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恩把优盘递还给她,“虽说我也很想弄点钱花花,可是有些心思能不动最好不动。”
她没有接穆恩递过去的优盘,而是直视着穆恩,“要不然三七,不,五五好了,我们对半分,我这个东西最少也能卖十万,你给我五万就行了。”
穆恩又把优盘递给她,摇了摇头。
她脸上的表情倏得忽然变得异样的严肃,她一字字地说:“或许我活不了几天了,我想用这个东西换点东西让自己人最后的几天不那么难受。”
穆恩知道她是说用这个换钱好买点毒,可是她说得“活不了几天了”我却不懂,穆恩用探询的眼光看着她,“你……不是开玩笑吧,什么‘活不了几天了’?公司现在可是正在力捧你成为光影公司的新一姐,你怎么能说这么丧气的话?”
她苦笑,“你觉得我会用这个开玩笑吗,虽说我不确定,但我已经闻到了死亡的味儿了,”她指指优盘,“这个或许还能替我讨回点公道。”
“我讨回点公道?这里边到底是什么?”
她苦笑延长,“不是说了,等我走了你一看就知道了吗?”
“那我现在看一下可以吗?”
她坚决地说:“当然不可以。”
穆恩无奈地点头同意,“那好吧。”
“那我先走了。”
穆恩点头,做出要送她出门的样子。
“抱一下好吗?”她说。
穆恩抱住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很凉,仿佛被冷雨浇了**的体温,穆恩听她在我耳畔小声地说:“那个能多卖就多卖点钱,你先要一百万也行,十万可是底限,知道吗?”
“你要我卖给谁?”
“等一下看一下优盘你就知道谁最想要它了。”
“好。”。
穆恩感觉自己的肩头有些湿,是她哭了,穆恩听到她说:“穆恩真得不想死呀。”
星期四的早上,穆恩刚进办公室就接到李美琪的电话。在公司一般有什么事她都是让她的助理跟穆恩说,现在她老人家竟然亲自给穆恩打电话,不能不让穆恩有些奇怪。
“怎么来这么晚,我都给你打三遍电话了。”她问。声音平淡得没有任何起伏,连个问号也没加。
“我是按公司规定的时间表上班,人事部的人都没说我什么。”穆恩答道。
“你到我这边来一下,有事要跟你说。”
“我今天大概得十点后才有空。”
“你是不是我的经纪人?”
“那还用说,不过我不是你一个人的经纪人,还有十好几口子等着穆恩呢。”
她在电话那头生气地喘粗气,穆恩在这头都听得很清楚,穆恩知道下口气说:“跟你开玩笑呢,有什么事,你老吩咐就是了。”
“找你当然有事。”她语气不善地说。
“什么事?”
“见面再说。”说着还没等穆恩再说话,她在那边就把电话已经挂了。
穆恩想:她现在找我,估计可能是为了模特大赛名次的事。自从大赛消息公布后,在中国的模特界引起了非常大的反响。好多姑娘都想借这次大赛实现灰姑娘般**成名的美丽梦想。
模特的市场定价是与比赛成绩挂钩,专业赛事的好名次可以缩短一个模特在t台多年的奋斗。虽然业界普遍认为,获奖不过是职业模特生涯的第一步,以后如何,还要看发展,但没有人能忽视,一个大赛的好名次对模特职业生涯的改变。
可是成就这个梦想的过程是相当艰难的。
对于新近入行的模特而言,比起80年代,他们所付出的代价和精神上的煎熬更大。不少模特为了能在模特比赛上有好的表现都会参加一些当地或者燕京的培训学校,一些学校的学杂费一年就上万元,几年下来再参加比赛,一些比赛的报名费和培训费有的就多达几千,而至于参加比赛的公关费更高,就算一些比赛以6位数的代价最终获得了冠军,但是否能得到市场认同还的确是未知数,而在燕京租房、用于化妆、服装等等的开销又是一笔庞大的数字和负担,更有屈服于潜规则下的女模特以“青春赌明天”,结果最终也未能走上梦想的天桥最中心的地方。
就算有的人幸运得被某家公司签约,她也会会被很多制度严格要求。根据模特等级位置的不同,她们生活的利益要害点也各不相同。比如c模是最普通不过的模特,默默无闻,也没有什么成绩——所以公司对c模管理不算特别严格,主要培养一个基础面,作为未来b模选人的土壤。b模一般就是刚刚开始崭露头角的,有素质有潜力的,以后慢慢发展有机会成为公司的招牌——公司对b模是非常注意培养和“驯化”的,除了加强模特素质和思想引导,还包括一个灰色的给模特 “上套”的过程,确保公司培养你成为a模以后你会乖乖听话。a模和超a模就是公司的招牌了——基本都是素质非常过硬,政治非常可靠的,能够和公司利益达成统一战线的。培养模特的世界里,手段和方法可谓是内容太多。开玩笑地说:模特做到底,**也许没被摧毁,但思想防线肯定要先被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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