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我来这里找爸爸啊。”
“找爸爸?”江介愣了一下,立刻反应了过来,讶异地问,“对了,我们董事长也姓凌,你爸爸该不会是……”
“嗯,是啊。”她点点头,“我今天刚回国,到家了竟然才发现没钥匙,这不,找我爸来拿钥匙了。”说起这个,她就丧气地耸下了肩,“真是倒霉。”
她从来不是自来熟的人,初中和江介也没什么交情,可时隔多年相见,也许是太久没有回国,一回国突然见以前同学的原因,她的话不知怎的就多了起来。
江介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出的国?去的哪?”
“初中毕业去了美国。”她顺口问道,“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如果是工作的话……你应该还没毕业吧?”
江介笑了笑,“我高中毕业就没再读书了。”对于这个话题,他不愿多谈,反倒感叹了一声,“没想到,我们初中出国留学的人这么多,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了。”
她有些好奇,“你们班也有吗?”
“有,不过说出来你可能不认识。”江介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们班不也有人出国了,就那个叶……”
“江介,爸爸的办公室怎么这么高啊。”她奇怪地看向电梯上方屏幕跳动的楼层数,装作无心地打断了那个即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名字。
江介也没多想,推了推斯文的眼镜,“董事长运筹帷幄,办公室自然要设在高处了。”
凌溪泉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突然一本正经的大男生,抬头瞄了瞄电梯的上方,正暗自嘀咕着,江介发现了她的举动,好笑地说,“别找了,电梯里没监听,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
正说着,电梯到达了顶层,江介替她拖着行李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不留痕迹地打量这层肃静的楼层。
豁亮的走廊肃穆安静,头顶的全方位监控探头二十四小时无死角监控,偶尔有抱着资料的员工经过,也是神情严肃,脚步匆忙而轻缓。
凌溪泉皱了皱眉,虽说一直都知道自己父亲的公司地址,但这却是她第一次来这里,而就是这第一次,她偏偏有了一种怪异的感觉,可这种怪异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
一个衣着干练的中年男子迎面走了过来,“这就是凌小姐吧,董事长正在开会,我带您去董事长办公室等。”
“李秘书。”看见来人,江介稍稍鞠躬,而后把手里的行李箱转交给了他,转身对凌溪泉笑说,“那我就先去忙了。”
“好。”她点点头,江介对着李秘书又鞠了一躬,这才转身离开。
凌溪泉不由打量了眼前的中年人一眼,灰色的西装纽扣扣得一丝不苟,古板的偏分头涂着油光锃亮的发蜡,眼底时不时闪过精光,显然是一个圆滑世故不缺城府的男人。
“凌小姐,这边请。”李秘书刷了卡,带她进了一个办公室,帮她把行李箱放到一边,示意她随意坐。
六十楼的高层,办公室的装潢高端大气,办公桌摆在靠窗的位置,走近一些俯瞰,落地窗外的一切一览无余。
李秘书敲了敲门,端着一杯热腾腾的红茶和一些点心,“凌小姐,董事长开完会就来,您先吃些点心休息一会。”
“谢谢。”她得体地颔首,眼看李秘书好心地替她关上办公室的门,她站在落地窗边等了一会,然后几步走到紧闭的办公室门口,透过门镜向外察看,确认没人之后,她这才整个人放松了下来,随手把摔成破烂的手机扔到垃圾桶,一边撑着腰扭着脖子,一边拿起碗里的糕点往嘴里大口送。
真是又累又饿得快死了。
凌溪泉累得半躺在沙发上,捧着红茶吃着点心,很快就把红茶点心一扫而空,胃里好受了一些,疲惫感随之而来,她靠着柔软舒适的沙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察觉到有人在摇她的肩膀,她这才迷蒙地醒了过来,睡眼朦胧地朝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看去。
凌父惊喜里带着一丝担忧的声音响了起来,“宝贝,你怎么在沙发上就睡着了?坐飞机累着了吧?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爸你开完会了?”
窗外,太阳已经渐渐落向了西方,温暖的光芒逐渐变成金色的光晕,渲染着千姿百态的大地。
“开完了,你等久了吧?”凌父慈爱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这孩子,怎么不先回家呢?”
“你还说,家里的钥匙你们都没给我,你让我回哪去啊。”睡了一会,凌溪泉的精神好了许多,听凌父说起这个,不由不满地说,“而且,我哪知道你开会要开那么久,爸,我下了飞机可是光顾着打车来回跑了,中饭都没来得及吃,又累又饿的,简直比卖火柴的小姑娘还惨。”
“什么?我的宝贝女儿竟然连饭都没吃?”凌父坐不住了,立刻把李秘书叫了进来,李秘书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受到了顶头上司劈头盖脸的质问,“李秘书,你怎么办事的,我不是让你照顾好我女儿吗?你看看,她从下飞机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你怎么都没想到给她叫个外卖啊!”
凌溪泉没想到自己只是无心地埋怨了几句,自己的父亲反应竟然这么大,眼看李秘书战战兢兢地不敢回话,她赶忙拉了拉凌父的手臂,“爸,是我没和李秘书说我没吃饭,不怪他,而且,他有给我吃点心啊,你看,我都吃光了。”她指了指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