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府,苏雨桐双手捧着小脸儿,瞪着一脸风轻云淡的品茶的安平王。
眼神儿不能杀人啊,要是能杀人,她能把这老不死的给切成片片,涮着吃了。
安平王就当没有看见苏雨桐的眼神儿,脸上始终挂着笑,也不着急说话。
最后还是苏雨桐沉不住气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以什么身份问话呢?”
“有区别吗?”
拿起一把榛子,咔嚓咔嚓的磕起来。
“当然有区别,我不能让一个妖孽占据着本来应该属于我女儿的位置。”
你才妖孽呢,你们全家都是妖孽。
“哼哼”,苏雨桐嗤之以鼻,她才不会被这种假话蒙蔽呢,“您这么说话,恐怕您自己都不信吧,呵呵”,高傲的扬起了小下巴,“也不知道是谁来着,连给祖母在大门口磕个头都不行,那一脚可是真疼啊,怎么看王爷可都不像是会顾念亲情的。”
啪,许是被戳到了痛处,安平王将茶杯摔到了桌子上,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闲适。
“你到底是谁?“
“梅映雪呀,不然还能是谁?“
“狡辩,梅映雪早就死了。“
啪啪,安平王连续拍了拍两下巴掌,屏风后面转出来了一个人,然后看好戏似的抱起了胳膊,那意思,看你还怎么狡辩。
“给王爷请安。”
“免。这个妖孽不认账,你们都说说吧。”
“说什么?”苏雨桐勾了勾嘴唇儿,“有这么个必要吗?”
想留下证据吗?证明她不是梅映雪,以此要挟天祐帝,弄到点儿好处什么的。如果要是怀孕了的话,价码儿就会加高一点儿,这么明摆着的事情,傻子才会乖乖配合呢。
“自然是有必要的,你来。“一个中年人被安平王点手叫到了近前,“这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王爷,不要忘了,本宫可是皇后,怎么会认识这种外男。您这么明目张胆的陷害好吗?”
“妖孽你休得放肆,本王可不是你想的那种龌|龊人。“
我呸,苏雨桐心里啐着唾沫,仰头望着天碎碎念:抬头三尺有神明啊,手指了这个虎毒食子的王八蛋吧。
“回,回王爷,回回娘娘,小的,小的是当初给娘娘诊断的大夫,小的见到娘娘的时候,娘娘脉息全无,已经,浑身冰凉,俨然已经是去世多时了。”
“下去吧,下一个。“
这时候走过来了一个老妪一个年轻人,“大老爷呀,这里可真的没有我们母子什么事儿啊,那姑娘躺在雪里,丫鬟在一边儿哭着要碰头。
老身一时不忍心,就让是孙子把人给背了回去。“
“大老爷,奶奶说的没错,那女的奶奶试过鼻息了,说是凉了,我才敢背的,我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可是干不出来轻薄人家姑娘家的事情,请大老爷明察。“
“不怪,不怪,都下去领赏吧。”
“谢谢王爷,谢谢王爷。”
“谢谢大老爷,谢谢大老爷。”
几个人颠颠儿的跑了。
三个人作证的时候,苏雨桐咔吧咔吧的掰着核桃,连头都没抬,眼皮都没太,放佛说的事情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似的。
见良久没有动静,喝了一口水,打着哈欠伸了一个懒腰,“就这么吗?完了吗?”
“难道这还不够吗?你还想听?”
扫了一眼剩下的几个证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不明白您这么处心积虑的陷害自己的闺女所谓那般。”站起了身,“跟我来。”
“你想干什么?”
“证明老娘不是妖孽呀。”
领着人来到了梅园,找花匠要来了一把锄头,在一株梅树下挖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
苏雨桐没有回答,不多时听到了当的一声,从里面挖出来了两个酒坛。
抱起一个坛子摔碎,里面掉出来了一堆小孩子用的东西。
“这什么?”
嘲讽的看着安平王笑了笑,捡起了一支笔,“看来父亲真的老了。这支笔是梅映雪抓周时候抓到了的东西。女儿在父亲心中果然是没有什么分量啊“,捏起两条玉串儿,”想必父亲这个也不会认识了,五岁生日的时候,父亲和娘亲一起帮女儿梳头用过的东西。
哥哥书读的好,得了奖励,父亲奖励的玉佩,梅映雪不高兴,给抢了过来。
父亲送给了女儿一只小兔子,二夫人讨厌毛茸茸的东西,命人给打死吃了,找到的时候,只剩下了这么一直秃尾巴。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母亲不笑了,哥哥不想回家,看到父亲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梅映雪不想进皇宫,温柔的父亲又回来了。“突然抱起了另外一个坛子,摔到了地上,一股陈年的酒香,瞬间飞散开来。”这是女儿自己酿的,为您寿诞酿的,可惜了,一直没有用上。今天就让它尘归尘土归土吧。
既然您不在乎这份亲情了,那日后也不要怪女儿心狠。“
“站住谁说让你走了?“
此时安平王吼出来的声音充满了戾气。
苏雨桐回眸一笑,“许久没见二夫人,请她去做客一二。”
“你——-。”
老匹夫着急了吗,还有你更着急的呢,哼哼。
“那些死士女儿也笑纳了,多谢王爷的馈赠,告辞。“
这不可能,安平王呆立当场。
“王爷一定是在想这不可能吧?哈哈哈哈,怪就怪你选了一个蠢货做死士首领吧。“
“你怎么知道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