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行修士皆身着整齐的昆仑内门弟子服饰,腰间挂着一只一模一样的储物袋,这储物袋看似平常,只储物袋上的绘了小山模样的标志,这标志恁地眼熟,清乔不禁多看了两眼,很快便回想起来跟刘仕宏那只被她扔掉的储物袋上的标志有几分相似。
据说刘仕宏的储物袋上头是天玑峰宗纪守卫队的标志,那么眼前这一行人大抵就是天枢峰宗纪守卫队的人了吧!
一行人与清乔恰巧碰了个正面。
那一行人中一位生的眉清目秀的修士顿时双目一亮:“这位是天枢峰新来的师妹么?你是哪位真人名下的?”
燕清乔生到十三岁的年纪,还是第一回看到如此主动的男子,不由一愣,就在她愣神的功夫,宗物殿中已有修士回答他了:“这位师妹是燕竹轻长老新收的记名弟子。”
那修士愣了一愣,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一副自来熟的模样蹦到了清乔面前:“我是周泽平,家师魏光明。你二师兄燕令仪与我交情很好的,不过眼下他不在昆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师妹可以来找我,出了杂务殿大门一直走到底便是我的住处了,记得啊!”
清乔神色微微尴尬的朝他笑了笑,转身离去。
周泽平身旁的修士早已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你在干什么呢?瞧你把人家师妹给吓跑了!”
“我是好心的。”周泽平一脸苦恼状的摊了摊手,“天枢峰几年没收弟子了,老是对着你们这几张老脸,早就看吐了。白天看你们这些老脸,晚上回去还要对着师尊那张更老的脸。欸,当真是白瞎了我大好的年华!”
“你不爱看的话可以选择不看。”打头的一人白了他一眼,“能不能有点出息!如你这样只会把那些小师妹吓跑。如果你真要想吸引的住那些小师妹的目光,便要学学秦籽玉!秦家玉郎那样的,可是小师妹们最喜欢的。”
打头的那人说完,周泽平还未说话,一旁的几位修士已经笑了出来,其中更有人故作夸张,掐细了嗓子叫道:“要周泽平像秦籽玉那样,首先得换张脸!”
“切,那是其他峰的女修!入我们天枢峰的师妹们可没见有多少稀罕那秦籽玉,”周泽平不以为意,“有张脸有什么用,我们男修关键还是要有内涵。”
他说的倒是有理,可这些宗纪守卫队的弟子却半点面子都不给他,一下便拆穿了他:“秦籽玉已经在冲击金丹中期了,你这才结丹,内涵也比不过他!”
周泽平撇了撇嘴,却并未反驳这些弟子的话。
待到众人笑够了,接了巡山令牌,其中一人却忽道:“说起来,听说秦籽玉的兄长修为了,如今已到了金丹中期的水平。算起来他与秦籽玉不过相差了三岁,如此看来秦籽玉这位兄长也相当了不得啊!”
“那是。”打头一人轻“嘶”了一声,“秦籽玉的名头可是近几年才冒出来的吧!之前可是他的嫡亲兄长,叫,叫什么来着?秦靖之的,那时候风头真是相当了不得。不过他这兄长有些倒霉,受了重伤,传了好几次说他死了,贺元春、天机殿都说他活不了了,谁晓得,就在几个月前突然好了起来,只是如今虽说好了,但也没什么人提他了。”
这话方才说罢,便有人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接过了话头,“如果是秦靖之的话,我倒是想起来了,前一段时间我接了几日除妖兽的任务,倒是见过他。这位秦家的嫡系大公子确实是个人物,不过与秦籽玉完全不同,倒不是长相,只是给人的感觉全然不似两兄弟。”那人说罢又叹了叹,“瞧着这两兄弟,只觉秦家能人辈出的话倒也不是随便说说的。”
“切,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周泽平轻哼了一声,“我们天枢峰的修士又差到哪里去?只是人少一点罢了!”
这话成功取悦了一众巡山的天枢峰宗纪守卫队修士,倒是不再反驳周泽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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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那一大片竹林,向自己的小院走去,才行至一半,清乔忽地脚步一顿,向后退了三步,看着光秃秃的匾额皱了皱眉,又打眼望了望四周,这才忽地福至心灵,疾行数步,走到匾额之下,纵身一跃将匾额取了下来。
彩菱过来之时见到的便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单手扛着一只比自己还高的匾额站在门前发呆。
这形象也忒威猛了,彩菱吓了一跳,连忙走上前去:“燕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清乔朝她笑了笑,单手扛着匾额,目光落到了她手上捧着的东西上:“这是?”
“前些日子得的一批法衣,我等侍婢人人一件,虽不过黄级一品,不是什么好物,但总要比门派服饰要好一些。”彩菱笑了笑,又道,“恰巧多了一件下来,素了点,但样式不错,正是如今空明城中最流行的款式。眼下燕姑娘年纪尚小,待得以后修为高了,自是用不到我们这些东西了。”
“多谢。”清乔笑了笑,这才放下手里的匾额去接彩菱手里的法衣,到底是个女子,对于漂亮的东西本能的不会抗拒。清乔道了声谢,收了法衣,只心中慨叹自己的记名师父当真是,呃,财大气粗!侍婢侍妾,人手一件法衣,清乔可不觉得这些素日里就在院子里走动的美貌女子有用得到法衣的地方。不过还好彩菱送来的这件法衣虽说有些繁复,但好歹不是如她们一般的拖地长裙,清乔自忖,不然当真打起架来,恐怕累赘的很。
彩菱送罢法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