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馥芸发牢骚了:“真烦,吃个饭都要被打扰,轰隆隆的。晨哥哥,他们好像是专门冲着我们来的?”说着,还一个劲儿地翻白眼。
陆晨淡淡地说:“吃饱肚子,打架。”
说着,把一块鲸鱼肉塞进嘴里,嚼得真是爽快,再来一口威士忌,更爽了。
郭馥芸问:“那些家伙就袖手旁观咯?”
陆晨冷冷一笑:“他们不趁火打劫,那就是好的咯。”
可不,那边,一群群洪门大汉也都露出狰狞而幸灾乐祸的笑容。
“想不到,居然是泰奴的人来要那小子的命啊!还来了那么多,他在劫难逃!”
“泰奴手段残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哪怕死到最后一个人,也要消灭敌人。嘿嘿,那小子不单单会死,还会死得非常凄惨!”
“我好像已经看到那小子血肉模糊,死无全尸的样子。”
“啧啧,可惜的就是那五个女孩子了,身手高绝有什么用,陪着一起惨死。”
“那也说不定,毕竟他们也相当厉害。我看,他们就算赢不了,也会拉着一大帮泰奴垫背。总之,这一战会相当精彩!”
“来来来,我们来赌一局如何?”
……
说着说着,还真开起了赌局。
这帮家伙也算是老赌鬼了,连雇佣军都加入进来。
两种。第一种简单,看谁会赢,押泰奴的占大多数;第二种略复杂,赌泰奴会死多少个。这方面没赌陆晨这边会死多少个的,因为,大家都认定他们全部会死在泰奴手下。
终于,泰奴们停了下来,都死死地盯着陆晨那边。
眼神里,杀机越来越浓厚。
两个大汉从泰奴之中大步走出,同样是浑身凌厉。
他们就是之前在山崖上跟龙婆本交谈的那两个人他们和泰奴不一样,他们是泰奴的训练者,也是泰奴的领导者。
他们先看向那些洪门的高手。
大汉甲冷冷说:“陆晨,欺负了我们的朋友,我们的雇主,龙婆本大师。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可以走开。留下来,就是跟我们作对。”
大汉乙也喝道:“洪门的厉害,我们也知道,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走,我们不为难!”
一边,陆晨淡淡地说:“演什么戏呢!”
语气里带着十足的不屑。
那帮洪门汉子真是做表子又要立牌坊,先是大声抗议了一番,结果引来泰奴一方的威胁。说什么我们虽然打不过你们全部人,但起码能拉死一半,到时候两败俱伤!不过想要杀几个人,又不是你们洪门里的,瞎掺和什么。
洪门高手们有嚷嚷那总得让我们把他们押送的珍珠带走,那是我们洪门的财富!
泰奴的两个领导者就更深重地威胁,不行!你们赶紧走,要不我们动手了。
无奈之下,洪门的大汉只能朝着陆晨那边瞎嚷嚷:
“我们没办法!为了保证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只能先走了!你们好自为之。”
“保护好你们的珍珠,千万不要被抢了,要不然,你们可赔不起!”
“还有你们的小命啊,可千万别弄丢了。真是可怜啊,招惹我们也就算了,这还招惹了什么厉害人物,连泰奴都来了。”
“自己死了不要紧,还连累我们洪门遭到重大损失!”
……
这些话语带着嘲讽又带着幸灾乐祸。
郭馥芸一听,就直冒火。
“奶奶的,我好想扇他们耳光,怎么听着就觉得他们是八婆呢!”
陆晨呵呵一笑:“随他们去。不过,他们现在得意,我相信的是,恶有恶报,很快就会遭到报应的!”这说着,一股威凌气息油然涌出。
那些八婆,包括雇佣军们,纷纷开动车子。
泰奴在两个领导者的命令下,也让开一个口子,让他们离开。
当然,他们不会去得太远,开出五公里左右,在一个山坡上陆续停下。纷纷跳到车顶上,往这边观望。还有赌局呢!大家都兴致勃勃地看好戏。
往左约七公里外,一座被千百年的风沙削得奇形怪状的悬崖之上,仍然是那个女汉子。
那个叫塔丽的女孩子。
这回,她是坐在一辆敞篷的越野车的车头上,伸长了两条布满肌肉,让人望而生畏的长腿。她显得有些悠闲地看着那边,眼神里有一丝诧异之情。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五六十岁,显得非常肥壮的大汉。身高约摸有一米八左右,肉都是横着长的。脖子上一圈圈的肉,完全可以给小孩子做游泳圈。还挂着一条粗大的金项链。这条金项链,由许多四面佛的脑袋组成。金光灿灿的脑袋,直径都在六七厘米上下。那不是一般的四面佛,每一张脸蛋,都带着无比的怨毒和怒气。
那简直就不是佛,而是魔。
这个大汉也看向那里,手里头摸着金项链,他带着一种很奇异的如同竹子扫把扫落叶的语调说道地说:“看样子,那么多的泰奴,只是为了对付一男六女。这是杀鸡用牛刀么?”
塔丽的脸上露出一丝莫测高深的笑容。
“毛瑞尔,你觉得这是杀鸡用牛刀么?”
“难道不是么?”
那个毛瑞尔耸耸肩头,把他脖子上那一圈圈的肉都带动得颤抖起来。他的语气,完全是看不起陆晨那些人的样子。接着又说:“泰奴的厉害,在整个泰国,也只有我们的魔鬼的利爪可以压制了?”
塔丽没有说话,只是看向那一边。
她的眼神里渐渐地带出了一丝欣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