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懂他的意思了,答应的很干脆,“好。”
他愣了。
“抱歉,今天没带药箱,方子可能开不成,但望闻问切还是可以的。”她说完,站起来走近病床,细细地观察老人的脸色,又伸手掀开老人眼皮观察,然后是舌头,双手与指甲。
他这时候反应过来了,迅速把椅子摆好,方便她坐下诊脉。
“帮我问一下医生,输液管能不能拔掉。”她怕他不懂,又说道,“会影响诊脉。”
他立刻出去,把负责病房的护士叫进来,一指输液针头,“拔掉。”
护士当然是不肯的。这位病人身份特殊,而且三天了都找不到昏迷的原因。大夫们紧张,就怕出了差池被情绪激动的家属们弄出事儿来。“不可以,你们千万不要乱来,我这就叫医生。”
他没耐心等医生,“现在输的是什么?”
护士小心地答,“营养针。”
他听了,也不跟护士废话,自己上手把针头给拔了。
护士吓了一跳,觉得自己控制不了这个情况,立刻按铃叫大夫。
拔掉针头缓了两分钟,苏画这才伸手搭脉。
“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
呼啦啦闯进来五六个白大褂和两男一女。
护士迎上前,立刻说明情况。
白大褂一听针头是病人的外孙子拔的,沉默地退开。
两男一女冲上前。
女的一把攥住苏画的手腕,“住手,你要干什么?”
同时,两个男人冲着陆子航吼,“家里已经够乱了,你添什么乱?”
苏画顺着女人的手腕往上看,然后看到一张漂亮又有些扭曲的中年女人的皮相。切脉被打断,她很不高兴,“松开,你抓痛我了。”
陆子航立刻转过脸,眼神犀利地盯住中年女人,“谁敢动她,我废了谁。”