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清乔会念叨上一段时间的,不成想,不过第二日,却见清乔神色如常,似是一扫而光昨天的愤懑,而且瞧着比昨日看起来似乎更努力了。
燕领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生出了这个师妹还有的救的感慨!
这一日大早,清乔照常捧着书来寻燕竹轻,彩菱早得了燕竹轻的授意,并未拦她,是以清乔倒是长驱直入,待得进屋之时,却见燕令仪也在那里,似乎正与燕竹轻说着什么。
见她进来,燕竹轻朝她微微点头颔首示意,燕令仪低头只做未见。
燕竹轻语燕令仪说罢,燕令仪似是沉浸在自己方才的问题之中,一动不动的低头捧着书站着,燕竹轻见状,连声喊了他两遍,但见燕令仪还是一动不动。
燕竹轻无奈,只得随了他去了,招了清乔上来与她讲授课程。
似是举了个极有趣的例子,清乔笑的前仰后合的,一副与燕竹轻极为亲昵的模样。低头想问题的燕令仪这才抬头,狐疑的看了眼清乔与燕竹轻,目光在见到燕竹轻时,心里不由一沉,师尊他目中并无丝毫笑意,这个小师妹有什么地方需要燕竹轻放下身段来取悦的么?
燕令仪低头思忖不语,蓦地想起了此次归来之际,燕风玖与他的感慨:“小师妹总是姑娘家,年纪又小,师尊多疼一点也是应该的。你就莫要闹脾气了。”
当时他被燕风玖说的实在无话可说,不得已只得胡乱点了点头,也没深思其中的不妥,如今看来,一个与师尊看来没什么关系的小丫头怎的会平白得了师尊的青眼?可别说时因为小师妹生的好看,师尊的后院不乏美人,小师妹就算生的不错,到底还没有完全长开,如何跟那些百媚千娇的侍妾相比?
要不要提醒小师妹呢?提醒了小师妹,那师尊那边会不会有所想法?燕令仪陷入了沉思,若说与清乔有多说的是兄妹之情那便是在说笑了。虽说他觉得这个小师妹除了迷恋秦家兄弟这一点不怎么好,其他还算满意,但说到兄妹之情,还当真没有多少,他才回来没多久,能有多深的感情?
正低头思忖间,却见燕竹轻拿走了燕清乔手上的书,训斥她:“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一天讲授两个时辰,委实已经足够了。”
话音刚落,便见燕清乔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了,师尊,我还是好生学着吧!同样是通明眼,比我大不了多少的燕还瑾已经结丹成功了,而我才筑基中期,师尊待我如此厚爱,清乔自然要好生努力,不负师尊厚爱。”
小姑娘一本正经的一口一个厚爱的模样,看的燕竹轻不知怎的,凭空生出了几分难言的羞愧,轻咳了一声:“清乔,你能如此想委实再好不过了,为师甚是欣慰。”说罢,几乎出自一种本能的想出手摸摸小姑娘的脑袋,临了伸出的手忽地记起小姑娘所说的不得乱碰,“男女授受不亲”的言论,便生生的又缩回了手。
燕令仪在一旁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她一口一个不辜负师尊厚爱的模样,看的倒是情真意切,但他当真很是怀疑有几分真假。他怎的觉得在看秦靖之结婴之前,她还是一幅对自己甚是满意的模样,如今怎的突然要发奋了?
不过这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很,眼看现下师妹师尊两厢满意,有些时候,实话还是说不得的。
燕令仪话到嘴边,便复又吞了下去。
欣慰了一番,便见自家那小师妹又道:“师尊厚爱,清乔铭记在心。其实清乔心里都省得,论理我早该去天机偏殿练手了,是师尊挡了族里的人。”小姑娘说着眼中隐隐泪光闪烁的模样,看的燕令仪心中直道:这小师妹当真叫人看不透,到底真的假的?这模样,不但师尊要相信了,连我都要相信了。
“清乔知道,师尊是想让清乔少了杂事纷扰,好突飞猛进。”小姑娘说着,一脸坚定之色的朝着燕竹轻跪了下来,“师尊,清乔以为自身极限还不止此,除却每日授课,清乔自也能用余下的时辰去天机偏殿练手。管是什么妖魔鬼怪,清乔不怕。师尊能挡一时,还能替我挡一世不成?求师尊应允。”
这番话一出,不但燕令仪愣住了,便连一向情绪不喜外露的燕竹轻都有一瞬间的迟疑,愣愣的看着她。
但见小姑娘抿唇轻声道:“清乔愚钝,师尊那日与我说的话,我到今天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虽说此物可能并非清乔所愿,但若是师尊的意思,清乔愿意尽力为之。”
沉默了良久,燕竹轻才淡淡开口了:“清乔,你可想清楚了?为师若当真放手,以你这般能力进偏殿恐怕非但会遭受排挤,惹祸上身也有可能?”
“弟子不惧。”小姑娘那一板一眼的模样看着倒是底气十足,但那微微打颤的腿肚子还是泄露了她的真实所想。
“也并非不能。”燕竹轻点了点头,“不过总要叫为师看看你到底有几分能耐!”他说着摆了摆手,比了个手势:“两年,若是两年之内你结丹成功,我便答应你。”
她如今十六岁,那么燕竹轻的意思便是她要在十八岁之时结丹成功,清乔有些瑟缩了。
看着小姑娘眼中挣扎的神色,燕竹轻面色不变,放佛之前那一句“两年之内”只是他随口一说一般。
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见小姑娘挣扎了许久,还是支支吾吾的应了下来,燕令仪不禁有些头疼。
待清乔立下投名状,虚着脚步离开之后,燕令仪才忍不住问燕竹轻:“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