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河呆住,下意识地扭头望去,正好看到叼着半截天秀的杨司令大步往这边走过来。
“你是什么人?”许大河从杨一身上感觉到了森寒的温度,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瞬间又明白过来:“你就是这个小混……小孩子的家长?”
杨一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径直走了过去,一把扯住对方的手腕,猛地将自己嘴上的半截天秀按在手腕处,冷笑道:“我这个人一向都很有原则性,对于那种出手伤害女人和小孩的畜生绝对没有任何的惩罚底线!”
烟头的高温硬生生地在手腕上熄灭,嗞嗞的声音中夹杂着皮肉烧焦的味道。许大河惨叫中拼命挣扎,但却像是蜻蜓撼柱一样,根本无法从杨一手中挣脱。剧痛让他的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形象完全像是一个正在被欺负的低年级小同学。
“你干什么?快点放手!你这个混蛋!”旁边许太太见自己老公吃了大亏,忙不迭伸手抓住杨一的手臂,竟然张嘴往杨一手腕上咬去,希望能够救自己老公于水深火热之中。
“啪!”杨一一脚将许太太踢到走廊墙边,冷笑道:“我的原则中有一条的确是不欺负女人,但在我看来你根本不算是女人,只是一只发了疯的母狗而已!”
许太太自从出生到现在都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遭遇,小腹内绞痛无比,一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摸出电话,拨出一个号码后对着电话嘶吼道:“我是许大河的老婆!我要报警!这里有人蓄意殴打伤害我和我老公!你们立即派人来将他们抓起来!”
杨一根本懒得理她,转脸望向一脸痛不欲生的许大河,狞笑道:“现在知道被欺负的味道了?你身为副局长,不以身作则为人民办实事,现在居然在医院对女人和小孩动起手来了?”说话间直接扬起手正正反反扇了许大河十多个耳光,打得他两边脸颊高高地肿起,像是刚出炉的蛋糕。
许大河眼冒金星,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整个人都无力地软了下来,杨一放手后瘫坐在地上,像是刚刚患了脑瘫的病人。
“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就等着坐牢吧!”旁边许太太几乎跳了起来,一边叫道:“我黑白两道都有人,你给我等着吧!”
杨一冷冷一笑:“我给你二十分钟时间,随便你找什么关系请什么人,二十分钟过后你们将接受应有的惩罚!”说完不再理会许太太,走到走廊内一张空着的病床上坐下,点了支天秀,吞云吐雾起来。
傅岚拉着戚飞走到他的身边,低声道:“你还是快走吧!那个贼婆娘没有说假话,她真的认识很多黑道上的人。上次有个学生的家长和他们起了争执,结果没隔两天就在下班的时候在路上被打了一顿,现在都还在医院躺着。”
听到对方称许大河的老婆为贼婆娘,杨一感到有些好笑,为人师表在遭受侮辱之后也是忍不住了。当下笑道:“傅老师放心,你带着小飞先去吃点东西,医院旁边有家牛肉味道不错的。”
傅岚是个明白人,也知道再呆下去也没有意义,倒不如带着小飞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小飞也是个听话的孩子,知道很多事情自己不需要清楚,一切听从杨一的安排就行了。
“你们去哪里?事情都还没有解决,你们不准走!”许太太一副声嘶力竭的样子。
不过在杨一的冷眼注视下,她终于还是悻悻地闭上了嘴巴,一边以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低声道:“走吧!等着瞧吧!有你们好看的!”说完又摸出电话,跑到走廊的另一边打电话去了,在通话的时候不断扭头看杨一,表情凶狠。
“谁报的警?”几个穿着警服的公干人员出现,领头的正是杨一见过一次的‘皇协军’,在看到杨一之后立即皱起了眉头。
“警察同志,你们终于来了!”许大河俩口子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冲到‘皇协军’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就是这个有严重暴力倾向的人,他不但殴打我,还用烟头烫伤我!唉哟!”一不小心碰到了手腕上的燎泡,痛得许大河直哆嗦。
“就是!”许太太得势不饶人,添油加醋道:“他还教唆自己的儿子对我的宝贝儿子进行殴打,现在我的宝贝都还在病房里躺着,生死不知!”她这番话说的相当夸张,其实早在一个小时以前许彪就已经醒了,此刻估计正在看动画片,对病房外的事情一无所知。
看到许大河手腕上的燎泡,‘皇协军’眉头皱得更紧:“杨先生,他手腕上的伤是不是你弄的?”
“我弄得?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杨一点了支天秀,冷笑道:“刚才我分明亲眼看到他因为和自己的黄脸婆吵架,一时想不通用烟头自残,希望可以换回黄脸婆的心。现在他们俩口子和好如初,却把责任推在了我身上。”
“谁是黄脸婆?”许太太跳了起来:“你说谁自残了?你简直是在血口喷人!警官先生,请不要相信他的话,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
“我说的都是假的?”杨一吐了个烟圈,懒洋洋地道:“那请问这位黄脸婆,你说你男人手腕上的伤是我弄的,那么请问证据在哪里?没有证据就随便冤枉我的话,我会去法院告你的!”
‘皇协军’之前一直看杨一都不太顺眼,直到他帮忙破获了假钞案件,加上张栋也特别打了招呼,这才算是认同了杨一这个城北区特殊的存在,但没有想到现在又搞些事情出来,令他心里十分不满。
抱着秉公办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