眼底似有情绪无声无息的翻滚,似又被压制着,声音很平稳,平稳到你会觉得他丝毫不在意,可越是淡漠的神情,越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情绪。“妈,往事不必提了!”
林宛白点头:“早点休息。”
“妈,晚安。”席澜城目送她离开,关门。
慕暖央扭头看他,唇角不自觉的漾出温软的笑意:“你跟妈在门口悄悄说什么呢。”
她只听见了妈拿旗袍给她,然后就没听到这对母子说什么悄悄话——
席澜城把手中精美的旗袍递给她,随手从裤袋抽拿出一包烟,神态几分慵懒随意,点燃吸了一口,重重吐出白色的烟雾让他此刻的脸孔变得有些朦胧。
“这是妈给你的,别给撑破了——”
慕暖央努嘴,指尖宝贝的抚着精美的旗袍:“我瘦着呢,那是你扯破的好不好。”
“谁叫你要这么勾人,恩?”席澜城薄唇噙着淡邪的笑,朝她吐了一口烟雾。
“明明是自己qín_shòu,还真会找借口的。”慕暖央弯着唇角,说完,便站起身,往衣柜走去。
她好歹也是名媛,一眼便能识出这旗袍的金贵,何况她一看就喜欢的紧,堪比店里的那些价格昂贵的旗袍更精致。
动作轻柔的将旗袍叠好,放到行李箱的底层,等她站起来时,一只强劲的手臂倏忽搂住了她细腰,将她不费劲的轻抱起。
“我们继续……”席澜城贴着她耳畔,磁性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嘶哑。
慕暖央深呼吸一口气,被男人带着烟草味的温热气息包围的心底发热,她没来得及抬眼望他,便被男人吻住眼睛,压至床铺……
……
……
第二天,下飞机时慕暖央腿还酸痛,加上席澜城忙着处理公事,她干脆直接回京都名邸,一觉睡醒,天也逐渐阴沉下。
“少夫人,你醒了?”张妈炖了一碗四红粥过来。
慕暖央懒懒的坐在沙发上,打着哈欠:“唔,这么晚了。”
“今天这天黑的早,现在才四点多,少夫人,喝碗粥填填胃。”张妈将四红粥放在茶几上,未了,她说道:“我特意多加了红豆,吃了对女人好。”
“……”慕暖央手中动作微顿。
她低头,用勺子搅了搅,四红粥里有花生,红豆,紫米,红枣……
她挑起细眉,摸了摸自己白皙的脸颊,她看起来很像是虚耗过度的样子吗?给她补气血补的这么凶呐!
张妈笑了笑:“少夫人,快吃。”
慕暖央尴尬了,特别是她不走,一副要看着她吃完的架势,她乱点头,一小勺一小勺的喂自己吃。
幸好,不甜的腻人。
慕暖央喝了半碗,似听到了门外有声响,像是有人哭闹,她放下瓷碗,看向张妈:“张妈,门口是谁来了吗?”
“少夫人不必搭理,就是泼你硫酸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