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威胁我的人,都已经去地下报道了。”萧绪站了起来,玄色衣摆无风自动,一瞬间威压弥漫在整个大殿内,年轻定性低的均已害怕得不敢直视他。
“你、你——”卓长老还未说完,楚倾颜等人已经都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仿佛不过是去某个地方游玩了一圈,神态自然悠闲,根本看不出一点阶下囚的感觉。
“你什么,我什么?”萧遥从腰间掏出折扇,刷的一声就打开了,扇子掩面,露出一双迷人眼眸,“本该配合你们演戏的我们,着实忍不住了,所以就提前结束了戏份。”
“不错,你们太没创意了,一上来不是喊打就是喊杀,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不应该是尽快去找你们的什么宝藏吗?太磨磨唧唧了,实在是不想再看你们这群白目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司马君很是嫌弃地看了眼在场的人,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崔护法震惊道,“不对,你们不是已经中了药吗?”
“你指的是那种泡在水里当茶喝的东西吗?”纪临扬温文尔雅地请问了句,然后又无比温文尔雅地给出了答案,“真不好意思,对我们来说,它真的就只是茶而已。”
更为震惊的是卓长老,他看向萧绪楚倾颜两人,有些难以置信地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要回去下|药?”
沉默着的谨信开口了,“很简单,之前你带我回来的时候很心急,但是当一到朝明国,你就改变了态度,按照你说的那样,本应该直接带我去见大祭司,可惜你没有,这不合常理。”
卓长老点头,“看来是这里露出了破绽。”
“破绽?”楚倾颜摇头笑了,“你们破绽百出,何止是这个地方。”
桂长老有些不平,“还有哪里?”她们自问做得天衣无缝。
楚倾颜淡然地道,“在山洞口的埋伏,是你们没有料想到的吧!明显打断了你们计划!按照你们与日月族水火不容来说,刘长应该是乘胜追击,而不只是将他们赶跑这么简单,很可疑,所以我们猜当初刘长的目的并不是他们,但具体是什么,今日我们才知道原因。”
“原来是这里,月族的人出现确实是意外,却不想成为你们看出我们计划的引子。”卓长老喟叹一句。
司马君“噗嗤”一笑,“哈哈,你们以为我们怀疑你们是从进入朝明国开始吗?”
“难道不是吗?”崔护法不悦反问。
萧遥摇了摇扇子,一副看白痴的目光,“比这还要早,在皇宫的时候,你们一出现,我家大哥和嫂子就怀疑你们了,除了谨信自己承认的身份,说实话,你们说的话,我们都没有信多少。”
崔护法性子冲动,一触到萧遥挑衅的目光,顿时按耐不住了,但被卓长老一个眼神压了下去。
卓长老对他们的话产生了兴趣,身上的气度不复之前的畏畏缩缩,仿佛一下子直起了腰板,风清朗月地看向楚倾颜一行人,“自问我们的计划虽不说是天衣无缝,但起码想要找到破绽也不是那么容易,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楚倾颜浅浅一笑,“像我们这种在阴谋诡计里摸爬滚打的人,怎么看不出虚情和假意?你们一出现就对谨信和我家孩子下手,就看得出来人品不怎么样,你们虽然嘴里说着谨信是你们的少宗主,但是眼里却从未表现过尊敬,演戏也演得太浮于表面,而朝明国里,你们宗族的事情,你们支支吾吾,就知道你们隐瞒了什么,对于摸不清底细的人,你们觉得我们会相信吗?而且——”
她目光定定看向卓长老一行人,眼底的讽刺目光让他们无所遁形,“像你们这种国家内部斗争,是不容许外人插手的,但是我们一行人的参与你们却没有表示反对,我相信你们一开始的目的是带走谨信,但是后来看到我们,临时起意,若是心中没有鬼,是不会违背你们国家的规定,毕竟你们的国家之所以这么神秘,不过是因为不许外人踏足。”
卓长老被她这一番剖析说得面红耳赤,不是她说得太好,而是她夹枪带棒,将他们变得一无是处。
楚倾颜说完也不管其他人的脸色,转头对身边的人笑眯眯地道,“大冰块,我讲的怎么样?”
萧绪低头看她,眼里哪还有刚才的戾气,温柔得不像话,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嘴角噙着笑意,“很好。”
众人有种又被毫无预兆喂了一嘴狗粮的感觉。
司马君扭头投入纪临扬的怀抱,嘤嘤嘤道,“狗粮好难吃!”
纪临扬轻拍着她的背,“没关系,我们也有狗粮。”
谨信握住了希宁的手,楚父搂着楚母的肩,萧遥火灵等单身狗,此时好想自挖双目,太痛苦了,左左右右都是在撒狗粮的。
这一群人大言不惭,明目张胆不将阳炎宗放在眼里,但又不得不承认他们没有中计,大祭司心中无比窝火,正想让人将他们抓起来,可是他还没让人动,外面就已经快速涌进了一群人。
那不就是之前被迷晕关起来的所谓骁烈骑吗?
以着骁烈骑强悍的作战能力,这些人压根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加上火灵一群单身狗无处发泄的怒火,统统都发泄在这一群人身上,阳炎宗一群人根本就是被吊着打,很快大祭司卓长老等人就被收服了。
萧绪挥开衣摆坐在了首位上,楚倾颜坐在他身侧,其他人依次排开分列两边。
风水轮流转,今日到我家。
刚才还在作威作福的人却成了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