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可要进攻啦。”
林混一声清喝,一招小架劈山,开始了翠金的撞击。
通背架山、天遁无形、外门过剑,翠金短剑在林混手中,如同虎啸山林一般,铺撒而出。脚踩九宫步的林混,身体更是沉稳如山,灵动如猿,开始很慢,动作时而刚猛、时而优雅,张弛有度,舒缓起落,看起来赏心悦目。
但是林混的动作越来越快,原本的行云流水,变成了狂风骤雨,短剑带出的剑气,如同水中涟漪一般,向四周扩散,但很快又被短剑收拢,形成一条短短的箭头,集中一点攻向翠金盾。
“啊,啊,啊。”银头持着盾牌的左臂,已经有些酸麻。他不得不用大声叫喊的方式,来麻醉自己的神经,减缓自己的疼痛。林混每次的攻击,他只有招架之力,兴不起半点的反击之心。
“叮叮当当。”船坞中想起一串串清脆的碰撞声,而且这碰撞声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响亮。到了**的时候,翠金碰撞的声音,如同六管机枪射击钢板一般,声音连成了一片,没有任何的节奏和停顿。
银头能做的,只是一步步后退,后退。他现在已经放弃了手中的短剑,双手抵住盾牌,才堪堪跟得上林混的步伐和节奏。
在看台观战的海盗,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手中的食物。路飞的手捏着一颗爆米花,停在了口中,迟迟不肯将爆米花塞进去。
海盗们第一次发现,原来战斗还可以如此的赏心悦目,看似轻盈的动作,竟然能够爆发如此大的攻击力。
好多人不由自主地将银头换成自己,结果悲哀的发现,如果下场跟林混对战的真是他们自己,或许连一招半式也招架不住。
“?”,在一声巨大的声响过后,林混一剑劈飞了苦苦抵挡的银头。之后,他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手中的短剑如同千金重,对着迎上来的银头再次劈去。
“来得好。”银头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全身迅速银化,双腿弓步,举着盾牌,迎上了林混的翠金短剑。
“咣当”,银头感到双臂一阵发麻,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蹬蹬蹬”退了三步,地面之上,留下三个深深的脚印。
林混脚步一转,随身而上,不等银头喘过气来,翠金短剑再次缓缓劈下。
华夏武术讲究的四个初步境界,一是挥洒自如,二是举重若轻,三是举轻若重,四是飞花伤人。
现在林混就是运用了举轻若重的力道,这轻盈如鸿毛的翠金短剑,在银头的感觉中似乎如同一座泰山压下。
“?”,短剑再次碰撞翠金盾,擦出一串火花。银头再次后退,身体已经贴在了墙壁之上,无路可退了。
“嗷”,银头发出了狼嚎一般的声音。刚才林混的一连串披挂,硬生生将他体内的封印震开了一个小小的裂缝。强大的力量再次喷涌而出,滋润着全身。
一直被林混压着打,让注重个性的西方人很是恼火。在接下林混的一记猛劈之后,银头压抑内心的愤怒,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林混再次重劈,砍在了盾牌之上。一道刺眼的亮光再次从翠金接触的部位发出。在小玲的眼里,这个亮光中间有着一个小小的黑洞,但是经验中的那道小小的闪电却是没有出现。
银头身后的墙壁直接被推倒,两人从墙壁之中撞了出来。
林混脚步一转,短剑一圈,银头的身子竟然不由自主地跟随着短剑,转变了方向,两人调换了方向,再次回到了船坞的中间。
“加油,林混,很快我们就发现上帝粒子了。”有了第一次捕捉经验的梁爽,很快也发现了其中的黑洞,不住地给林混打起。
“吼”,再次向后退了三步的银头,眼睛已经如同渗出鲜血一般,赤红无比。微微张开的口,沉重地喘息着。口中喷出的气体,迅速雾化,将照样染得有些粉红。
阿尔及利亚位于亚热带,虽然是冬天,但是受到地中海气候的影响,这里却是温润如春。
但银头的身体上依旧腾起浓重的雾气,他的身体,隐隐在膨胀,一个银色的狼影,缓缓在身体之上浮起。
“呀,狼。”坐在看台上的恩雅,突然清醒了过来,失口叫了一声之后,浑身大汗淋漓,再次陷入了沉睡。
苏菲亚似乎闻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但是血脉刚刚觉醒的她,却无法发现这个月白色的狼影,如果能够看到,她一定会有多远逃多远。可惜,这个狼影,似乎只有恩雅看得出来,就连以灵魂控制见长的盖亚,都无法发现。
“好,这气势。”
林混继续踩着九宫步,暗自喝彩。但是他的心境并没有受到银头的影响,依旧平入水,明如镜,将手中短剑,缓缓压向银头手中的盾牌。
“?”,翠金碰撞之声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在船坞回荡。雪白色的亮光再次出现,亮光的中心,有着一个黑色的斑点,肉眼可见。
“吼”,银头退了几步,再次发出一声震人心魄的吼声,狼影越来越浓。
在站定之后,银头竟然一个错步,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抓起插在身旁的短剑,左手盾,右手剑,跟林混对峙着。
终于激发了银头的斗志,林混感到很满意。心中虽然高兴,但他的表情依旧古井不波,短剑不停地画着圆圈,剑气在短剑之上凝而不散,给翠绿色的短剑挂上了一层雪白色的光芒。
“呀”,银头提剑飞扑,用盾牌磕开林混手中短剑之后,右手的短剑猛地劈向林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