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有多高。
摩天轮就有多高。
当渴望得到幸福但幸福又迟迟没有到来的时候,试着坐上摩天轮等待它慢慢升高直到最顶端。
俯视所看到的一切时,会发现其实所要的幸福很简单,总有一天都会有属于自己简单的幸福。
所以……
当感到不幸福的时候,试着去仰望摩天轮,等待着所谓的幸福高度。传说眺望摩天轮的人都是在眺望幸福,当有人带着你一起仰望它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得到了幸福?
席澜城从后面拥抱她,手掌握起她细白的手,下巴抵着她的青丝低语:“想上去坐坐吗?”
慕暖央猛然的回神,下意识的把手抽回来,离开男人的怀抱,她看着席澜城,风吹起发丝拂过眼睛:“不,我不想坐。”
“暖央,你想的。”席澜城幽深眼眸里漾动的温柔,专注得几乎要击中她的心扉,他朝她走近;“这四年来我都在想,你回到我身边来,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只要让我陪在你身边,我出差会带着你,我谈合作项目,你在当地到处游玩,不会在放你孤单一人,我们每年都带着延景和容景去旅游去你喜欢的城市。”
慕暖央踉跄的后退,眼睛里的防备意味很浓重:“席澜城,不需要了,我不需要你陪了。”
她最艰难的日子都咬牙撑过来了,没有什么能轻易的让她言败,她也不是怀孕那会患上抑郁症的慕暖央了,她真的不需要这个男人了,也不想要。
席澜城伸出手想要抚她的脸颊,却惊得她连连后退几步,他眼底交错着黯然和隐痛的暗色:“暖央别怕,我只是想让你开心点。”
慕暖央眼眶有些涩涩的感觉,她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把延景还我给,让我去见我母亲,我就会很开心。”
“可你也会离开我了。”席澜城此刻就像个极其渴望想得到她爱的孩子般,执着的可恶;“我做不到看着别的男人拥有你,更做不到放过你。”
她不在的这几年,他的心常常会痛,会想她的时候痛,想到她可能跟瞿若白在一起,从此身边没有他的位子时疼痛。
这样的话,他连弥补被她折磨的机会都没有了。
摩天轮,慕暖央是不会去坐的,她过了坐摩天轮的年纪和憧憬,也对席澜城从此毫无期待!
在她躺在手术台上时,她生不出容景的时候,渴望过他的出现,她想,席澜城只要来了她不会追究他抱着郁允君离开,他在关键的时刻守着她和孩子就好。
她想他,人在生死关头的时候最想的就是最爱的那个人。
可是……
他没有来对吗?
她从期待到绝望,陷入重度昏迷的那一刻对席澜城的爱和期待已经全部消散,慕暖央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她活下来。
瞿若白说她的心脏停止过,后来被抢救过来了。
那种感觉,她隐隐的似乎知道,心脏停止的感觉是她用语句形容不上来的,感觉很不好,这种不好的感觉让她不想在尝试第二次。
所以她不想爱这个男人了,爱他好累。
……
……
第二天,慕暖央来片场没有看到苏雅文的身影,便给她打了个电话,关心了几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难免受到惊吓在家休养几天。
裴斯承靠在摇椅上,慢悠悠的说道:“你就是这样关心同事的?”
“你有意见?”慕暖央把手机丢到茶几上,她开始自己补妆。
“也不是有意见。”裴斯承咳了几声,说道:“人家小姑娘受到惊吓,你不提点水果去看看?”
慕暖央画眉毛的动作一停,转头怪异的看着他。
兴许是被她过于清亮的眼眸看得有几分心虚,裴斯承别眼神放到别处,若有所指道:“那妹子挺不错的。”
“……”慕暖央!
她就知道这家伙没正经想法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儿:“黛安娜还住在景园,怎么,你就惦记上别家的姑娘了?”
“等等,你修正下自己的说辞。”裴斯承一下子坐起来,一本正经道:“我和黛安娜是正常男女朋友关系,还有谁惦记上别家的姑娘了。”
被他惦记上就是他家的好吧。
“哦,正常男女朋友的关系啊!”慕暖央说完这句就没有下文,专心的化妆。
裴斯承挑挑俊眉:“你说话啊?”
“说什么?”
“没有查出是谁干的,她会不会有危险。”他摸了摸下巴,一脸算计的打量着慕暖央。
“你看着我做什么?”
“慕美人!”裴斯承突然凑上前,坏笑道。
慕暖央:“别靠这么近,我跟你不熟。”
“你看她一个姑娘家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是吧!”裴斯承笑的可是人畜无害!
“所以呢?”慕暖央直接问。
裴斯承就等她这句话了;“我去看看人家小姑娘,你就被席澜城烦几天,昨晚不是也先安无事的被他送回去了吗?”
慕暖央唇角扯出笑容,看着他不怀好意的样子,说道:“呵,短短几天就想把苏雅文带上/床?”
“……”裴斯承!
能不能不要把获得生命大和谐的事情说的这么粗暴?
“去吧去吧,省得你心不在焉一脸发/春样!”慕暖央很嫌弃他,这几天拍戏忙碌下来,她也没工夫去搭理席澜城,回到景园就累得沾床睡着。
先这样吧,等她把尹镜泽的戏拍完,等她见到自己的母亲和孩子,等她跟郁允君来一场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