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办公室,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惊天的怒吼。
“许文,你特么坑我?”
许文坐在沙发上,面色不该,只是轻微地蹙起眉头,看着手指直哆嗦的江华:“我骗你什么了?”
“你特么的,不是告诉我,你俩家就抢地皮的恩怨么?啊?麻痹的,你要早说为这事儿,你们一家都死人了,我能掺和进来么?我特么呆在区里打打麻将不是更好么?”
江华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站在许文的对面,破口大骂,那样子,好像真不知道许氏地产和宏泰以前的恩怨似的,表情极度地愤怒。
“江华,你能不能像点样儿?”老幺站起身,扒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谁知被江华一把打开:“没你说话的份儿。”
随即转身对着江华:“草泥马的,你知道我为你这破事儿,付出多大代价?五十个兄弟,重伤一半,两个堂弟,现在都在医院,总店的堂弟,以后一辈子都只能吃流食,来!你告诉啊,这就是你所谓的一点点小恩怨?”
从进屋到现在,俩人就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也不坐,就呆呆地站在茶几旁边,身上的灰尘和血迹,是那样的鲜明,似乎在证实,他们刚刚经历过一场悲惨的大战。
“唰!”
无动于衷的许文,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他抬起头,看着江华:“一点点小矛盾?我用你么?”
“当当!”
许文用手指,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膝盖,冷笑道:“一个娱乐会所,地皮加装修,你知道是多少钱么?呵呵,说句难听的话,我要把这笔钱,砸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能连续枪响十天,你信不?”
“……那你不该瞒着我。”江华胸口上下剧烈地起伏着,鼻孔冒着粗气。
“呵呵。”许文再次一笑:“你都多大年纪了,混社会比我还早,咋遇见点事儿,就像个孩子似的呢?”
他说话的神情,眼神,每句话,似乎都在嘲笑,嘲笑江华的孩子气,嘲笑他的能力,嘲笑他这几十年都在白混。
“你麻痹……”
“啪!”
江华伸出的胳膊,被站起的老幺,一把拍开,他指着江华的鼻子,神情阴狠无比:“出来办事儿,得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一把年纪,嘴上别尼玛尼玛的,骂两声,你能拿到你想要的啊?”
“草!”
江华转头就骂,却看见老幺神情冷厉,摸着自己的脑袋,老帅哥顿时立马上前,悄然拉了一把江华的衣服,俩人坐在了沙发上,他冲许文说道:“许总,事儿咱给你办了,我们这边也受伤了,损失还不小,这样,你拿出你的诚意,我们就撤退,你看这样,行不?”
“我给你的价码,有明确的要求,到目前,他那边就进去一个,重伤一个,你说,你还想得到啥?或者说,你还有资格跟我谈这个问题么?”许文翘着二郎腿,面色淡然。
“你的意思,就这样算了呗?”江华差点又暴走,却被老帅哥死死地压在沙发上。
“那你还想咋地啊?”老幺啪地给自己点燃一根香烟,居高临下地冲江华说了一句。
“看不起我,是不?”江华面色涨红,太阳穴两边,都能看见那跳动的血管。
“……”许文皱眉看着他,没有发话。
按理说,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办事儿,在你没达到客户要求的时候,你是没资格去拿钱的,即便拿着一点,那也算施舍给你的,而不是正常的劳务报酬。
所以在这点上,许文肯定不愿意松手,在最开始的计划里,这个会所,其实就是给江华准备的,而且希望他干好,最好是一直扎根在郊县,挤黄宏泰娱乐那是最好不过,但现在一看,尼玛的,场子没给人家挤黄,自己这边还损失惨重,而且到了要撤退,不和你一起玩儿的地步,他就在思考了,我这点钱,特么的肯定花得不值。
用句老话来说,我就是扔两根火腿肠给流浪狗,它还知道对你摇摇尾巴吼两声呢,我给你钱了,你自己没能耐办好,现在倒还大摇大摆地来我公司闹,嘴上不干不净的,你特么的吃枪药的么?
“我两个堂弟,在医院,重伤,其他兄弟,连夜回区里。”江华抖了一下身上的灰尘,渺无表情地指着许文:“你不是有钱么?不是能找着人么?行,我就让你看看,我这混的几十年,到底混出啥来了?”
说完,他不管一旁焦急的老帅哥,摆手出了办公室,老帅哥看了几人一眼,面色相当不平静,这**自己损失惨重不说,还一点赔偿都没要回来,这是干啥啊?图啥啊?
即便这样想,他还是依然站在华天娱乐的立场冲许文说了一句:“许总,你可能不了解,受伤的堂弟,都是亲的,一家人,他不有动作,家人都看不起他。”
说完,叹息一声,走了。
许文摸着下巴,阴沉地坐在沙发上,思考了半晌,冲老幺说道:“把他们叫回来。”
“大哥……不就一个老流氓啊,咱怕他干啥,我就不给,我看他能把我咋地?”老幺愣着眉毛吼道。
“我让你,把他叫回来。”许文加高了声音,见老幺依然不为所动,才别有深意地说道:“现在就宏泰一个人,你特么还得给自己多增添一个敌人啊,咱是做商业地产的,多少人看着呢,快点吧,叫回来,我和他再唠唠。”
“哎……这老逼样的,真想整死他。”老幺一跺脚,小炮了出去。
……
郊县,羊肉馆。
我们和郑也吃了半个小时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