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莞自然也看到了楚天泽瞪着自己的眼神,心不禁再次轻颤了颤,她确实有些被吓到了。官莞莫名觉得自己有些窝囊,怎的他被楚天泽这么一瞪就吓得连笑都不敢笑了,想到这男人平日总逗弄调笑她,任凭她如何怒目而视甚至严声拒绝都不官莞对此应当要宽心才对的,然而官莞此刻的感觉却莫名越发觉得糟糕了。言清平日里虽然说也有一套严谨的规矩,在楚天泽跟前自然不会抬眼乱看,可这样或许谨慎的模样却是有些不对劲的。官莞心里略微一想便猜这是言清心里有所顾忌有所防备了,她这是小心地预防或者避免自己看到一些不该看的。
如此,官莞便更确定言清之前是看到了楚天泽抱她的,甚至于这会儿她与楚天泽各自端坐可言清也怀疑是以为楚天泽仍旧抱着她的……官莞此刻心底情绪不免有些复杂,只觉得尴尬又郁闷,她倒是突然莫名地想让言清抬起头来大大方方地看看了,她想告诉言清楚天泽这会儿没抱着她,她不想让言清误会……
直到言清快走到二人跟前,官莞仍旧神色复杂地望着她纠结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又似乎不知该如何说。楚天泽自然也注意到了官莞的状态,事实上打从言清进来开始他便一直观望着官莞的反应,是以官莞的情绪转变他全都看在眼里。此刻她神色如此纠结为难,楚天泽也大约能猜到几分原因。
“东西放下就退下,这里不用伺候。”楚天泽沉声开口放话了,打破了沉默也打破了这殿中怪异的气氛。
言清听到楚天泽这话却像是得到了一个天大的恩典一般,心里大大舒了一口气。她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希望听到楚天泽让她退下,她真是巴不得快点离开这殿里!想到自己先前看到的,虽然她很有规矩也强装淡定地表现得很正常,可她心底的惊诧与无措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看到了不太应该她看到的事情了。以至于这回她有了前车之鉴打从进来就不太敢抬眸看生怕自己再看到些什么,是以她一路可以说是提心吊胆小心谨慎,不敢在这二人世界里多呆哪怕一会儿却又不得不把分内的事情办好,要说她也为难得很。
是了,其实这原本不完全算她分内的事,按理端膳食这种事本该有特别负责的宫人送进来的,只是言清考虑到殿内的“隐秘”,最终还是决定这样的烫手山芋别祸害旁人了,还是她硬着头皮接过来吧,另一方面言清其实也是为楚天泽与官莞考虑,她想他们二人应当也是不太想被更多人看到那些的吧?
由于不敢让旁人来送,所以言清只能自己一个人一次性地托着大食盘进来了,别说,还真是挺沉的,先前心里藏着事倒是忘了顾着这问题了,这会儿得到楚天泽“放下”的命令,眼看着到了跟前了,手倒是意识到酸了。言清自然更巴不得快点放下食盘走人,将食盘上的点心一道道端出来摆正后,言清方才低声道了一句“奴婢告退”,然后默默告退了。其实尽管言清一直强装镇定掩饰得很好,但这最后退出去时的步履匆匆还是透露出了她的紧张的。
由于不敢让旁人来送,所以言清只能自己一个人一次性地托着大食盘进来了,别说,还真是挺沉的,先前心里藏着事倒是忘了顾着这问题了,这会儿得到楚天泽“放下”的命令,眼看着到了跟前了,手倒是意识到酸了。言清自然更巴不得快点放下食盘走人,将食盘上的点心一道道端出来摆正后,言清方才低声道了一句“奴婢告退”,然后默默告退了。其实尽管言清一直强装镇定掩饰得很好,但这最后退出去时的步履匆匆还是透露出了她的紧张的。
官莞望着言清离去的方向,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总之情绪复杂难以形容,原本言清离开她应当是要轻松一些才是的,可事实却是她想平静一时却平静不下来。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呢?”楚天泽见官莞还不收回目光不由微蹙了蹙眉,终于忍不住闷声开口道,“方才朕就是看你目光黏在言清身上移不开眼才让她快快退下的,哪里知道人走了你还舍不得收心!她有那般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