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的是白衍森,他依旧是刚才的着装状况,一条子弹内裤,其余全是光着,头发湿答答的淌着水珠,甚至身上也是,看样子是刚冲完澡。
苏惜芩收回视线,心想,他竟然在外头的卫生间冲澡了,虽然那里也有沐浴用品,但那里没有浴巾之类的用具,他也能在屈身在那儿冲澡。
坐在梳妆台前,装做若无其事的梳着头,梳妆的镜子无法照到门口那边的位置,所以心思却全关注在他的脚步声中,耳里脚步声由远至近,渐渐的越发接近,就在她以为人会朝她的方向走过来时,脚步声朝向浴室那头去了。
她松了一口气,随后搁下手中的梳子,起身,拿起自己的枕头就往门口走去,这一系列的动作秒速的一气呵成。
当她的纤影刚走消失在门口时,白衍森从浴室走出来,目光落在刚阖上的房门,嘴角闪着似是而非的笑,一派休闲的拿着毛巾擦拭着头上湿发走向床边。
……
苏惜芩从房间出来直奔儿子的卧室,来到儿子的卧室门口,纤手搭上把手,伴随着一道力一拧。
“咔……”
锁没有拧动,苏惜芩怔忡滞了一秒,随即再拧两下,但依旧拧不开来。
突然一股火灾从脚底往脑门窜上来,莫锦天这个小叛徒,早上刚说完晚上要跟她一起睡,晚上却给她来个反锁的拒之门外壮举。
没办法,儿子房间进不去,她只能想其他办法了,在门口思索着回房间找钥匙,可是这个时候白衍森应该从浴室出来了,回去自然会碰上他。
这么一想着,这个办法被她秒抛了。
低头望着手中的枕头,突然一个想法涌上心头,紧接着转头望向客厅里的沙发,然后朝着沙发迈步过去,窝一晚沙发吧!
躺下后,因为过道上的留灯刺眼无法入睡,于是起身关掉,终于安心躺下,躺在沙发上,她脑子里却很清醒。
其实也并不她矫情,而是她真的还没想好,当初她那么爱莫西顾都没有把自己给他,现在她对白衍森的想法,除了比对别人多一点喜欢外,就没有深一步的想法。
其实这种喜欢应该也是一个女人对一个成熟男人的暇想,说不好听点,就是一种虚荣心作崇。
在这种情况下,她不可能把自己给他,当初对莫西顾她都秉承着必须等到结婚那晚再把自己真正给他,现在依旧是这样,这是对自己负责。
而且她不清楚到底会不会嫁给白衍森,虽然现在见过他家人了,他的意思也表达的非常清楚了,可是她依旧有种不真实感,他这么出色的一个男人,怎么就会跟她这个离异还带着一个孩子的女人结婚呢?
她从小到大幸运从来没降临过,而此时,她也不可能认为幸运会降临到她身上。
所以她不敢堵,能避开就尽量避开。
只是此时的情况,苏惜芩不由的窝火,凭什么自己睡沙发,那个男人占自己的大床,他这是鸠占鹊巢。
越想越觉的火蹭蹭的往上涨,越发睡不下了,辗转反侧起来。
正当她刚从沙发里头转身面朝外的时候,突然一道****了过来,“啊……”她唬了一跳。
“你这干什么?”黑暗中传来的声音带了几分怒意。
听了来人的声音后,才松了一口气,但却是以闷闷的声音回应:“睡觉啊!”
话刚落,人突然腾空而起,“你干什么?”
她清楚的闻到他身上沐浴后的清香,心一阵一阵的跳颤着。
白衍森不理会她,朝着卧室门走去,进了房间甩上门,‘砰’一声裂响,裂响刚落下,人已经到了床前,手中的人往床上丢去。
苏惜芩这一摔,顿时眼冒金星,还没缓过气来,一道身影驱身而上,一双沉息如野兽般的眼睛盯着她。
“苏惜芩你闹什么别扭?”
“是你闹别扭好不好?”她有些不敢对上他的视线,有一下没一下的扫视他说:“你用装醉骗我,你无非是想着那点事。”
白衍森突然魔化的冷笑起来,“我要什么,我能表现出来,而你呢,明明想跟我做,可是死要压制自己,甚至压制到流鼻血,也不敢跟我同床共枕,是怕跟我同床共枕后,压制不住自己的欲扑过来?”
其实对于流鼻血那事,苏惜芩还真没去深想为什么会流鼻血,此时白衍森如此直白的道破,心头一颤,但下一秒,下意识的就是撇清,急口反驳:“我没有。”
“你看看,恼羞成怒的脸都红了,没有能这样的反应?”这样的反问,苏惜芩是哑口无言了,别开脸不搭理他。
清楚白衍森这种人白的能说成黑的,死的能说成活的,她是说不过他的,那不如以退为进。
“没话反驳了?”
“不想跟你说,没有的事也能被你说成有。”苏惜芩这招以退为进使的很高明,可是她的心里却风起云涌。
她确实有白衍森说的那种顾虑,和他同床共枕,生怕她自己会受不住他的引*诱,虽然不至于扑上去,但是也会顺从他的意思。
“嘴巴上没有,行动上却明晃晃的表现出来了。”白衍森的脸突然压了下来,口气吹在她的脸颊上,很痒很痒。
她伸手去挡他的脸,嘴里嘀咕着,“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突然感到被他压的有点不舒服,特别是肚子那里,被他那个东西咯的隐隐的作痛。
白衍森拿开她的手,“既然你一直说自己没有那种心思,那么你敢跟同床共枕我就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