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晨站在原地,微微气喘,悠然地看着周围那几十个还在摇摇摆摆走过来的血尸。刚才的一切,对于一边的鼠怪来说,好像只是幻觉。陆晨似乎没有动,没有去劈杀那些血尸。因为他身上没有一丝血迹,剑刃也光亮若新。
最重要的,是那几十个血尸都还好端端,脑袋都还在上边。
鼠怪不禁嘀咕,自己真的出现幻觉了?
然而,就在刹那之间,几十个血淋淋的脑袋忽然从血尸们的肩膀上滚了下来,滴溜溜地掉了一地,瞬间又化作一滩污血。
那些已经失去了头颅的血尸,还朝前走了几步,接着就顿住了,再接着,便如同晒了烈日的雪人一般融化,血水不停地淌下。
许多老鼠从里边窜了出来,要四散逃去,忽然从它们的身体里爆射出一道道细薄而锐利的白光,顿时,这些老鼠难逃一劫,纷纷爆体而亡。
那一道道白光,就是陆晨朝着血尸脖颈挥出一剑之后残留的剑气。
一边的鼠怪,已经是看得目瞪口呆,狞恶的脸上挂满了不可思议。
“这……这是什么剑法?”
它直感到全身冰冷。
这样的剑法,这样的速度,是人使出来的么?
陆晨哈哈一笑,忽然,又朝鼠怪掠去。
那速度,比刚才更快,刹那间已经是化作了一道淡淡的影子!
鼠怪一阵惊愕,还没回过神来,已感到身下一轻。它讶异地低头一看,眼睛便瞪得老大,喃喃地说:“我的身子呢?”
是的,它发现自己的身子都不见了,那庞大的身躯竟然消失了。它缓缓扭头,它那悬在空中的丑陋无比的脑袋,就慢慢地转了一百八十度左右,然后看见自己的身躯在后边约半丈处的地方,支离破碎地倒了下去。
“怎么可能?”鼠怪的脑袋喃喃地,忽然,它也掉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剑之后,硕大凶猛的鼠怪已经只剩下一堆残肢。
“你不需知道它是什么剑法,只要知道它是能杀老鼠的剑法就够了。”
陆晨凛然说着。他那把在刹那间将鼠怪的身躯劈成了几块的剑,依然光亮得很,别说血迹,一颗尘埃都没有,苍蝇飞上去都会站不住脚。就像是从来没用它杀过谁似的。
气剑隐去,又是一把断剑。
但对于超级高手来说,断剑也是剑,是一样能够遇神杀神、遇怪劈怪的好剑!
陆晨将断剑扣回腰间,仰头看了看月亮。
圆月真是皎洁啊,不知道有没有照着谭彤芙呢?
她现在在干什么呢?
唉!干嘛要想她呢?
只是,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他想着,心中一阵惆怅,却已是大步朝城中赶去。心中想的又是,杀了鼠怪,该怎么向牛头王交代?说他跟东庶大战一番后,打成了平手,之后,东庶不知所踪?
他的身影,渐渐没入黑暗之中。
四周,静悄悄地,忽然一两声怪叫,惊扰了这大片的寂静。
紧接着,从四周跳出许多血红色的老鼠,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显得狰狞可怕。
它们纷纷撞向鼠怪的那几大块残肢,一下子就不见了,仿佛被那残肢所吞噬。
过了一会儿,那几块残肢竟像获得了生命力一般,缓缓蠕动起来,像是大虫子那般爬着,集合到了一块儿,缓缓相溶,化作了一个令人看了就觉得非常恶心的大血块。
接着,一颗硕大的鼠头从这血块中慢慢地冒了出来,竟然就是鼠怪!
他用力挣扎着,大嘴朝着夜空张开,发出狰狞无比的咆哮声,他似乎在经历强大的痛苦,身子一点点地挣了出来。慢慢地,血块消失了,鼠怪的整个身子又出现了。
除了那截老早就断掉的残肢,其它一切安好。
鼠怪看着陆晨消失的方向,狰狞地笑着:“要不是主人交代,我可不会就这么放过你!你的剑法虽然厉害,但我也有更大的本事没有使出来,你就等着吧,哈哈!”
……
让陆晨奇怪的是,牛阳晚并没有就他与东庶一战的胜负情况进行询问,也没有召见他。
第二日,只是让一个宦官来宣旨,送了他五百金,还放他三天假,竟还送给他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颇为秀丽,皮肤也挺白皙诱人。
身材姣好,胸口丰满结实,看着就想握一握,试试那弹性。
总之,这可真是一个美人胚子。
这小姑娘名唤萝荔,本是一名小宫女,却被牛阳晚送给他做婢女。想来也是,能在王宫之中担任二等卫官的,大小是个官,家中可不能没人侍候着。牛头王还想得挺周到的。不过,陆晨隐隐有感,这可不是牛阳晚的主意,八成是翼的。
可能,翼是想补偿她,便通过牛阳晚,送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给他。
想起昨日,被翼盯着看的情景,陆晨的心中不免惆怅。
那些曾有过的暧昧,也挺勾动人心啊。
如今,她倒是成了牛头王的妃子了。
这一惆怅,恨意倒是小了。
只是,想不通翼为什么要这么做,用意何在。
找个机会,是一定要问清楚的。
还有,她为什么能够摆脱自己的控制!
萝荔被宦官引来见了陆晨,脸色羞红,神情还有一些茫然,但倒是没有不乐意的神色。看着她那秀丽非常的脸庞,陆晨倒是有些不忍。
留在宫中,大抵能够吃好的用好的,万一被牛阳晚看上,更是富贵得很。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