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了弹烟灰,重重吸了一口,皱眉,以初依的性子,知道自己男朋友曾经那样伺候讨好别的女孩,傲气的她,怎么受的了。

他猛然抬头,看着远处刺目的太阳,想到她说,“我不想和他和好,不然以后日日夜夜都要想,他和那女孩,在日本到底都干了什么……”

她的心里,也许早就想到了这些。

乔宴一念至此,中午吃的饭仿佛都堵在胃里,不消化的硬着难受。

风从窗缝了吹进来,令他回忆起那一晚的初依,躲在高塔上,无处可去,不想面对,亦无路可退。

*******

茶水间,

初依哼着歌在泡茶,她心里有很愉快的事情,令她只想哼歌。可惜她平时疏于这方面的培养,想唱的时候,发现歌词都是不全的。

就只能哼。

周策的秘书走进来,看到她手里是乔宴的茶杯,靠近看了一眼,说,“你这茶泡的不错,这么香?”

初依笑,“你要吗?”

“我不喝茶。”

初依端起来闻了闻,是挺香,就又开始哼歌。

周策的秘书笑起来,说,“你喜欢唱歌?那回头我们唱歌的时候叫上你。”

“你们还有集体活动?”初依高兴,她还没机会在公司和同事一起玩过。

周策的秘书冲的蜂蜜水,她一边搅,一边说,“当然有了。”她靠近初依,小声说,“以前老板没来的时候,咱们没有这么忙,每天都出去玩。”

初依很感兴趣地追问,“大家都去吗?”

“当然。”周策的秘书说,“大家aa,先吃饭再唱歌,你要想去,回头叫上你。”

“好!好!”初依说,“不贵吧?”

“不贵。”

周策的秘书试了试味道,又说,“这周末估计就能去,等乔总一走,周总估计也经常不在公司,要是白天太累,晚上就没劲玩了。”

初依脑子空空的,她问,“谁走?”

“乔总呀。”周策的秘书奇怪地看着她,“他早上叫我,给我交代事情,我以为你知道。”

初依不甚明白地看着她,“他去哪儿?”

“回家吧。”周策的秘书说,“这我不知道,他不是咱们这地方的人,离开不是太正常了。何况他都没有秘书,当然是不常在公司,咱们老板是周总。”

初依哦了一声,茫然地,心里空白。

周策的秘书端了水出去,“回头去唱歌叫你。”

“哦,好!”

初依木木地站在茶水间,手里端着乔宴的杯子,她好像这时才发现,公司的老板的确是周策,乔宴没有秘书,住在楼上,一副单身说走就走的洒脱。

她心里涌上说不出的难受,不知自己怎么了,有点委屈。

她想到这里,回头,把刚刚那杯茶倒进水槽。

重新拿出茶叶,从里面精心地跳出一小撮,都是嫩芽,而后浇上热水,等叶子都舒展开,她倒掉了,又加上热水。

二道茶。

认真的动作,当成这是最后一次给乔宴泡茶。

手扶在杯子外面摸了摸,很热。

想到酒桌上的老话,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挤出笑,端杯子,给乔宴送去。

办公室里,周策已经走了。

乔宴正在打电话,他说,“嗯,我到了就给你打电话。不用给我做饭,我说不准。”

初依把杯子给他放桌上。

乔宴点着椅子让她坐。

她坐下,听乔宴继续打电话,他笑呢,说,“知道了,知道了。这次不会,你放心吧。”他的语气很温柔,像和她有时候说话的语气。

初依的心里,说不出有什么不痛快。

她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让她高兴兴奋的那些东西,好像一下都被偷走了。

乔宴挂上电话,对她说,“我妈妈!每次打电话都说个没完。”

初依嗯了一声,说,“你妈妈见不到你,想你,才会说了没完。对了,那你们会在这边呆多久?”初依问,“你们不会一直在这边对吧?”

她的声音很紧吧,令自己觉得讨厌。

好像也感到她的语气不对,乔宴说,“怎么了?”

初依说,“没事。”

心里一堆话想问,也不知道该问什么。

他要走,没有和她说,这一刻,他们已经不是一路人。

那她也不再什么话都和他说了。

乔宴拉开抽屉,拿出一个软糖来,递给她,“不高兴,想吃糖了吗?”

他的语气纯粹逗她。

初依觉得,他把她的烦恼都当小孩式的了,觉得给她个糖就可以管好。她说,“你觉得我是小孩,随便给个糖就能糊弄的那种。我不吃。”

她一点没发现,自己语气气鼓鼓的就像小孩。

乔宴说,“你不喜欢吃糖?那喜欢吃什么?巧克力?”

“什么都不喜欢!”初依说。

她已经气忘了自己其实什么都爱吃。

不过好歹理智还在,知道这样莫名其妙发火很怪,伸手夺过乔宴手里的软糖,说,“既然你都买了,我就吃了吧!”

乔宴笑起来,“你到底怎么了?谁惹你了?”

初依吃了个软糖,橘子的,软软糯糯的,这糖特别好吃,像她小时候,小卖店里卖的那种裹成大橘子形状的软糖。

翻着看,而后问,“这你在什么地方买的?”

乔宴说,“好吃吗?那告诉我谁惹你了?”

初依吃着糖,心里想,才不能说,就说,“你不是说,什么都能猜到吗?”

“这次猜不到。”


状态提示:第45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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