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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什么是大肉。”
“大肉者,血肉有情之品也。”
苏雨桐说的风轻云淡,几个重臣可都皱了眉,这还不是狐狸精吗?人肉都出来了。
“人肉。”
宁花语可没有那些大臣的涵养心机,直接就叫唤出了声。
“没错儿,而且呢,也不是什么人的肉都能用。圣母皇后正合适。”
“放屁,你怎么不去。”
这会儿宁花语已经顾不得什么体统不体统的了。
“哎。”苏雨桐幽怨的哀叹一声,“本宫也想为圣上尽心那,只是不知道拜什么人所赐,身中剧毒,圣母皇后请慎言那,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不愿意为圣上尽心呢。”
“谁说我不愿意为圣山尽心了。”
“圣母皇后果敢深明大义,本宫替圣上,替满朝文武,替天下百姓谢过了。”
“胡闹啊。”安平王出声,“大肉医病闻所未闻,你是从何得知的,为父还从来不知道你何时懂医术了。”
什么破爹呀,不认就是对了,胳膊肘儿尽往外拐。要是拿出骂梅映雪的劲头儿,多保护一下女儿,梅映雪至于混的那么惨吗?
“不好意思,家师无意间得到了一本御龙古族的医术,上面就是这么写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御龙族是干嘛滴,但是听着貌似连狗皇帝都很忌惮,据说还没灭族了,忽悠忽悠没事吧,有事再说。今天非要剜宁花语的肉不可,不然太对不起自己的一条腿了。
“胡说八道,你何时有师傅了。”
“王爷好生的健忘,就本宫这羸弱的身子骨,在贵府门前雪中长跪要是没点这保命的手段,怕是早就归西了。
这大肉也不是我吃,你们看着办,照现在的情形,圣上的身子骨儿熬不过几柱香了。”
“老臣愿意带为割肉。”
忠心的圣文王孔宣开口。
“您不行,一来岁数大了,二来圣上中的是丹毒,本就是阳火过旺,伤津夺液。
所以需要的是女子的血肉,以期达到阴阳调和的作用,一般人女子的也没用,情谊最深的自然最好,水乳交融二气和合的也最多,如今拿来滋补亏虚才最为适宜,要不怎么叫血肉有情之品。
既然圣母皇后觉得自己的肉比圣上的性命跟重要,那找别的嫔妃也行,只是若是效果不好耽误了圣上的病情,众位大人与本宫做个见证吧,莫要怪本宫不尽心力。”
“你个狐狸精,妖言惑众。”
“够了。”别人可以不在乎皇帝的生死,大不了皇帝死了,太子登基,他们没有什么损失,长公主不乐意了,那是她亲侄子呀,见宁花语要撒泼,当即就火儿了,“需要多少?”
“二两,四两都行吧,就看圣母皇后心里是不是真有圣上了。”
“长公主,平常敬你是长辈,你怎么这么糊涂呢,听着这妖|妇胡说八道。”
“圣上死了,你儿子好登基是吧,早就盼着这一天呢吧?”
这老太太可不好惹着呢,一句话问的宁花语连连倒退散步,都不敢跟老太太对视眼神儿。
“我没有。”
“没有还等什么?圣上为了你可以废后,可以让亲生的儿子陨在皇陵,吃你四两肉怎么了?不该吗?来人,动手。”
“狗奴在你敢。”
别人自然是不敢的,但是顺喜可不管那么多,他是皇帝的总管,可不是宁花语的,他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帝。只要皇帝能够平安无事,什么都是值得的。
一碗人肉汤下肚,皇帝果然脸上有了血色。宁花语可就惨了,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白绫,隐约间还能看见丝丝的血迹。小脸儿煞白,蔫搭搭的一副要归西的摸样。
太医包扎完了,姜姑姑司晨就要扶着她回去。
“且慢。”
“圣功皇后,你不要欺人太甚。”
姜姑姑怨毒的退后了两步,没错,害怕了,这个女人邪恶起来简直不是人那。
“本宫怎么欺负人了?为国为民为家救圣上不对吗?圣上还没有醒来,不能走,万一不够呢,岂不是误事。”
宁花语吓得呀,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不晕也得装晕啊。
“怎么跟皇后娘娘说话呢,越老越是越没有规矩了。”长公主喝斥起来,一个奴才,居然敢跟皇后叫板,反了天了,“拉出去二十。”
“姑母。”苏雨桐笑嘻嘻的抱着长公主的胳膊蹭了蹭,“您老消消气,她这儿大岁数儿了,不如。”
“四十,叫阖宫上下的妃嫔都看看,往后好生的管教一下自己的奴才。”骂完了人,回头就戳了苏雨桐一指头,“你是皇后,怎么窝囊的跟什么似的,活该连个奴才都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
嘤嘤嘤嘤的小声啜泣起来,“侄媳妇不是觉得家和万事兴吗?能忍则忍,不想扰的圣心不安,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劳神。”
“那你得到什么好了呢?”
苏雨桐的哭声更浓,把一个深明大义的好皇后演绎的是惟妙惟肖。
一干忠臣连孔宣这个老顽固都不得不心里暗叹,圣功皇后忍辱负重,适宜母仪天下。
不得不说,苏雨桐的这一拨儿的演绎,惟妙惟肖,给自己报了仇,割了宁花语的肉,打了姜姑姑,出了气,而且还改观了自己在那些忠臣心里的看法,也不至于往后再有人胡言乱语没人帮着说话了。赚了一个沟满壕平。
天祐帝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哭的跟泪人儿似的宁花语。
“朕还没死呢,傻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