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没说请她上去坐坐啊,她老人家自动自地跟上去。
而且,还要扶着陆晨。
陆晨很想告诉她,其实我没事,别看我被你妈的那些女保镖打了,其实我是装着被打的。你不用扶我也行。但是……嗯,盛情难却啊!
只能任她扶着。
让陆晨有点受不住的,就是这扶着归扶着,人家居然还有意无意地用胸脯顶着他。
哎,那一抖一抖地,真心是太让人不安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刻。
佘娇艳正盘腿坐在那落成不久的草坪上,借着那绚丽的彩霞,捧着一本书,有模有样地念:“爱因斯坦曾经说过,‘重大问题发生时,依我们当时的思想水平往往无法解决。’仔细审视自己之后,我们发现那些在个人魅力论影响下产生的问题是如此地侵蚀筋骨……”
这念的,是一本很出名的管理书籍,叫。
陆晨让佘娇艳在接受基础培训的注意事项的熏陶时,也多读读这本书。这不,她还挺听话的,读着读着,就想要把整部书都背下来。
看见迟欢欢把陆晨扶上来,佘娇艳顿时就愣住了,大喊了起来:“迟欢欢,你有必要嘛你!你又不是林黛玉!你上个楼还要我家老陆扶啊!”
“看错了看错了!”陆晨听了佘娇艳的这话,哭笑不得:“是她扶我!”
迟欢欢也喊着:“佘娇艳,你快去拿药!我家老陆的屁股受到了重创啊!”
登时,佘娇艳大吃一惊,手忙脚乱开了。
几分钟之后,陆晨已经尴尬透顶地趴在了床上。不单单是趴在了床上,还是光着屁股趴在了床上。所以,他才尴尬透顶。
最要命的是,两个女孩就在旁边,死死地盯着他那只是有些红肿的屁股,激烈讨论。
这讨论什么呢?讨论的是用药的问题。
迟欢欢说,像这种伤,一定要先用酒精消毒,然后看看哪里有脓血,刺穿了把它放掉,再涂上云南白药,用纱布绑好。
佘娇艳非常地不以为然,说这伤口又没破,搞那么多还要用纱布绑,别把一个好屁股给折腾成臭柚子了。她说就涂些云南白药要不干脆就是俄罗纳英药膏。明天看看能不能消肿,要是不能,就再去看看医生。
这不,就争论起来了,陆晨苦笑:“我的两位小姑奶奶,这要是有两个我该多好啊!你们一人分一个去,爱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最好,还是敲定了佘娇艳的做法。
说老实话,陆晨也觉得,迟欢欢的那个建议太萌了。这伤口没出血,确实没必要那么大动干戈吧?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自然好行了。
陆晨都不觉得他的尊臀怎么疼了。
给陆晨弄着伤口,佘娇艳咬牙切齿地问起了事情,陆晨就把事说了一遍。
佘娇艳气得肺都快炸了:“他大爷的!杀千刀的!砍万刀的!我说这世界上怎么就会有这么下贱的人啊?他妈个熊大卫!迟早有一天我非勒死他不可……”
骂着骂着就把苗头对准了迟欢欢。
“你妈也真是的,你都这么大了她还不准你自由恋爱啊?一定哟门当户对才行啊?爱情是不分身份的她不懂?这还是看不起我家老陆啊?替我转告你妈,我家老陆日后定会飞黄腾达,到时候她可别后悔。呃,不对不对……”
她拍了拍后脑勺,一副恍然大悟状。
“话说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妈才对啊?我家老陆是我的,你妈可是帮我阻止你抢我家老陆啊!对对对……唉!这事怎么这么矛盾啊?”
难得迟欢欢听得一声不吭,没有反驳,只是自个儿跟自个儿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陆晨喝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让她伤心。”
可不,迟欢欢听着听着,泪豆豆都快涌出来了。
佘娇艳顿时一瘪嘴巴,委屈了,但看到迟欢欢泫然欲泣的样子,又不禁心软,就住了嘴。接着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两个女孩又磕磕碰碰地一起弄晚餐。
时不时地斗斗嘴,让陆晨听着就哭笑不得。
哎,这是搞什么嘛!
这吃完了饭,差不多就是八点了,佘娇艳就开始下逐客令,让迟欢欢回去,说现在天晚了,她再不回去,路上不安全,没准会有喝醉酒的混混什么的。
迟欢欢咬着牙,低着头,不说话。
陆晨看着,忽然也有了点心乱如麻的感觉。
哎,她这一走,没准就相隔万里了啊。
不明内情的佘娇艳看这两货脸色古怪,就生气了,阴阳怪气地说:“哟!一个是舍不得离开,一个是舍不得人家离开呀!这是不是要我离开?”
陆晨苦笑:“艳艳,不是这样的,欢欢她……”
接着,迟欢欢忽然哇一声哭出来,哭得简直就是泄洪。
这一哭,陆晨顿时慌了手脚,佘娇艳也吓得手足无措:“喂喂喂,我说!我说!你不想走你就说嘛,虽然生气,但又不会真赶你!你没必要哭啊!”
“不是的……”
迟欢欢越哭越厉害。
她使劲地用两只手背轮流抹眼泪,越抹越厉害,那眼泪止不住!
“那到底是怎么了?”
佘娇艳一跺脚,觉得这人哭得真不靠谱。
迟欢欢好不容易才略微止住哭声,一边哽咽一边说话。
“我……我答应了我妈,从此再不和老陆……老陆见面了。我妈妈毕竟是我妈妈,我应该……我应该听她的话。过两天,我就要去澳大利亚,机票也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