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有坏处,弱小的犯人更加受到欺负,但也有好处,一些大规模争斗事件很难再发生。
比如每个星期丢下来的一头猪,就不会产生什么争斗了。犯人里头的“高层管理”会进行严格的安排。他们将犯人划分为五个等级。一级犯人叫脑袋,二级犯人叫脖子,sān_jí犯人叫肩膀,四级犯人叫身子,五级犯人叫手脚。
脑袋能够享受一头猪身上最好的肉;而手脚的话,只能吃一些臭烘烘的猪下水和猪血,包括很难嚼得动的猪皮什么的。但不管怎么样,大家都有肉吃。
这一天,就是监狱往里边扔肥猪的好日子。
一头差不多有三百斤重的肥猪从城墙上扔了下来,那可是差不多十米的高度。一头大肥猪,顿时摔得半死,嗷嗷直叫。七八个组织起来专门杀猪的犯人冲了上去,按住已经没有多少挣扎力的肥猪,立刻用石刀捅进了它的脖子。
热血涌灌而出!
立马就有两个犯人扛着沉重的石头盆子挡过去,那些热血随着肥猪的抽搐和哀嚎,喷入盆子里。没多久,就接到了满满的一大盆猪血。
接着,犯人用一些比较小的石刀给肥猪开膛破肚剥皮,现场很快就布满了血腥味。
另一头,五个大小有些区别的石锅已经架在了火堆上,上边的水很快就翻滚起来。
肥猪也很快就分成了五个部分,最少的那一份,都是好肉好骨头,猪身上的精华部分,被扔到了嘴笑的那个锅里。其它部分的,也按照规矩放进不同的石锅里。
不久,整个露天监狱里头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肉香味。
每个锅里的肉和骨头有区别,但放进去的蔬菜倒是差不多。大块大块的土豆,还有新鲜的蘑菇,还有姜片、大蒜,再加了盐巴。
夜幕降临,狂欢也开始了。
这样子的开荤,一个星期才一次。
甚至,在犯人头子的争取下,监狱每逢此时还会提供十斤左右的很粗劣的烈性白酒。
喝酒,大家都有份,但也有级别待遇。
脑袋喝的都是原汁原味的;脖子喝的一斤里头兑了半斤的水;肩膀喝的一斤里头兑了一斤的水;身子喝的一斤里头兑了五斤的水;手脚,那是兑了十斤的。
兑了十斤的一斤酒,都跟白开水差不多了,但好歹也是有酒味的,同样喝得爽快!
脑袋一共有三个人,都是在监狱里最有威信的人,跟一个国家的内阁差不多。鼓夜王就是内阁总理,约有五十岁左右。还有两个,分别是式著和炼琉。
他们身形不壮,但气势很凶悍,两只眼睛里泛出的光芒,犹如最凶恶的野兽一般。充分可以显示出,他们有本事做这千名重刑犯的头儿。
不过,这个时候围着热气腾腾的石锅喝酒吃肉的人,不单单是三个,还有一个。
另外一个本不该在这里出现的,因为他不是这里的犯人。
他是龙婆本大师。
“龙婆本,你肯来这里看以前的兄弟,我很开心。但是,咱们只管喝酒吃肉就好。喝完了酒,吃完了肉,你不嫌弃这里的话,我把我的窝让给你睡一晚。如果你嫌弃,那么就可以走了。至于其它的事,就别说了。你说了,我会听,但也不会做。”
鼓夜王冷冷地说着,一边伸出手,就从滚烫的锅里捞出一块煮得熟透了的肉。
那石锅里的汤水还在直冒泡,他却完全没当一回事,好像只是把手放进凉水里泡了一下。
一只巴掌托着热腾腾的肉块,另一只手从旁边的一个罐子里抓起一把干辣椒的碎末,抹在了肉块上边,抹得密密麻麻的一片红。然后,翻到另一面,又抹了一大把辣椒末。
顿时,一股非常辛辣的气味,随着腾腾的热气冲了出来,呛得一边的龙婆本都不由得扭头,一连打了好几个打喷嚏。这辣椒末,可绝对不是一般的辣椒!
这个鼓夜王,真心是重口味的人。
“吃么?”
他把红彤彤的一块肉递到龙婆本的面前。
龙婆本赶紧摇头:“呵,我可能吃不了。你吃!”
不单单是因为那么多辣椒的问题,还因为鼓夜王的手非常脏,黑乎乎的,让龙婆本看了很恶心。
鼓夜王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哈哈大笑。
然后,张大嘴巴,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块差不多有四两重的肉块给吃下去了。然后,猛灌了一口烈酒。接着,双手向后撑在地上,挺着胸,很舒服地呵出了一口气。
竟然,有一股火焰随之涌出!
看上去,简直跟玩杂技似的。
“舒服,太舒服了!”
鼓夜王畅快地笑着。
忽然间,笑声戛然而止,微微扭头,一双厉目紧紧地盯着龙婆本。
“你啊,你不再是我的兄弟了。想当年,我们多么快活!在野地上抓到几只大老鼠,把它们烤得吱吱叫,烤熟了剥皮,撒了点盐巴就吃!那时候多爽,现在你养尊处优,跟我已经不是同一类人了!”
他这么一说,式著和炼琉也冷冷地盯着龙婆本。
式著说:“自从我们老大入狱之后,你,龙婆本,就没来看过他。不要忘了,当年那事儿,我们老大扛下了不少担子的。要不然,你能这么轻松愉快地过日子?”
“我和鼓夜王说话,没你插嘴的份!”龙婆本盯着他喝道。
“那么你可以滚了。”
是鼓夜王淡淡地冒出一句,让龙婆本非常尴尬。
而式著和炼琉就是冷笑。
炼琉也从锅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