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脱不了,随他去了,脑子快速的转动。
她在澳大利亚,她要怎么判断具体方位,缩小范围,怎么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
一路上他尝试着找话题,之前看见她消失的急切,看见她与人交谈的努力想要逃脱的怒气,都烟消云散了。
他在意她,他努力的想要拉近之间的距离。他的脾气,她不会在意,甚至会把她推得更远。他只能摘掉自己的骄傲,被爱的人才配有骄傲,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就只有卑微。
他其实想要抱她,亲近她。但是每次这个念头一升起的时候,他脑中就会浮现出她厌恶的神情,她过激的反应,所有的念头,都被压了下去。
他其实是贪心的,他不止满足于得到她的人,还有心。
只是长路漫漫!
她回到小楼,并没有准备好的饭菜,他很着急的就出去找她了。
她上楼回了房间,反锁了门,她知道这样作用不大,他的手里有钥匙,但是她还是这样做了。
他站在楼梯口,看见她关了门,听见反锁门的声音,模样苦涩至极。
他站了一会儿,依旧没动静,他其实恨不得卸了锁,甚至和她住一间房。
十分讨厌她不温不火,不吵不闹,冷淡至极的模样,但他也知道这已经是她现在最好的状态。
他捏紧了拳头,却没人能看见。
最后去了厨房,准备午饭。
宁湘研坐在床上,看着钟。
这个时候,是z国的夏季,那么太阳的直射点是在北半球。根据昼长可以大致的分辨出纬度位置,再根据洋流可以大致的分辨出澳大利亚东西,结合世界地图,判断澳大利亚附近的海岛。
只要一天,她大概的就能推算出大致的地理位置。
比严浩君全世界的找她好得太多。
午饭做好了,他用钥匙打开了门给她放在桌上。
她静静的思考对策,没有理会他。
想要说的话又咽下去,出了房间。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他来收拾碗筷,发现动都没有动。
他坐在了她的旁边,她没有理会他,然后他坐在了她的面前,有些强迫性的让她的视线和自己撞在一起。
“吃饭好吗?有什么过不去的,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别这样。”是一种商量的语气,有些心酸的商量口吻,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开了口:“我过不去的就是我想离开却走不了,你可以帮我吗?”
他收敛了神情,语气格外的坚定:“别再说这个问题。”我可以满足你任何要求,唯独让你离开我。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裴臻为了你也是众叛亲离了,你都走了,我还能剩下什么。
饭冷了,她不吃,他干脆的倒了垃圾桶,出门,砰的关上了门。
所有的问题都可以将就她,唯独这个。
他离开了,她才看着门的方向,不是冰冷,是苦涩。
我看着你折磨你自己,困我在这里我何尝不心疼,可是我又何尝不恨。从前那个骄傲的裴臻,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