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嫁的男人不好。”慕暖央指尖的血液有些冻结,她动作微顿,心口瞬间笼罩上一层的惊悚,之前的一幕幕快速从脑海闪过。
岳弈然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字说道:“你老公是允君姐姐的男人,他却娶了你,他花心,他待慕慕不专心。”
慕暖央指尖一颤,报纸从手中掉下,那种揪心的感觉像是长了爪子,从四面八方的朝她伸来。
她凉笑道:“白玫瑰,是谁剪的。”
“是他儿子。”岳弈然一想到白雪,就伤心。
慕暖央眼睛没有一丝温度,勾起唇角:“你看见的?”
“允君姐姐说的。”允君姐姐是不会骗他的,他一觉醒来就看到白玫瑰被剪的剩下根了。
很好,很好。
把她的资料收集起来诱导岳弈然喜欢上他,在利用他回到京城接近她和席澜城,然后,先是开车企图去撞她,后剪了岳弈然的白玫瑰说是她儿子干的,明目张胆的深夜闯进她的别墅,她想做什么?
看一眼席澜城吗?
呵,恐怕白雪的死,也跟这个女人脱不了关系。
“慕慕,你别不信我说的,你不信的话,我给你看证据。”岳弈然看她低着头,不言不语,他只能看到她唇角挑起了笑。
这种笑,他不知道是什么笑容。
他抓抓头发,干脆拉着她上楼,二楼的一间小书房,是平时佣人不能进去打扫的,他进去过一次被允君训喝了后就不敢进去了,不过他知道钥匙放在哪里。
郁允君的小书房。
几乎是与平常的书房无异,唯一不同的是整个书房都挂满了一个人的画像,形态万千,眉如墨画,优雅矜贵。
慕暖央站在中间,一幅幅扫着这些悬挂而起的画像,一笔一划一勾,将男人尊贵俊美的面容清晰的勾画出来。
她喉咙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扼住,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她堪堪后退,跌在柔软的沙发上。
“慕慕,你没事吧?”岳弈然紧张担心的单膝跪在她面前,眼睛瞪的大大的。
慕暖央用牙齿咬住了舌尖,以平息着心口内不断涌上来的情绪,这几日发生的一幕幕都呈现在眼前。
她被岳弈然疯狂伤害,深夜郁允君带着米粥过来探望,她有意的提席澜城要她搬走,她那时候没读懂郁允君对席澜城挑衅的眼神。
【还卡,插花,旗袍】
郁允君无不在提醒着她与席澜城的过去,处处的细节,好像在告诉她,席澜城与她两年间的一切,是她慕暖央参与不进去的。
这种感觉很不好,挫败,苦涩,心乱如麻的感觉接踵而来……
慕暖央离开京都名邸,让保镖送她到医院。
郁允君抢救的那所医院。
她去的时候,病房里并没有席澜城和江祁璟的身影,柔弱的女人躺在病床上,看到她的出现,并没有感到意外。
“席太太。”郁允君的脸色尚有虚弱,靠在病床上。
“郁小姐好些了吗?”慕暖央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浅色的唇瓣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浅笑,将手上的袋子放在柜子上。
“多谢席太太关心。”郁允君扫了一眼袋子。
“怎么,郁小姐不看看。”慕暖央目光清淡如水,仿佛寻常聊天般,看着她犹豫几秒钟,还是伸出手将袋子打开。
帽子。
刻着的帽子。
郁允君眼底忽然浮起起莫测的凉意,她动作停顿了一分钟,把帽子放下,冷静的对视上慕暖央的视线。
“席太太这是何意。”
慕暖央温静如画的眉眼微弯,明明是让人看着很舒服的笑容,却带着一股寒凉:“郁小姐这么聪明,难道不懂吗?”
“呵。”郁允君脸上专业惯有的笑容消失,对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席太太的心思不好猜啊,这么久才知道,演的我够累的。”
“白雪是你杀的。”
“是又怎样。”
慕暖央一双漂亮的眼睛没有一丝笑意:“你当初不阻拦岳弈然,或许我已经被掐死。”
“死?”郁允君拿起手旁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她低笑出声:“慕暖央,你知道比死更痛苦的是什么吗?”
那垂着眼眸,没什么光彩,却又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唇角深勾,一杯水被饮尽,视线,重新落在慕暖央美丽的脸上。
“言则,不杀我,是想让我看着你怎么把席澜城抢走?”慕暖央的声音带了几分嘲弄的笑意。
“怎么够啊……”郁允君眼底闪过一抹无法遏制的狂乱,她指尖围着玻璃杯沿口打圈,声音逐渐轻下:“要不你跟他离婚吧,这样将来或许我看在你识相的份上,我会待你儿子好点。”
慕暖央眼尾上挑的眼睛都是冷光,她红唇轻启:“痴人说梦!”
“你该知道他多在乎我,一个电话,澜城就会出现在我身边为我护航,你不是很傲慢吗?怎么能忍啊。”郁允君挑衅的话语流淌在空气里,直径朝她心口狠狠的刺进。
“他都不告诉你我和他的关系,默许我出现在他面前,你以为你跟他睡了,他就会爱你?慕暖央,忘不了旧爱又哄得住新欢的人最可怕,你才跟了他多久?我和澜城两年朝夕相处的感情,怎么是你这个陪他睡了半年的女人能敌的?”
慕暖央心头萦绕的情绪一直驱之不散,她直直冷冷的看着病床上的女人,她和席澜城有过两年的时光,让她几乎组织不了词语来反讽,炫耀被席澜城宠爱的话更是不屑说。
可她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