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忉帘红着眼睛,声音发颤:“被你羞辱,不是死了更好吗?”
她性格温柔,可骨子里却是透着倔强,破坏别人婚姻,与别的女人丈夫在一起缠—绵这比杀了她还痛苦。
“呵,顾忉帘,被我睡就是羞辱了?我要睡你,还要去离婚了才行?”沈乔笙逼近她,冷眼看着脸色白得像一张纸的女人。
“在你心里,我早就是男人玷污的女人,你用不着离婚,第一次是你强迫我的,第二次你依旧可以,我阻止不了你,但是……”顾忉帘看着沈乔笙,眼底划过深深的刺痛。
“我能对付的了我自己!”
沈乔笙大手禁锢着她肩头,慢慢的,俯身与她贴近,她很白,白得透明,看得见一根根发绿的细微的血管,这样的女孩美好纤细,看上去连气质都是柔柔软软的,偏偏那双干净的眼睛里没有半分的柔弱。
“呵!”一声冷笑溢出妖唇。
“你敢死,我会把你女儿五马分尸,信不信?”
“沈乔笙!”顾忉帘眼睛中充盈的惊慌,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臂,顾相思是她的软肋,就好像是被这个男人抓住了命脉:“她才三岁,她什么都不懂,你不要伤害他。”
“三岁?”男人完美精致的唇角勾起,长指轻轻的抚过她的肌肤,冷的刺骨:“我走后没多久,你就找到下一春了?”
怀孕十月,孩子三岁,他离开四年多——
呵!
顾忉帘心里透凉的冰冷,身体里每一处都在疼痛,痛到骨头里,凉凉的笑,这种笑意,本不该呈现出在她的脸上才是。
沈乔笙眸色暗了一度,不喜她这般的笑,那性感的妖颜靠近她耳际。温热邪恶的气息喷在她耳垂上:“想留你女儿的命,最好乖乖取悦我。”
顾忉帘的双眼一下子闭了下来,额头上细细的青筋冒起,那种悲伤和绝望无法自抑的蔓延进她的心脏上。
一整夜,顾忉帘彻头彻尾地体验到了一个字——痛!
男人没有一点的怜惜,而最初和最终的感觉,只有痛!牙齿紧咬舌头,她尝到自己嘴里的血腥味,指尖掐进下方的被褥中,难堪,隐耐……
他就像是困兽的撕咬,在她受到的伤下留了更深的痕迹,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她一辈子都锁在床上,把那个沾染了她的男人活活撕碎。
狠意,在心底蔓延,如实的发泄在她残破的身体上!
……
……
慕暖央来到盛世找席澜城,原本是想跟他去老宅吃饭,跟爷爷已经约好,却撞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席澜城的办公室一片狼藉,顾相思红着大眼睛,手里抱着娃娃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夫,夫人!”罗森在善后,看到慕暖央的出现,实实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慕暖央看了看,没有席澜城的身影。
谁把办公室给砸了?
“呃——”罗森。
慕暖央见他支支吾吾的,干脆去问顾相思,坐在小女孩的身旁,扬起了温柔的笑容:“相思告诉舅妈,发生了什么事了?”
“舅妈!”顾相思怯怯的,小手扯着她的衣裙,大眼睛红红,像是被吓哭了:“有个阿姨,她一进来就跟舅舅吵架,然后,然后她哭起来了,就开始砸东西。”
慕暖央拧眉,心里有了底,看向罗森,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郁允君跑这里来吵什么?”
“夫人——”罗森无奈:“我也不知道,她跟席总说了几句就开始砸东西,然后还把自己给伤了,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伤的挺严重的,脑袋都砸破了,席总只好先带她去医院。”
“舅妈,流了好多血血,相思怕。”顾相思今天是被席澜城接出来,因为想妈妈了,所以打算把她带回京都名邸跟慕暖央睡几晚,没想到却目睹了郁允君发狂的场景。
“别怕,乖。”慕暖央把小女孩抱在腿上,低声细语的安抚着她。
顾相思抱着娃娃,抵着脑袋埋首在舅妈的怀中,小嘴努的紧紧的,情绪有些低落和不稳定,也是想妈妈了。
“夫人,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罗森上前,说道。
“不必了。”慕暖央在这个问题上,已经没有力气去纠结,席澜城也表达的很清楚,郁允君有危险的情况下,他不能看到不管,她也没有权力去要求一个男人见死不救。
“相思,舅妈带你去吃饭好不好呀?有延景哥哥哦。”
“好!”顾相思很喜欢漂亮的舅妈,她听话懂事的牵着舅妈的手,没有哭闹,乖巧的很。
罗森看着慕暖央牵着小姑娘离开的背影冷汗淋漓——席总等会回家,估计又的失宠一阵子了吧。
……
……
席家老宅里。
席老太爷逗着两个孩子,乐呵呵的,两只藏獒和一条斗牛犬围绕着她们转,他问起席澜城怎么没有来吃饭,慕暖央找了一个借口搪塞了回去。
吃完饭,慕暖央陪老爷子下了会棋。
“心神不宁?”老太爷的目光犀利着,从她带着两个孩子走进老宅就一眼看破。
慕暖央目光看着棋盘,淡笑:“有点累了。”
“那混小子惹你了?”席老太爷待慕暖央是真心的好,何况她还给席家生怀了两个子孙,地位是堪比席澜城了。
“爷爷,他待我很好。”不管是哪方面,席澜城对她是好的没话说,一如既往地,只不过凡事都有美中不足。
慕暖央看着老人家,心中有一个疑惑,在郁允君出现去砸席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