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得不克制着体内翻滚的一团火,可楚天泽看着眼前官莞娇羞迷乱的眼神,以及那一句肯定的答复,还是很满意的。
楚天泽渐渐拉开了与官莞的距离,看着官莞暗暗轻舒了口气,楚天泽无奈地唇角抽了抽。如果自己再多靠近官莞一会儿,这小女人估摸着能把自己憋死……
随手取过官莞虚握在手中的小衣裳,楚天泽摩挲了一会儿衣料,又细细打量了起来:“做得这般细致?”
官莞对于楚天泽的话倒是感到有些意外,讶异问道:“皇上不觉得这衣裳很普通,且也单调了些吗?”
楚天泽看着官莞眼中的诧异于疑惑,不禁笑了笑:“怎么,想考考朕?”
官莞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忙摇了摇头。
“小孩儿的衣裳要什么高调,越是繁复越不便,舒适最重要。”楚天泽摸了摸衣裳的针脚,挑了挑眉,赞许的额看着官莞:“还把针脚都一一藏好了,这般有心?”
官莞没想到楚天泽竟观察的这般仔细,且似乎对这些小孩衣物了解的还不少。这些,方才柳柳个姑娘也没兴趣了解的细节,他都注意到了……官莞惊喜于楚天泽能发现、体会自己的用心之处,也惊异于他对这样的事竟也如此敏锐。
看官莞一脸的好奇与不解,楚天泽笑了,语气中似还带了隐隐的骄傲对官莞道:“朕也是做父亲的。”
官莞闻言也恍然大悟,不过,对于身为皇帝的楚天泽,繁忙中对女儿的一切事还能这般关注,官莞仍是笑着赞道:“那也是皇上对公主宠爱有加,并不是所有的父亲都会注意到这些小细节的。”
官莞这是在夸自己是个好父亲?楚天泽心内竟觉得格外得意。这不同于平日听到的大臣口中的贤明、英明的称赞,这是对一个普通男人的称赞。楚天泽龙心大悦,笑看着官莞解释道:“当年云漪还小时,宸妃对司衣坊制衣的要求十分严格,朕在旁耳濡目染的,自然知道这孩子的衣物该注意些什么问题。”楚天泽说完,看了眼官莞,挑挑眉,又继续道:“不过,饶是在宸妃的监督、司衣坊专业的制作下,她们制出的衣裳也不及你今日的这件精细,你的技艺,包括心思的细腻周到,着实让朕惊讶。”
这是楚天泽第一次这般毫不吝啬夸赞之词的赞自己吧?官莞心下觉得甚是甜蜜,也有些骄傲。依楚天泽宽阔的世面,还有比天高的眼界,能这般夸人,的确让人自豪。只是,官莞更多注意到的却不是这句夸赞,而是楚天泽的前半段话。原来,宸妃在云漪刚出生时,也是那般关怀备至、小心翼翼地呵护,与普通母亲并无二致……官莞不由得心中又升起一番好奇,究竟是何原因让宸妃对云漪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宸妃究竟有何苦衷呢?
官莞很想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可想到楚天泽每每冷着脸,决口不谈此话题,官莞又觉得自己不该如此突兀地询问。毕竟,最有资格过问这件事的,不是自己……官莞想起早上宸妃到栖芜苑来过,于是,试着同楚天泽聊起来:“皇上,今日宸妃娘娘来过栖芜苑。”
“哦?”楚天泽挑眉笑了笑,她还真是说到做到,昨日才同自己提起,今儿一早竟还真就迫不及待到这儿来了。当然,在官莞面前,自己也不好说穿宸妃真正的心思,是以楚天泽继续问官莞道:“她为难你了?”
“不不不,皇上您误会了,宸妃娘娘她自然不会为难嫔妾。”官莞急忙解释道:“宸妃娘娘是听说嫔妾受伤了,特来看望嫔妾的额,对嫔妾友善得很。”
“嗯。”楚天泽想了想,又道:“宸妃她不喜与人太过亲密的相处,能主动来看你,倒是难得。她面上冷清,可心地善良,你无须惧她。有些事,她不愿说,你也别多问,多顾着她的情绪。”
官莞闻言,顿了顿才回道:“是,嫔妾记着了。”楚天泽这番话说完,官莞觉得自己往后倒是真的不能再插手宸妃与云漪之间的事了。且,从楚天泽的字字句句中,不难听出他对宸妃是何等的恩宠,生怕她受一点委屈……官莞心下泛起丝丝苦涩。皇上,其实您是多此一说了,嫔妾自是知道宸妃娘娘是个好人,又怎会惧她?至于嫔妾压在心中的疑问,嫔妾今后也不会问了她了……
楚天泽虽也注意到了官莞瞬间有些低沉的而情绪,但有些话,该说的他还是要说的。宸妃的事,她必须提醒官莞。
楚天泽看着那小衣裳,适时转移了话题,问道:“这小衣裳是制好了?”
官莞的思绪被楚天泽的问题带了回来,将小衣裳,重新放在手中道:“差不多了,就只剩一些收尾的部分。”
楚天泽点点头,似想到什么,突然笑道:“阿彻上回看了你制的送给宁王的折扇,对你的绣工赞不绝口。只是这回给孩子的衣物,也不适合绣繁复的花样,他倒是错过了一次收到你绣品的机会,呵!”
官莞却蹙眉想了想,道:“皇上可知傅府刚出生的二小公子的名字?”
楚天泽点了点头:“祁皓。”说完,看着官莞问道:“怎么,有何想法?”
官莞这才笑着解释道:“虽不能有太过繁复纹饰,以免影响舒适度,可绣两个小字上去还是可以的。正好,嫔妾也觉得略显单调了些,现下倒是正好弥补了一些。”
楚天泽看着官莞愉悦的模样,却是暗暗后悔自己提到这事。这小女人忙活一天了,也不知道累吗?这般用心,日后对自己孩子的衣物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