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怎么发这么大火?您都吓着他们了……”官莞佯装不解地温声问楚天泽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
楚天泽此刻却是没看官莞,仍旧冷冷瞪着跪在地上的罗德禄,厉声道:“你是该万死!”楚天泽早在罗德禄第一次出声时就极度不满了,偏生这奴才还敢再说一次,若不是因为官莞没停步没出声,他根本不会忍这么久!最终官莞还是因着罗德禄的话停下了,楚天泽的怒火哪里还憋的住,此刻恨不能立马就处置了罗德禄解气。当然,即便官莞方才没出声,罗德禄一顿重惩是跑不了的,楚天泽真是被他气炸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罗德禄此刻除了惶恐地重复自己该死再不敢说别的话了,生怕更惹怒楚天泽。当然他也没心思想别的,只希望楚天泽能息怒,至于自己要死便死了吧,总归只是老命一条,能伺候皇上这么多年来也没什么遗憾了。
官莞不忍看罗德禄这般模样,心下自责又是因着她才害的人如此。只不过官莞此刻顾不得自责了,只想着尽力把人救下。面对楚天泽这般大的怒气,官莞只能照着计划试试看了,她也没完全的把握能成功。
“皇上,您先别只顾着生气啊,好歹先松松您的手,嫔妾被您抓得手生疼……”官莞面上换上了一副哀戚难受之色,说话声音娇娇软软。
楚天泽的雷霆之怒自然不可能一下便散了,但他还是被官莞这话吸引了注意力,垂眸扫了眼自己与官莞交握的手,这才惊觉自己果真用了极大的力气,这小女人哪里禁受得住?
楚天泽眉头一蹙,下意识地便赶紧把手上的力道松了松。由于怒火还没消散,是以楚天泽此刻即便是担心着官莞,可神色却仍旧冷厉,语气中虽关怀意味明显却难免还是僵硬:“还疼不疼?”
楚天泽看着官莞手上那青红交错的痕迹,心下暗怪自己竟是那般不注意伤了官莞,此刻不免心疼怜惜,一下一下细细摩挲着,只想着减缓一点官莞的疼痛。
官莞方才那话虽然另有目的,可被抓疼了也是事实,便是此刻楚天泽松了力道她仍旧能感受到手上传来的疼痛感。是以官莞此刻倒不觉得心虚,面对楚天泽也无需矫揉造作博心疼,她只需正常反应便可。
“还疼着,不过这样好多了……”官莞抬眸微瞥了眼楚天泽,轻咬了咬唇柔声回道。
楚天泽闻言心下稍稍松了口气,只是心底的心疼与自责却是没有因为官莞的这句宽慰之言减少。这会儿他周身的那股泼天怒气似乎也渐渐自然而然地散去了一些,只继续轻轻摩挲着官莞的手安抚道:“怪朕……朕多揉揉,一会儿便不疼了。”
吓得趴伏在地上的罗德禄此刻仍旧心惊胆战,对于官莞突然来了这么一出罗德禄也不能断定于他是好是坏。不过看着似乎皇上的注意力被吸走一些了,这叫他多少能喘口气。只是罗德禄却是不敢放松的,他在楚天泽身边伺候了十多年,可皇上这样大的怒火也是甚少发的,自己莫名犯了这样的大错,皇上必定不会轻饶……思及此,罗德禄不禁又为自己默哀了一番。
言清虽说也慌得不行,可经过官莞这一出,她倒是稍稍平复了些心绪。她隐约能感觉到官莞此举绝不是表面上看着那般简单的同皇上撒娇讨好的,该是为了慢慢转移皇上的注意力、安抚皇上的情绪吧?言清虽然知道这回皇上的怒气不可能被劝下来,可此刻能保住罗总管的唯一那丝希望也就在这官美人身上了。若是连官美人求情都没用,那便是真的没救了。
官莞是一直小心翼翼地注意着楚天泽的神色变化的,是以这会儿见楚天泽怒气不似之前那般甚了,心下稍稍有了那么点底气。看来她的方法虽然老套,但多少还是有点用的。官莞此刻心底正暗暗琢磨着接下来是该趁热打铁还是先按兵不动,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多想,楚天泽却是开口了。
“疼怎么不知道早些和朕说?竟是到了这样的程度才吭声?万一朕一个不注意抓伤了可如何是好?”楚天泽睨了眼官莞,显然还是担心着她的手。
官莞是一直小心翼翼地注意着楚天泽的神色变化的,是以这会儿见楚天泽怒气不似之前那般甚了,心下稍稍有了那么点底气。看来她的方法虽然老套,但多少还是有点用的。官莞此刻心底正暗暗琢磨着接下来是该趁热打铁还是先按兵不动,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多想,楚天泽却是开口了。
“疼怎么不知道早些和朕说?竟是到了这样的程度才吭声?万一朕一个不注意抓伤了可如何是好?”楚天泽睨了眼官莞,显然还是担心着她的手。
官莞听到楚天泽这话,心下不由一喜,这倒是省了她纠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楚天泽这话恰巧给她指了明路,她只要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便可,也不会显得突兀。
思及此,官莞微敛了敛神,温柔地低声对楚天泽道:“皇上这般说可是冤枉嫔妾了,嫔妾哪里没有早早出声了?嫔妾方才之所以唤您不就是因为您太大力了抓得嫔妾手疼吗,只是您只顾着无端发火了,非但没有松手反倒是越发大力地抓了……”
官莞顺着不由轻撇了撇嘴,语气中明显听得出十分委屈。也是,手被抓疼了还要被误会,怎么可能不委屈呢。
楚天泽听着官莞那话不由微怔了怔,随即越发自责起来了,他方才可不是只顾着发火了吗,实在是被罗德禄那奴才气着了!官莞一开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